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棠糖還想說什麽,醫生直接拿了一隻針管,對着齊棠糖的手臂一紮,齊棠糖瞬間就老實了。
“這位先生,您知道她的家人是誰嗎?一般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都需要聯系家人。”
“齊家,齊棠糖。”
葉之珩說完後,直接就走了。
至于齊棠糖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葉之珩一點都不想知道。
葉之珩回到公司上班,靈犀也在上學,這個時候的郁宛心,卻怎麽也打不通齊棠糖的電話,她原本是想告訴齊棠糖,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那些殺人犯法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做了吧!
誰知道做了這些事情之後,會出現其他什麽事情?
萬一被人告發了怎麽辦?
她的這條小命,到底還要不要?
郁宛心不死心,又打了許久的電話後,才有一個陌生人接了起來。
“您好,這裏是錦花市精神疾病醫院。”
郁宛心連忙将手機挪開,她認真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名字,遲疑了一下,不對呀,這是齊棠糖的電話啊,爲什麽?
“這不是齊棠糖的手機嗎?怎麽會……?”
郁宛心抿着唇。
護士這才反應過來,她自己接電話時接順了,一下說錯話了,護士索性将錯就錯,就說了齊棠糖精神病發作的事情。
郁宛心挂上電話後,遲遲都沒有緩過神來。
哦,也有可能啦~~
齊棠糖是精神病。
不,不對,精神病怎麽知道她那麽多不爲人知的私密事情,她又不是那一種大嘴巴的人,不會把自己的事情,拿到外面去,随便告訴給别人……
郁宛心隻得去聯系糖心娛樂的負責人,這樣一層一層的傳遞。
齊母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精神病醫院,齊母開着車,風風火火的去了精神病醫院,看見自己被綁在床~上的女兒,氣的對着醫院裏的醫生一通狂罵。
在齊母的再三強硬要求下,齊棠糖終于恢複了自由。
她坐穩身體後,抱着齊母嗷嗷直哭。
齊母聽的心都碎了,她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輕輕的哄着齊棠糖,“好了,别哭了,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事情很快就過去了嗎?
不,這件事情,怎麽可能過去?
雲靈犀害得她被人當成了精神病,這一口惡氣,她怎麽也會咽不下的。
她一定會報負的。
雲靈犀,你去死吧!
反正你死了,并不會影響這個世界的運轉。
郁宛心才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
隻要郁宛心的活着,這個世界就不會崩掉……
再者隻要她活着,她就可以再次創造出來一個新的世界。
創造出來一個新的世界。
“糖糖,你是真的喜歡葉之珩嗎?”
在回去的車上,齊母問齊棠糖。
齊棠糖靠在媽媽的肩膀上,這才是她想要的家,爸爸媽媽隻有她這個女兒,爸爸沒有出軌,她也沒有同父異母的妹妹弟弟……
她的媽媽還活着,她的媽媽還會把她當成小公主一樣的寵愛着。
這才是她想要的世界。
這才是她最想要的家。
“媽媽,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齊母心想,自己的女兒喜歡,那麽,她怎麽也應該完成自己的女兒的心願。
她齊家,那怕傾家蕩産也無所謂,隻要自己的女兒開心。
“那好,媽媽會完成你的心願的。”
齊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一切的東西,都是有價的,包括愛情。
齊母願意把齊家的一切,去換女兒的後半生。
“媽媽,你真好。”
齊棠糖靠在齊母的肩膀上,她眼角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有那麽一瞬間,她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在這個世界呆下去,因爲在這個世界裏,有她曾經渴望的一切。
她有一個完整的家。
有爸爸媽媽。
她不再是那個小可憐。
“傻丫頭。”
齊母在心裏盤算着,應該怎麽用手中的籌碼,與和葉家的談判。
齊棠糖回到齊家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郁宛心打電話,“郁宛心,你到底要磨磨蹭蹭到什麽時候?不就是殺了一個人,你爲什麽要磨蹭這麽久?”
郁宛心接到齊棠糖的電話後,原是想要問問齊棠糖的身體,結果,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被對方劈頭蓋臉的一通狂罵!
“齊總,這是殺人啊!”
郁宛心辯解,她不是小孩子,不會三言兩語被人哄騙了,她也知道,真要殺人了,她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
她怎麽可以說的這麽輕松?
就好像對于她來說,殺人不過是吃飯喝茶這般順其自然的事情。
“我不管,郁宛心,我隻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我沒有聽見雲靈犀出事的消息,那麽,後果自負!”
齊棠糖氣呼呼的挂上電話,她叉着腰,在卧室裏走來走去。
這一邊,葉之珩接着靈犀放學,今天齊棠糖到了學校,葉之珩擔心靈犀有事,便準備這段時間親自去接送,反而馬上就要放假了,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接到靈犀後,葉之珩就不準備回葉家,而是直接回到他和靈犀的家裏。
兩人剛到家裏不久,齊母就不請自來。
其實也不是不請自來,而是齊母先去了葉媽媽那裏,舍下一張臉,要求葉媽媽與她媒妁,把葉之珩與齊棠糖的婚事給定了。
葉媽媽當然不會做這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是直接将皮球踢給了葉之珩。
她聲稱,葉之珩已經那麽大的年紀了,又不是小孩子,她怎麽可能會強行讓自己的兒子同意?
不過,葉媽媽也說了,隻要葉之珩同意,她是沒有意見。
齊母也就多了幾分保證,她相信,隻要自己将條件攤開在葉之珩的面前,葉之珩一定會……同意的。
“小葉啊,我是你齊伯母!”
齊母坐在沙發上,看着客廳裏,到處放着的相框,尤其是看見葉之珩拿着各種獎狀的相片,便心裏生出幾分歡喜,她坐在這裏,葉之珩接人待物也沒有問題。
齊母将包裏的一些股權證、銀行存折、房産證、股票證之類的,全都攤到了葉之珩的面前。
葉之珩愣了一眼,對着齊母道,“齊太太,您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