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砰的一聲悶響,陳靜的身體再也站立不住,重心不穩,不由自主的向前重重的摔倒,拿在手上的凳子也脫手飛出,靈犀伸出左手,看準飛過來的凳子,一把握住,這種極動和極靜之間的猛烈轉換,看上去很有視覺沖擊力,至少靈犀後邊的郭少錦和曹鑫都看呆了。
陳靜這一下被摔的五葷八素,半天爬不起來!張曉含也顧不得來收拾靈犀,趕緊扶起趴在地上的陳靜,一看吓了一跳。
陳靜的鼻子像右歪出一個不自然的幅度,血嘩啦啦的順着鼻孔往下流,看樣子肯定是骨折了,嘴唇也在撞擊中,被自己的牙齒給咬了一個深深的傷口,也在往外淌着血,門牙在撞擊中已然松動,似乎随時都可能掉下來,整張臉看上去已經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直視了。
靈犀冷笑着看着兩人,周圍其他人也已經被這樣血腥的場面驚呆了,作爲一個剛上高中十四五歲的孩子,這樣的場面足以讓人震驚,恐懼。
被張曉含扶住的陳靜,終于恢複了一絲意識,猛地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隻是剛剛叫出聲就被嘴巴裏倒灌到喉嚨的血給嗆住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在張曉含的攙扶下,伸手摸了一下流血的鼻子,然後自己被自己吓到了,幹淨利落的暈了過去。
周遭的小妹亂哄哄的亂成一團,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已經死了嗎?膽子小的已經往後退去,平時讓他們欺負欺負那些小綿羊,或者吓唬吓唬她們,這些事才是她們印象中應該幹的吧,什麽時候當個不良少女都有生命危險了?心裏害怕的隻想叫媽媽。
這時教室裏的其他人才看清楚了陳靜的慘相,于是小綿羊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其中還夾雜着哭聲和吸涼氣的聲音,簡直就像一場交響音樂會。
靈犀淡定的看着陳靜說道:“還沒死呢,你們怕啥?就是你們幾個,别往後退啊!不過你們要是再不送她去醫院,我估計就真的死了。”
剛才往後退的那幾個小太妹不自然的羞紅了臉,怒目瞪着靈犀。
張曉含被靈犀這麽一提醒,揮手叫來幾個小妹,擡着陳靜就往教室外走去,走之前還撂下一句話:“端木靈犀,你等着!”
靈犀無所謂的笑了笑,來啊,求之不得呢!然後轉頭冷眼看着剛才過來替陳靜二人搖旗呐喊的剩下的這些人,戲谑的說道:“還杵在這兒幹嘛?你們是想替你們大姐大報仇還是怎麽的?”
其中一個女生壯着膽子說道:“端木靈犀,你别嚣張,我們不怕你,你打了我們大姐大,這下你死定了。”
靈犀笑道:“第一,我沒打她,是她想打我,然後被凳子絆倒摔了,第二我沒有嚣張,我隻是一個柔弱女子,我是一個受害者,你看,你們在上課期間這麽多人圍着我,用殺人的眼神瞪我,還威脅着想打我,所以嚣張的是你們,第三,我隻知道,要是你們再不消失,我保證這次我會真的動手揍人了!你們想練練麽?”
說完靈犀捏了捏拳頭,扭了扭脖子,一副熱身活動的架勢。
小太妹們先是被剛才陳靜的血腥模樣吓住了,下意識的就覺得能把陳靜弄成那樣的靈犀很是恐怖,這恐怖魔王都開始威脅人了,自己還是離遠點好,連大姐大都不是對手,自己這些小蝦米還是别出這個頭了,況且,這會兒正主兒不在,就算表忠心也沒人看的見啊,散吧散吧!
于是幾人丢下一個沒有絲毫殺傷力的找場子的威脅眼神,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靈犀好整以暇的站了起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出了教室,向着老師辦公室走去,幹什麽?當然是告狀了。
教師辦公室在另一棟綜合辦公樓裏面,靈犀按照原主的記憶,來到高中一年級一班的教室辦公室,敲了敲門,喊了聲報告,裏面傳來回應然後走了進去。
陳舒漢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到靈犀走了進來,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笑着說道:“端木靈犀?找老師有事嗎?”
不等靈犀答話,他得意的對着辦公室的其他老師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班這次摸底考試的年級第一名,端木靈犀同學。”
靈犀又隻得打着招呼:“老師們晚上好,我是端木靈犀!”
陳舒漢看着周圍臉色不一而足的那些老師,心裏的優越感爆棚,這可是他親自挖回來的好苗子,這次摸底考試這麽争氣,不由得他不驕傲啊!
隻見他端起水杯,一邊往嘴邊送,一邊笑着溫柔的問道:“靈犀同學,找老師有什麽事麽?”
“陳老師,這次摸底考試的時候,張曉含和陳靜就坐在我的前後,就因爲我沒有給她們抄答案,所以剛才陳靜糾結了班上的一群人,過來辱罵我,還拿起凳子砸我的頭。”
陳舒漢本來就對陳靜和張曉含有很大意見,聽到靈犀的話,怒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隻見他把茶杯往桌子上面重重的一放,猛的站起身來,咆哮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是嚴重違紀,嚴重的小流氓作風,必須從嚴從重處理,絕不姑息!走,跟我去教室,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想上天,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連我這個老師也想打了?沒有王法了。哦對了,靈犀同學,你沒出什麽事吧?過來老師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靈犀一陣惡寒,趕緊擺手說道:“陳老師我沒受傷,隻是陳靜舉起凳子砸我的時候,被地上的椅子絆倒了。”
陳舒漢聽到這裏,冷言說道:“自作自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