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虹芳一聲冷哼:“在哪關你屁事,我給你說,兒子跟我過,你想都别想兒子跟着你。”
孟兆川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又想把電話摔出去,可是又舍不得,隻是狠狠的挂上了電話。
朱虹芳的娘家離鎮上并不太遠,孟兆川急匆匆的往娘家趕,一是心疼兒子,另外他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有家也不能回。
來到朱虹芳家的時候,時間還早,老遠就看到朱家父母冷着臉站在門口,他在臉上堆上了笑,走上前去,叫道:“爸,媽!我來看看虹芳。”
卻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回應,二老還是像兩尊門神一樣,站在大門口沒有挪動半步。
孟兆川碘着臉走到跟前,又喊了聲爸媽。
朱父冷冷的說道:“恐怕你喊錯人了吧,我可不敢給你這樣的人做父親,要折壽的!趕緊的哪來哪去吧!”
孟兆川眉頭的青筋一跳,忍者怒氣說道:“我來看看虹芳,要不你們讓她出來,我不進去也行。”
朱母冷笑着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還見什麽啊見,回去準備離婚吧,你不覺得丢人,我們還要做人呢!你恐怕還不知道你把我們害的有多慘吧?”
孟兆川也忍不住了,吼道:“要不是你們的好閨女,天天在我耳邊叨叨說我帶了靈犀那個拖油瓶,不給我好臉色,在背後慫恿,我會那麽做嗎?别到了這個時候就把這些怪到我頭上,我可跟你們說,這黑鍋我不背!要丢人大家一起丢人吧,别當了标子還想立牌坊!”
朱母氣的渾身顫抖,走進屋内,拿出個掃把就往孟兆川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語言真是不堪入耳。
孟兆川火氣也上來了,一把搶過朱母手上的掃把,朱母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頭上緩緩的流出了鮮血,暈了過去。
朱父看到之後,隻顧着抱着朱母,大聲的喊着什麽挺住,醒醒,孟兆川還以爲不小心殺了人,趕緊撒腿就跑,瞬間感到天下之大,再也沒有他容身之地了。
剩下的時間就隻能夠亡命天涯了吧!想到這裏,孟兆川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幾天以前一家人還平靜的生活在這個小鎮上,幾天之後自己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現在又背上了“命案”,真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逃吧,逃吧~!
張小倩回到家中的時候,情況和孟兆川如出一轍,他老公已經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受輿論的影響,法院判決的速度很快,張小倩淨身出戶!
張小倩自然不服,繼續上訴,但是原告拿出了張小倩在賓館和孟兆川住在一個房間的照片,盡管張小倩在法庭大喊大叫他們隻是爲了省錢才住在一個房間,其實并沒有發生什麽,可是有人相信麽?有人在乎麽?
整個帝國的輿論都在一邊倒,而且正處于熱議期,沒有任何人會同情這樣的人渣。
淨身出戶的張小倩如今連一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親戚朋友現在都視他爲洪水猛獸,躲都躲不及,又怎麽會收留她!到後來,實在是被堵的不行了,才給她丢下幾塊錢,厭惡的說道:“以前靈珠不是也和你一樣麽,身無分文,無依無靠,她一個剛上初中的小女孩都能活下來,你一個成年人有手有腳的,堵我們門口算怎麽回事,滾吧,别再來了。”
張小倩隻得背井離鄉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天天以乞讨爲生,漸漸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也許是瘋了,也許是餓死了,也許是病死了,也許是自殺了,反正再也沒人見到過她。
張小倩和孟兆川回家後發生的這些事情,靈犀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她能猜到,等待他們的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情!能忍住殺意做到不管不顧,這已經是靈犀的極限了。
現在隻差龔濤了,靈犀手上完成的畫作已經有幾十副了,每一張都堪稱經典,任何一個頂級的繪畫藝術家,每一年要是能有這樣的一副作品,就已經算是不得了了,但是靈犀就像是在機械化作業一樣,在短短的時間内就創作了幾十副,也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
随着其他新聞的橫空出世,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虐女事件也逐漸的平息,信息化的時代裏,熱點的更替總是顯的那麽讓人猝不及防!
後來靈犀才收到消息,孟兆川和張小倩兩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靈犀深深的做了個深呼吸,站起身來,該出發了,目标C市,帝國的都城!
靈犀查清楚了,龔濤現在的工作室就位于C市的一個高檔寫字樓裏面,自從龔濤勾搭上了那位富家小姐之後,就搬到了C市,在富家小姐的贊助下,成立了那家工作室,爲了提升工作室的形象,還特意在C市出名的高檔寫字樓裏面租了場地用于辦公。
現在,龔濤已經不是單純的畫畫了,畫畫隻是他出名提高價碼的一種手段,他現在不光自己賣畫,而且還代人投資藝術品收藏,如今俨然一副年少多金的成功男人形象。
富家小姐名叫高麗麗,長的雖然算不上很漂亮,但架不住家裏錢多,一些微整形,再加上長期高質量的保養和頂級護膚品的作用,看上去還是比較吸引人的。
她在那次畫展上面看到了長的帥氣的龔濤,再加上看重龔濤的才華,在龔濤的暗示下,兩人迅速的打的火熱,成爲了戀人,如今兩人正是你侬我侬的熱戀期,每天固定的電話粥是少不了的。
龔濤如今也覺得高麗麗是他完美的伴侶,不說其他,至少沒有高麗麗,他或者還需要幾十年的打拼,才能走到現在的地步吧!而如今,他直接就能跳過原始的資金積累這個步驟。因此,對高麗麗也是百般呵護,至于用果照替他貸來參加畫展的啓動資金的孟靈珠,早就被她抛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