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正是上班高峰期,靈犀坐在程晨的車上正慢慢的往美術館的方向挪動,兩人昨天玩的太瘋,很晚才睡着,導緻今天起的太晚,沒能錯開擁堵的車流。
程晨顯得很緊張,生怕錯過了靈犀的展出時間,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車的尾燈,那表情仿佛是要吞掉前面的車輛,好讓自己能前移一個車身。
靈犀看到胖嘟嘟的程晨這般模樣,笑的不行不行的,程晨見到幸災樂禍的靈犀,郁悶的說道:“死丫頭,你還樂得出來,要是遲到了多不吉利啊,你還說我是大心髒,我看你比我的心髒還大,這可是你的畫展啊,怎麽你還沒有我緊張。”
靈犀笑道:“我說大姐,你這是對我的畫沒有信心,還是對帝都的交通沒有信心,或者是對你的車技沒有信心啊?有什麽好緊張的,你昨天不是說了麽,我根本不用那麽早到的,反正我到了也沒有什麽事,隻需要在展出過程中露下臉就行了啊。”
程晨聞言更加郁悶了:“偶像,你還講不講道理,有沒有一點同情心了?你可是我師傅呢,我當然對你的畫有信心了,這不是想早點過去看看那些人驚訝的面孔嗎?再說了,你忘了你展出的初衷了嗎?我們是去虐渣呀,你這個打臉的主角不在,看不到那個人渣的精彩表情,那多虧呀!”
靈犀無奈的說道:“放心吧,時間還早,完全趕得上的。”
程晨說道:“要不我們下車坐地鐵吧?那樣說不定還能快一些。”
靈犀:“能趕上,能趕上!”
程晨:“要不要我們下車求警察叔叔幫忙帶我們一程吧?大不了本姑娘今天豁出去,施展一下美人計!”
“趕得上,幹得上!”靈犀說道。
心想,大姐,我覺得你施展你的叨叨神功比你施展美人計的成功率可能要高一些呢。
程晨:“要不我們打個120電話,就說你心髒病犯了,然後趁機坐救護車暢通無阻來的更快一些?”
靈犀:“趕得上,趕得上!”
靈犀已經無力吐槽了,大姐,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呀......
程晨不管說什麽,靈犀總是一句,趕得上,趕得上,聽的她也醉了,轉頭眼巴巴的的看着靈犀,那眼神中的意思明顯就是,靈犀,你敢不敢再淡定一點。
緊趕慢趕,還是在九點以前趕到了美術館,離開館都還有半個多小時,程晨到了之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得意的看着靈犀說道:“總算是不辱使命,本小姐的車技還不錯吧!”
靈犀都已經無語了,心想,剛才是誰急的車喇叭都快按壞了?
卻不忍心再打擊這個胖胖姑娘了,調侃着說道:“好啦,好啦!你車技棒棒的,都快趕上二環十三郎了!都可以轉行玩賽車了。”
當然最緊張的人還是程春偉同志,看到靈犀他們來了,趕緊走過來說道:“兩位大小姐,你們可算趕來了,我都差點找關系叫警車來開道接你們了。”
程晨白了老頭子一眼說道:“這位同志,怎麽看上去這麽緊張呀!這可是我師傅靈犀小姐的畫展,你一個提供場地的緊張個什麽勁?我師傅不緊張,我這個徒弟不緊張,你反而緊張起來了,真是奇了怪了。”
靈犀聽的瞠目結舌,這變臉比變天快多了,剛才是誰急的都想下車撒腿往這裏跑的,是誰?是誰?
程春偉緊張是有原因的,爲了市美術館的名氣能追上國家美術館,他這幾天可是煞費苦心,宣傳造勢,事無巨細親身親爲,難得有這麽一個契機,他可不想空虧一潰!
這可是他半輩子的執念,怎能夠不緊張。
也不反駁程晨的話,反正說也說不過這個古靈精怪的閨女,還是閉嘴爲好,再說了,也沒有心情理會程晨的調侃,說道:“你們進去吧,程晨,你帶靈犀先去走一遍,看看她有沒有什麽意見。”
靈犀笑着說道:“程爺爺,你辦事我還不放心麽,再說了,我對展覽這方面可沒有什麽經驗,還是得由您這位老館長把關才行。我們先進去了,待會兒需要我露面的時候我再出來就行了。”
程晨跟着靈犀就往裏走,不忘轉頭對程春偉說道:“老頭子,你是對我師傅的畫沒信心還是怎麽的,患得患失的!老都老了,還不夠穩重,多跟我學學,哼!”
靈犀差點沒笑出聲來,程大小姐,你敢不敢再逗一點?
程春偉聽到這裏一想,也是啊,酒香不怕巷子深,打鐵還得自身硬,隻要有好的作品,害怕畫展不會成功?
他也是關心則亂,信心瞬間又回到了他的身體,不光是對靈犀的作品有信心,而且對他自己的眼光有信心,這樣驚世駭俗的作品都有了,憑什麽緊張?
他又恢複了一館之長的氣度,給工作人員安排起具體事務和一些注意事項,就等着好戲上場了。
随着時間的臨近,展館外面已經圍了好多人,一部分是有幸拿到票的,還有更大的一部分人群是沒有拿到票的,但是聽到最近的傳言和程春偉誇張的宣傳,想要來第一時間得到答案的。
程春偉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看來自己的策略還是奏效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是他送出邀請函的一些圈内知名人士和一些媒體記者,這樣的盛會要是不報導一下,簡直是對不起自己的這張老臉了。
這一部分人被迎進了美術館的會客室,他們自然是不用在外面排隊的,畢竟展出效果還需要他們向圈子裏面傳達出去,也算是有求于人吧!
程春偉和他們熱情的寒暄着,閑聊着,但是不管怎麽問,他都不透露任何一點展出細節,顯得神秘至極。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們震驚的臉,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他們驚呼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