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漢心裏一驚,趕緊問道:“有多嚴重?”
靈犀:“鼻子出血了!”
陳舒漢心想,這算什麽嚴重啊!
靈犀:“嘴唇也磕破了!”
陳舒漢不由的頭大,這算什麽嚴重啊!
靈犀:“鼻梁骨好像骨折了。”
陳舒漢差點跳了起來,猛的站起身來,心裏狂喊,端木靈犀,你能不能一句話說完?
這次不等他說話,靈犀繼續說道:“而且暈過去了!”
陳舒漢不等靈犀繼續說,就往門外跑去,嘴裏說道:“你後邊來,我先去看看!”
陳靜的家庭環境陳舒漢是知道的,開學的時候,她的爸爸還給他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這也是他包容陳靜的原因,要不是剛才宣布成績的時候,陳靜那麽頂撞他讓他下不了台的時候,就不是那樣的結果了,真要是陳靜出了什麽事,他這個班主任算是有麻煩了,先不說學校要怎麽處理他,首先陳靜的家裏人他得罪不起啊。
當陳舒漢風風火火往教室趕的時候,靈犀對着教師辦公室的其他老師無奈的聳聳肩,就準備出去。
有老師開口了:“靈犀同學,你不要怕,那樣的人渣學生,學校一定會處理的,要是你們陳老師處理不好,你來告訴我,我替你讨公道!”
這是委婉型的,想先取得靈犀的好感,畢竟隻是随口一說賣人情,何樂而不爲呢!
還有人說:“靈犀同學,看來你在班上不太安全啊,有沒有興趣轉到我們班啊?我們班可沒有那麽多人渣喲!”
這是赤果果的挖牆腳型,不過也不奇怪,畢竟靈犀的成績擺在那裏,就是一個名牌大學的坯子呀,好好的培養三年,妥妥的上名牌啊!在這個升學率爲尊的時代,班上要是出個名牌大學的學生,學校的獎金也是很豐厚的。
“老李,你不厚道啊,沒有這麽挖牆腳的。”
“小張老師,你的目的也是這樣吧,哈哈!”
靈犀隻得飛也似的逃走了。
回到教室,陳舒漢并不在,估計是去醫院了,靈犀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同桌的小鹌鹑女生已經回來了,地上的血液被人用衛生紙擦掉了,隻是還有一些已經幹結的擦不掉的血痂表明剛才這裏曾經發生的慘案。
“剛才陳老師來了又走了!”同桌小聲的說道。
“嗯!”靈犀不置可否,她在同桌女生的眼裏發現了幸災樂禍和一絲敬畏。
“你要小心一些,要是不行就回家躲一躲吧!~”小鹌鹑說這句話好像還下了好大的決心。
靈犀笑着說道:“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是想謀殺,隻是不小心摔倒的,我可什麽都沒做!我光明正大的,躲什麽躲!”
同桌見靈犀沒放在心上,還是說道:“聽說她家裏很有錢,而且聽說她是黑社會,反正你小心一點。”
靈犀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翻不了天!”
小鹌鹑也不知道靈犀有什麽仰仗,見靈犀這麽堅決,也就停下不說了。
剩下的時間靈犀就有些煎熬了,看書都看不安甯,因爲總有各種目光有意無意的往她這裏看,好學生看向她的眼光是敬畏和擔心,壞學生看過來的目光就是幸災樂禍了,不過所有的人都知道陳靜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直到了下自習,靈犀總算結束了這樣的煎熬,回到宿舍!
宿舍裏隻剩下六個人了,其他五人明顯是松了口氣,壓在頭上的兩座大山暫時不在了,總算是能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了,他們看靈犀的眼神就有些恐怖了,因爲她們最深刻的感受到了陳靜和張曉含有多可怕,因爲是直接受害者。
不過她們沒有一個人來提醒靈犀要小心報複,首先是害怕,害怕自己要是提醒了靈犀,被陳靜或者張曉含知道了之後,又會變着法子來折磨她們,其次是因爲羞愧,因爲她們屈服在了兩人的腳下,而靈犀強勢的怼了回去,這在精神層面上就感覺低人一等,自然而然的孤立了靈犀。
靈犀也不以爲意,她們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看,難道自己還要去遷就她們麽?獅子主動和小綿羊做朋友?不能夠啊。
這時候宿管阿姨走進了宿舍,對靈犀說道:“端木靈犀,陳老師找你。”
靈犀就跟着來到了宿舍樓外面,看到了等在門外的陳舒漢。
“陳老師,你找我?”
陳舒漢冷着臉說道:“你跟我去一下辦公室。”
說完也不管靈犀同不同意,直接就前面走了。
靈犀對着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來到教師辦公室,裏面已經空無一人了,陳舒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理站在面前的靈犀,先是莫名其妙的整理了半天東西,然後端起杯子,裝模作樣的喝水,結果杯子裏面的水都沒有少,靈犀算是知道了,這肯定是在拿捏她了。
靈犀一直以來的觀點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看到陳舒漢這樣,她也沒啥耐心陪他演戲了,拖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冷着臉看着陳舒漢,說道:“陳老師,有事說事吧,大半晚上的,大家都别折騰了。”
陳舒漢老臉一紅,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靈犀不由得想到,這杯子可真是夠慘,都成了陳舒漢發洩的道具了。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說道:“端木靈犀,這次你闖大禍了!”
靈犀笑道:“陳老師,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這樣會吓着我的。我就不明白了,我怎麽就闖禍了?還是大禍?”
陳舒漢差點沒給靈犀的話噎到,冷着臉說道:“你把陳靜同學打成那樣,難道還不算闖大禍?鼻梁骨骨折,嘴唇上縫了三針,身上好幾處軟組織挫傷,手術都做了一個多小時,現在都還在醫院裏面躺着呢!”
靈犀聽到這裏,不樂意了!說道:“陳老師,你好像沒搞清楚狀況吧?雖然我隻是個十四歲的學生,但是我可知道,說話是要付責任的,你這麽大年齡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