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爸爸這會,坐在真皮的大班椅上,全身都是僵硬的。
身邊的秘書伸出手,扶着歐陽爸爸,“總裁,不如……”
事實上,靈犀的會議室裏播放錄音的時候,她已經給了江心嶼一個獨家的資料了。
所以,吳秀蘭并不知道,她以爲,她拿捏了那孩子的身份,就想威迫靈犀就範。
顯然,她并不知道,靈犀瘋起來,那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啊!
吳秀蘭開着開回到家裏的時候,她的臉上,挂着一副靈犀遲早會就範的笑容,歐陽爸爸在看見吳秀蘭的那一張臉時,隻覺得無比的刺眼。
“老公,你怎麽回來了?”
歐陽爸爸道,“你今天和靈犀在外面喝咖啡了?你們喝了什麽咖啡!聊了什麽?”
“我也沒有聊什麽啊,我們就是聊了聊帝都葉家的那位!”吳秀蘭輕聲道,“我覺得這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啊,你不是一直覺得沒有軍政兩界的能力麽……靈犀嫁進葉家之後,我們與葉家就是姻親了?以後有什麽事,葉家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真是打的好算盤!”
歐陽爸爸的話,讓吳秀蘭以爲自己是得到了贊美!
“老公……”
吳秀蘭一走到歐陽爸爸的身邊,歐陽爸爸就一下推開了她。
她愣了一下,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時,便聽見自己包裏的手機在響。
她一看是歐陽若惜打來的,便高高興興的叫了一聲,“女兒啊,你過的好麽?”
“媽,你快看新聞,你出名了……我現在馬上就過來,你不要讓爸太生氣!要沉住氣,别上了歐陽靈犀那個賤女人的當!!!”
吳秀蘭打開電視,電視裏播放的便是會議室裏的音頻,聽聲音,似乎是有人錄音爆料,但其實,是靈犀早就給江心嶼了資料。
不然,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編輯好内容,發了出來!
吳秀蘭手足冰冷,“老公,你聽我解釋!”
靈犀從樓上下來,輕聲道,“去給警方解釋吧!警方肯定會調查清楚,你到底有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哦,你可不要說我陷害你,咖啡館裏是有監控錄像的,而且,正對着你的臉,你要否認的話,會有唇語專家對你的嘴唇進行解析……”
靈犀的話,對于吳秀蘭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啊。
她完全沒有想,靈犀敢這麽說!
敢這麽做。
她難道不害怕,她真的去動了那個孩子麽?
“我要殺了你!”
吳秀蘭拿着一把水果刀,直接朝靈犀沖了過來,“住手!”
不知從何處,出現了幾支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吳秀蘭。
“老公,這都是假的,我都是我騙靈犀的,我是容不下她,我隻是想她嫁給葉少……”吳秀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流着,她現在應該怎麽辦,這個歐陽靈犀,真是一個瘋子,她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麽理解瘋子的腦回路,“老公,我怎麽可能做同出這樣的事情,我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歐陽爸爸有些疲憊的擺手,“如果沒有做,警方會還你清白!如果你做了,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
歐陽若惜踉踉跄跄的趕到歐陽家時,隻看見自己的母親,被人押上了警車。
她匆匆跑進客廳,撲嗵的一下跪在歐陽爸爸的面前,“爸,這一切,肯定是個誤會,媽肯定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是不是誤會?這重要麽?警方又不是吃閑飯的!一定會查清楚的!”靈犀看了一眼歐陽爸爸,“你這個時候回來是做什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想着呆在閻家鞏固自己的地位,你現在跑回來,萬一惹得公婆不滿,怎麽辦?歐陽若惜,你媽媽已經要坐牢了,你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人,隻有閻家了……要是連閻家都不理你了,你能怎麽辦?”
歐陽爸爸拍了一下扶手,厲聲道,“别說了!都走吧!”
歐陽爸爸上了樓,他進了書房在,在一張書裏,找到了一張泛黃的相片,他将那一張泛黃的相片,握在手裏。
心口疼。
非常疼。
年輕的時候,他沒有能夠承受住女人的誘惑。
被路邊的野花,迷了眼。
以至于現在……報應在來了。
樓下,歐陽若惜的眼中,是恨意如海,靈犀卻是雲淡風輕。
“歐陽靈犀,你不就是恨我搶了你的閻二少麽?”
靈犀笑,“閻王八,你愛搶就搶啊!歐陽若惜,以前是我不屑和你們母子出手,可你看我現在一動手,是不是就拿捏住了你們的七寸,你最好祝福你媽媽說的是假的,是故意诓我的,如果這是真的……你應該知道後果……”
歐陽若惜呆呆的坐在沙發。
是啊,如果是真的。
不僅靈犀不會放過她們。
隻怕就連歐陽爸爸也不會放過她們吧!
“所以,我要是你,你就死守在閻家,那怕守着一隻王八,也好以後過着清貧的生活,你從小錦衣玉食的,你應該不知道現在人均工工資每月才3500吧,3500的話,你的一雙鞋都不夠……這麽一想,是不是好可怕啊……”
歐陽若惜聽見靈犀的話,一想到一個月就隻有3500的工資,吓得又回到了閻家。
閻太太從自己的閨蜜哪裏得知吳秀蘭做的這些事情之後,簡直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與狼共舞。
所有人,包括歐陽若惜在内的人,都沒有人會懷疑吳秀蘭這是說的是假話!
畢竟……假話什麽的,不可能說的這麽真。
而且當年的吳秀蘭急着想要上位,什麽事做不出來呀?
“你去了哪裏?”閻太太問。
歐陽若惜道,“媽,我回去了一趟!”
“以後少和你媽在一起,你媽那樣的女人,太可怕了!簡直……就像是惡毒女人的典範!”
閻太太的話,讓歐陽若惜皺起了眉頭。
她媽再怎麽不好,那也是她媽媽。
更何況,這一看就是歐陽靈犀的陷害,她媽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媽,我媽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歐陽若惜解釋道。
閻太太擺了擺手,“你不要和我說這些,我又不是警官,她到底做沒有做,這都不重要了,一個繼母想把自己的繼女嫁給一個……植物人,這安的是什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