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推斷出,之前那幾處家裏突然有人暴病然後占正玄去了毫無辦法,最終林虎出手才解決掉,那肯定也是林虎自己做的局了,真是唱的一出賊喊抓賊的好戲呀。
靈犀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心裏也有了計較,不知道林虎的真正實力如何,有沒有什麽隐藏實力,更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後手,也不知道天師道的術法能不能完勝,所以她并不準備打草驚蛇。
如今正好扮豬吃老虎,敵在明我在暗,正是打悶棍的好局面,至少靈犀知道,對付昨晚那種水平的惡鬼還是很輕松的。
“占家妹妹不會是功夫還沒學到家吧?怎麽的,有什麽結果嗎?”林虎見靈犀半天沒反應,不由得嘲諷道。
周圍的圍觀群衆也都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一個是最近風頭正勁,橫空出世解決了好幾家大戶人家的家宅問題的外來大師,一個是更具傳奇色彩的被糊塗老爹給當死人埋了的本地老天師獨女,水火不容這詞都已經不足以形容雙方的關系了,從見面到現在一直唇槍舌戰,如今正是到了緊要關頭,讓他們都心生期待。
靈犀聞言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一副難以啓齒的表情,看的林虎恨的咬牙。
他倒是想聽聽靈犀怎麽說,在他看來,不管是占正玄還是眼前的靈犀,更像是江湖賣藝的假把式。
他當然不想放過打擊競争對手的任何機會,本來應該死掉的占靈犀死而複活,本來該死掉的占正玄毫發無傷,而自己費勁周折派去的珍貴女鬼也魂飛魄散,讓他好不心疼。
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那三個小瓷瓶和裏面的三個女鬼,在那三個女鬼的幫助下,自編自導了幾場暴病的意外,才迅速的在青林縣站穩腳跟,他想把青林縣當做一個跳闆,積攢一些名氣,再慢慢的走進府城,甚至走進都城,可沒想到昨晚竟然失敗了一次,而且還損失了其中的一個女鬼。
他不相信是占正玄下的手,在他看來占正玄還沒那個本事,要是有那本事的話,先前的那幾個家中暴病的人請占正玄去就不會無功而返,要是有那本事,他的獨女占靈犀被自己施法後他就不會束手無策,還散盡家财到處找世俗郎中來救治了。
隻是有兩個疑點,一是本該必死無疑的占靈犀爲什麽死而複活,二是本該必死的占正玄爲什麽沒死,而自己的女鬼反而魂飛魄散?
他暫時把這些事情的原因都歸結于自己學的功夫還不到家,還沒弄明白那三個女鬼的具體驅使方法。
不過就算不是他們父女二人的原因,但是損失女鬼的怨氣還是得撒在兩人身上,因此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在他看來,靈犀如今正是裝模作樣,于是繼續說道:“莫非占家妹妹擺攤算卦就是個騙錢的幌子?而你的功夫都傳自于占正玄,這麽說,被父老鄉親們尊稱占大師這麽多年的占正玄,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騙子?”
這就是誅心之論了,現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靈犀,眼神裏充滿了懷疑,都期待着靈犀怎麽解釋。
一方面他們希望靈犀反駁的犀利一些,至少證明這麽多年大家不是被占正玄騙了,誰願意承認自己竟然被騙了?
被騙的那不是傻子麽?
另一方面,他們也希望林虎說的都是事實,這樣這個故事才夠曲折精彩,茶餘飯後的談資那就不缺了。
不等靈犀說話,林虎接着說道:“我就懷疑,爲什麽那幾家家裏人暴病,明顯是惡鬼纏身的症狀,而占正玄去了卻毫無辦法,而我這個剛入門沒幾年的新道士反而輕松解決了問題!”
林虎轉向周圍圍觀着的人群說道:“鄉親們,我并不是說我水平有多高,我隻是想揭穿占正玄這個不能降妖除魔的騙子,一個把自己還活着的女兒當死人給裝進棺材裏的老糊塗,蒙騙你們這麽多年的老神棍。”
現場看靈犀的眼光就有些不對勁了。
靈犀臉上的表情一冷,對着林虎說道:“我說這位小王,八,蛋!好歹你還有米粒兒那麽大一個腦子好吧,怎麽說話就不經過你那個袖珍的腦子呢?我可告訴你,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說我爹爹是騙子?瞎了你的狗眼吧?連我這個将死之人都被我爹爹用秘法給救回來了,你說他是騙子?”
“你......”林虎被靈犀氣的夠嗆,論損人,他可比不上靈犀身經百戰,說道:“你說你是你爹用秘法給救回來的?哈哈,你就吹吧,前幾家暴病的人你爹不一個都沒辦法麽?”
靈犀甩了個白眼,鄙視的說道:“我爹說了,那是人禍,不是天災!倒是你林大師,救一個好一個,這搗鬼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你這是血口噴人!”林虎嘴上吼道,心裏卻是一驚,不會是占正玄真知道什麽了吧?
“就隻準你血口噴人,就不許我說了?哪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靈犀似笑非笑的說道。
林虎再也不敢再這個話題上糾纏,轉而說道:“你不是給我算了一卦麽?”
“你真要我說?”靈犀問道。
??“那你說啊!我倒想聽聽你怎麽說。”林虎說道。
“既然你非要我說,那我就不忌諱什麽了,從卦象上來看,這是大兇!”靈犀指着龜殼和那幾枚銅錢說道。
“大兇?哈哈哈!”林虎氣極而笑,說道:“那你說說,怎麽個大兇法?要是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就别怪我林虎不給面子了!”
“不給面子?姑奶奶我需要你給面子麽?況且你有面子那東西麽?臉皮都不要的人我可不相信會有什麽面子,大兇就是大兇,哪有那麽多爲什麽?你不是也會算卦麽,那你給你自己算過一卦沒?你爲什麽大兇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麽?”靈犀不光罵了林虎一通,而且還把皮球踢給了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