要知道這個時期,生活幾乎沒有什麽娛樂活動。
一般來說,大部分人的日常就是,白天幹活掙錢,晚上閉門造人,難得有這麽一場大戲,誰都不願意錯過了。
縣衙門口的人越聚越多,盡管知道縣衙後宅正有一場好戲上演。
但是沒有一個人膽敢進去,隻得眼巴巴的看着後宅的方向,自行腦補自己願意看到的畫面,然後等着進一步消息傳出來。
占正玄和靈犀跟在衙役的後面來到了縣令的後宅,一眼就看到了背後背着一把木劍,靜靜的站在院子中間的林虎。
不得不說,林虎這個b,裝的還挺成功的,至少看上去很有些得道高人的樣子。
縣老爺魏舒先正在院子正房的門前來回踱着步,隻是怎麽也無法掩飾眼裏的焦急神色。
魏舒先自然也從小道消息中知道了這場賭鬥的事情,竟然和林虎預料的一模一樣,果然有人暴病,症狀和徐家龍家中招的人表現出的一模一樣。
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于是在第一時間就把林虎給請到了現場,讓他趕緊施法救治,隻是沒想到,竟然被林虎給拒絕了。
“魏老爺不用擔心,夫人并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是等占師傅他們來了之後檢查下夫人的身體,雙方總結一下,再施法也不遲。請魏老爺把心放回肚子裏去吧,一定還給你一個完好如初的夫人”林虎如是回應道。
縣太爺聞言心裏一松,隻要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就好,要知道剛才魏夫人發作的那一瞬間,可是把他吓了一跳,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舌頭伸出老長,耷拉在歪着的嘴唇上。
一會兒大笑大鬧,一會兒哀怨哭泣,一會兒面目猙獰,一會兒春風細雨,實在是詭異的緊。
既然林虎信誓旦旦的說沒問題,那麽就賣他個人情,等着賭鬥另一方,靈犀父女來到現場。
“啓禀老爺,兩位師傅已經來了!”衙役向魏舒先彙報道。
魏舒先聽到衙役的聲音後,猛的停下來了,走到兩人跟前,說道:“兩位師傅,你們可算是來了,趕緊去看看我夫人吧!林師傅,你也一起去吧,你們不是還需要總結麽?”
林虎胸有成竹的看着占家父女,說道:“兩位師傅,你們總算來了。可把我一陣好等,那麽賭局開始?”
他特意把“師傅”兩個字說的很重,認誰都能聽出他話裏的不屑和挑釁。
靈犀也冷哼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如你所願!”
占正玄笑着說道:“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搬進新房子了。”
林虎聽到占正玄的話,眼睛裏的殺氣一閃而逝,冷笑着說道:“是嗎?看來占師傅信心很足啊,不如我們就請縣老爺做個見證吧!”
這時候,魏舒先也不好拒絕,畢竟自己的夫人還在屋子裏忍受着痛苦呢,而眼前這三人就是救星,實在是不敢得罪。
于是魏舒先委婉的說道:“既然你們事先已經約好了,而且已經寫下了賭約,那麽我做個見證也無妨,不過希望你們不管哪方獲勝,都不要傷了和氣,隻涉及道法高下!另外,内人的性命就交給三位了,還望萬萬費心......”
靈犀沒有搭話,規規矩矩的站在占正玄的身後,一副乖巧聽話,毫不顯山露水的模樣。
占正玄聞言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老父母請放心,夫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等會兒我和小女仔細查看一番,如果真的是有髒東西,我保證效果立竿見影。”
魏舒先雖然更看好林虎,但是這時候也是病急亂投醫,占正玄這麽信誓旦旦的回答,也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是啊,誰能保證占正玄就沒有拿手的本事呢?
于是朝着他拱了拱手,一副拜托了的表情。
林虎大恨,心想,就憑你占正玄那點道行,還真是大言不慚啊!忍不住出言嘲諷道:“占師傅真是好本事啊,這人都還沒見到,就敢打這樣的包票,要是待會兒治不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靈犀剛要頂回去,占正玄用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開口說道:“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倒是你林師傅,到了這麽久都沒有動手施法,不會是道行有限,沒有辦法吧!”
魏舒先聞言,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看向林虎的目光就有些不對勁了,裏面包含了懷疑和一絲不信任。
林虎看到他的表情,心裏暗道不好,差點就被占正玄給繞進去了,于是怒道:“占師傅别血口噴人啊,夫人的症狀我已經知道了,和徐家的情況一模一樣,看上去挺吓人,其實沒有任何生命危險,這方面我可是很有經驗了,不像有些人,三番兩次的無功而返,要知道這次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要知道輸了的人,可是要離開青林縣的。”
占正玄臉上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說道:“我就奇了怪了,你三番兩次出手,治标不治本,按照你的說法,隻能暫時驅趕,而不能斬殺,是真的殺不了還是不願意殺呀?怕是你林虎見财起意,想借機斂财吧?或者你口中的惡鬼就是你豢養的也說不準呢!”
這就是誅心之言了,而且是說給魏舒先聽的。
林虎正待發飙,占正玄卻是搶先說到:“還是先看人吧!”
然後當先一步向着魏夫人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四下裝模作樣的張望,一副盡心盡力的模樣,靈犀則是快步跟上去,把林虎給丢在了原地,魏舒先見占正玄終于進入正題,也趕緊跟上。
林虎有氣沒地兒撒,就像一拳打到了空氣中,差點沒給憋出内傷,拳頭捏的緊緊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猙獰的面孔,心裏自我安慰道:“現在且讓你們嚣張,待會兒要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