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中的眷顧和思念越來越濃,轉身看向身邊的幾位女子,滿目柔情的說道:“幾位,對不起,我好像已經找到我的愛人了。”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刺進了她們的心,這幾年辛辛苦苦的希望,随着這句話煙消雲散,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和精神支撐,眼中一片死灰,好像沒有了靈魂。
同樣震驚的還有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忠叔,葉之珩的行程安排一直以來都是由他負責,葉之珩什麽時候見什麽人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麽,如今他口中的愛人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真是白日見鬼了。
幾位世家女子那種心已死,有事燒紙的樣子,讓葉之珩也有些尴尬,他看着她們,歉意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是很遺憾,我們是注定沒有交集的,我可以滿足你們每人一個願望,作爲對你們的補償,你們可以回去和你們家長商議一下,再告訴我。”
聽到葉之珩的話,幾位女子多少恢複了一些神采,他們比誰都清楚,家族讓她們過來的具體原因是什麽,無非是一種聯姻,希望通過她們能夠傍上葉家的大腿,五個人女人,百分之二十的幾率,如今能得到葉之珩的承諾,不管是對家族還是對她們自己,都能有一個交代了。
葉家家主的承諾有多珍貴,她們已經無數次聽家裏的人說過了,她們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滿意,也長長的松了口氣,就好像瞬間恢複了自由一樣的感覺。
剩下的那種失落的感覺,是因爲見到葉之珩本人,比她們心裏預期的要完美太多,心裏真實的感情流露罷了,或者就是因爲這樣的一些額外的情緒,才讓葉之珩心裏有那麽一絲歉意,從而做出這樣的承諾吧。
最先恢複正常的是紅衣女郎蘇笑笑,盡管還有一絲不甘心,但是放下了心裏的包袱,也讓她有了一種解脫,她笑着說道:“葉少,方不方便介紹我們和大嫂認識一下?也讓我們見識一下,是什麽樣的女子,才能讓您這樣的男子爲之傾心?”
葉之珩聽了頭都大了,怎麽從這話裏聽出了一股醋缸子打翻了的味道?再說了,剛才自己隻是說了,我好像找到我的愛人了。是好像,可沒說已經找到了。況且,這隻是自己的推測,夢裏相見這樣的話兒,說出來誰會信啊?
在現實中尋找夢裏出現的女孩?好吧,葉之珩經過剛才看到畫的震撼之後,現在又回到了現實,好像真的還是一件任重道遠的事情呢。
不過,至少有了這幅畫,就有了希望。
蘇笑笑的話引起了另外四位姑娘的共鳴,幾雙幽怨的眼睛盯着他,讓葉之珩頗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
隻得說道:“幾位姑娘,我和她失散許久了,等我找到她,一定介紹你們認識,說不定你們還能成爲好姐妹呢。”
這話裏的意思讓這幾位世家女眼前又是一亮,是啊,可以嘗試讨好葉少爺的夫人,看葉少對她這麽在乎的樣子,說不定效果還能更好呢。
她們不疑有他,因爲眼前的畫就是最好的證明,畫中葉少爺那種幸福燦爛的笑容,和畫中女子親密浪漫的舉動,早已說明了一切。
此刻最心急的還屬葉之珩,匆匆應付了幾位姑娘之後,帶着忠叔走到一邊,不等忠叔發問,先一步說道:“忠叔,馬上讓程館長安排我和畫展的主人見面,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這是第一序列事件!”
本來還準備開口的忠叔,聽到葉之珩口中的第一序列事件的定性,再也不說一句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落實葉之珩剛剛的安排。
葉家對各種事情的分級非常嚴格,第一序列事件的定義是,關乎家族存亡的最高存在,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讓步,這是第一優先級,高于一切。
忠叔聽的心驚肉跳,一路狂奔去聯系程春偉,狂奔的途中下達了一系列命令,總之一句話,做好一切應變準備,第一序列。
數不清的勢力開始待命,準備接受進一步指示,外面葉之珩的特别保衛也開始迅速的集結,準備接應葉之珩,再按照事先設計好的撤離步驟準備撤離,他們已經做好了爲葉之珩去死的準備,這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其實誰都沒想到,這僅僅是葉之珩心情激蕩之下,不願意聽忠叔浪費時間叨叨廢話,隻想盡快找到畫展的主人,查清楚和畫中那個背影的關系。
況且說關乎家族存亡的第一序列事件也沒有錯啊,葉之珩壞壞的想到,要是找不到那個女子,自己就沒打算結婚生子,自己要是不結婚生子,那麽葉家就沒有了傳承,葉家也就到自己這一代就結束了,這道理葉之珩認爲真的沒毛病。
程春偉被忠叔幾乎是扯着跑了過來,他不像忠叔是練過的,直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少爺,程館長說,畫展的主人在他的辦公室,我們這就過去?”忠叔彙報道。
葉之珩點了點頭,在程春偉的指引下向着他的辦公室走去,程春偉現在心裏思緒萬千,不知是福是禍,隻知道,這個大人物好像是被刺激到了。
等他們到了辦公室,卻沒有發現靈犀和程晨兩人的身影,忠叔的眼神冷的仿佛要讓空氣凝固,随時準備把他給處理了,程春偉被看的心驚肉跳,趕緊給程晨打電話。
“死丫頭,你們在哪呢?靈犀在你身邊嗎?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程春偉冷汗連連的說道,他有一種預感,眼前這個老頭子絕對敢殺了他。
程春偉挂上電話說道:“她們現在展廳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有一個小畫家抄襲畫展作者的畫,如今還死不認賬,想反打一耙。”
葉之珩卻是傻傻的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靈犀?真是一個好名字!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