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上的人不多,除了十幾個常年跟随左右的護衛之外,就隻有船長大副以及兩個水手,另外就是管家葉忠和兩個生活助理還有葉之珩。
遊艇的空間很大,容納這點乘客還顯得很空蕩寬敞,下層的後甲闆已經被葉之珩給霸占了,他還是穿着沙灘褲,上身精赤着,帶着太陽鏡,正躺在夾闆的太陽椅上享受着日光浴.
旁邊的小桌子上擺着一個酒杯,冰桶裏面斜放着一瓶标簽陳舊模糊不清的酒瓶,要是懂酒的人看到這酒,一定會驚呼出來,因爲這是世界最頂級的葡萄酒莊園,窖藏的年份最好的那一年的出品,那一年産出的酒流到外面的不超過50瓶,剩下的都不知道去哪裏了,忠叔卻知道,那一年的酒全都在家裏酒莊的酒窖裏存着,因爲那個葡萄酒莊園就是葉家的産業。
不管是哪一年,隻要産出的葡萄酒口感好,那一年外面基本上就買不到那個莊園的酒,因爲全都被葉家自己留下來享受了,這樣的一瓶酒,連各國的告官顯貴都難得享用,每一瓶都是收藏級别的。
桌子旁邊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穿着短裙襯衣的職業裝,估摸着冰鎮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正是口感最佳的時候,伸手輕柔的拿起酒瓶,熟練的打開,往桌上的酒杯中倒入1/4杯,再迅速的蓋上酒瓶,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晃幾下,醒了醒酒,輕聲的喊道:“少爺,您的酒好了!”
這是葉之珩的私人生活助理柳姨,從葉之珩出生開始就一直照顧他的起居,對葉之珩的生活習慣再熟悉不過。
聽到聲音的葉之珩,伸了個懶腰,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接過酒杯問道:“柳姨,我睡了多久了?”
柳姨輕聲答道:“少爺,您睡了不到半小時,剛才船長過來說,您要是想吃魚的話,可以下杆了!這裏正好有一股洋流,這個季節最适合釣金槍魚。”
葉之珩聞言一下跳了起來,把杯中的酒一口喝盡,大聲的喊道:“忠叔,快來開工了,再不動手,中午就沒得吃了。”
忠叔和柳船長帶着幾根釣竿就走了過來,看樣子已經準備多時了。
來到甲闆後沿,插好魚竿,在魚鈎上面挂上一條養在水倉中的鮮活鲱魚,丢入後面的海水裏,然後操縱遊艇勻速前進,慢慢的放線到一定長度,開始拖釣。
做好這一切,幾人就坐在甲闆的躺椅上喝酒聊天,眼睛盯着魚竿的杆稍,等待魚兒上鈎。
美景加美酒,陽光配海風!真是好不惬意。
突然,其中有一根魚竿的杆稍猛的向下面彎曲,緊接着線杯開始瘋狂的往外面出線,卸力發出密集的哒哒的聲響,上魚了!
葉之珩從椅子上一蹦而起,迅速的解開魚竿和插座相連的卡扣,抱起魚竿,向上揚起,讓魚鈎刺入魚唇,鈎的更加結實一點。然後調整卸力,左手握緊魚竿中部,把魚竿的末端頂在腰間,右手開始瘋狂的搖動漁輪收線。
忠叔和柳船長則是站在船舷邊,準備幫忙!
這是一場力量于力量的碰撞,耐力和耐力的較量,水下的大魚死命的往外面竄,想要掙脫束縛,葉之珩則是緊緊的握住魚竿,腰部用力往前頂,上身後仰,左腿上前半個身位,微微弓起,隐藏在皮膚下的肌肉陡然隆起,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這時的葉之珩,看上去就像充滿力量的雕塑一樣,滿是男人的陽剛之美,人與魚的争鋒相對,使得腎上腺素飙升,魅力無窮。
經過半小時的搏鬥,一條三百多斤的藍鳍金槍魚慢慢的被拉到了跟前,忠叔看準時機,投下魚槍,準确的命中之後,這條龐然大物再也失去了掙紮的力氣,被徹底征服。
打開後甲闆專門上魚的小艙門,幾人合力把這條大魚拉到了甲闆上。
葉之珩臉上笑開了花,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看上去陽光極了。
藍鳍金槍魚是做壽司和生魚片的頂級食材,它從出生到死亡,一直在不停的遊弋和進食,使得它的肉質非常鮮美!這麽大一條魚,足夠船上所有的人吃好幾頓了。
但是由于藍鳍金槍魚血液溫度高,必須馬上進行處理,放血冷藏,才能完全保證魚肉的口感和品質,忠叔叫來了葉之珩的私人廚師長,也是柳姨的老公葉天成來處理,這樣的場面不太适合觀摩,所以葉之珩來到二層的甲闆上,坐等美食上桌。
葉家最核心的成員一直都是采取家族制,他們就相當于葉家的家臣,葉家在世界各地的生意,也完全交由他們來打理,家主隻負責制定策略。比如葉忠,柳姨,葉天成,遊艇的船長船員,護衛,這些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或者培養出來的!
他們有絕對的忠誠,依附于葉家這個龐然大物,并把這種體系一直傳承下去。
在葉家,一般被賜以葉姓的,無一不是用幾代人的忠誠換來的,他們和葉家榮辱與共,奉獻自己忠誠的同時,也享受着葉家龐大勢力帶來的一切榮華和權勢。
盡管他們在家裏不顯山露水,毫不起眼,但是每一個人在外面,哪怕隻是一個廚師,也絕對是知道他們來曆的各國高層争相巴結的對象,因爲在葉家内部,職業無分貴賤,僅僅是合适他而已。
很快,柳姨就端着一大盤切的薄薄的新鮮生魚片走了上來,生魚片被放在一堆冰沙上面,保證魚肉口感的清爽,配上一小蝶芥末醬,這就是葉之珩最愛的搭配。
“少爺!”
葉之珩也不用餐具,直接伸手拈起一片,在醬汁上面蜻蜓點水般一點,然後丢入口中,閉上眼睛輕輕咀嚼,享受這種鮮嫩爽滑的美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