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時候,怎麽這麽不小心呀?
還有,他有什麽錯?
他隻是在追求自己的愛情。
愛情是寶貴的。
愛情是無價的!
他,沒有任何的錯。
“是,你們沒有錯。”
盛淮南笑,笑容有一些滲人。
“錯的不是你們。”
“錯的是靈犀,她不該出生在這個家庭裏。”
“錯的是靈犀,她不該與你裴子墨有婚約!”
“錯的是靈犀,她不該有你這樣的親妹妹!”
盛淮南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之後,便揚長而去,他也不屑和這樣的人爲伍!
和他們呆在同一個空間,他會覺得自己連空氣都是髒的!
他也不明白,爲什麽有的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了,卻還把這一切的過錯怪到靈犀的身上,真是夠不要臉,夠無恥的!
這些都是親人嗎?
不,不是,不是親人。
他們都是仇人,是恨不得讓靈犀去死的仇人!
是一點也不期盼靈犀好的仇人!
盛淮南要走,遲未晚追到電梯口,她站在盛淮南的面前,仰着小臉,理直氣壯的反駁着。
“盛叔叔,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你說,姐姐不應該有我這樣的妹妹?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從我一出生,我就籠罩在姐姐的陰影下嗎?上學的時候,老師說,你看看你姐姐,每一次考試的時候,人家都考第一!你再看看你自己,每一次考試的時候,你都是倒數第一!”
遲未晚一想到從小到大,自己所承受的那些委屈時,眼淚就流的更兇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姐姐什麽都好,跳舞好,學習成績好,而我,什麽都不好,我學什麽都不會……你們誰明白我内心的感受?爸爸媽媽的眼中,隻有漂亮的姐姐,我不重要,從小到大,覺得我最重要的就是子墨哥哥……”
裴子墨攬着遲未晚的肩膀,他一臉悲憤的看向盛淮南。
仿佛在裴子墨的眼中,盛淮南就是那一個把自己心上人說哭的壞人。
“小晚,你沒有錯,你什麽都沒有錯!”
裴子墨看向盛淮南。
“盛叔叔,這些都是小晚和靈犀之間的事情,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太寬了嗎?”
盛淮南看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遲父,隻覺得心寒極了。
是不是,遲父也認爲,她們都沒有錯。
錯的是靈犀。
要是靈犀好好的開車,就不會出車禍!
要是靈犀不出車禍,也就沒有現在的這些破事……
真是,呵呵哒!
這一切,怎麽是靈犀的錯呢?
“那,我祝福你們,夫妻恩愛,早生貴子。”
盛淮南從遲父的公司出來,他擡頭看着頭頂的豔陽天,想到了自己已故妻子的弟弟也住在靈犀居住的那個小區,便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小舅子。
“蒼穹,你最近工作忙嗎?”
慕蒼穹剛處理完後上的科研成果後遞給了一邊的助理。
“姐夫,有事嗎??”慕蒼穹拿着手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盛淮南溫聲道,“我想來看看你,我們也快一年多沒有見了。”
“我今天可以五點到家,你六點來我的住處,我們在家裏見面吧。”
晚上,六點。
盛淮南抱了一束各種顔色的桔梗花,敲響了慕蒼穹家的别墅大門,讓盛淮南有些意外的時,自己的小舅子和靈犀,居然是鄰居。
“姐夫!”
盛淮南一看這一間幹脆整潔到有些變态的房間,便覺得有些心理壓力!
“你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慕蒼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本正經的問道,“什麽習慣?”
盛淮南一進門,慕蒼穹就拿出消毒噴霧,往盛淮南的身上噴了一氣。
那架勢,就好像,盛淮南是什麽有毒的病菌似的。
“沒什麽習慣!”
盛淮南一進别墅,看見别墅裏的這一種完美的就好像是樣闆間時,心猛得的一抽,他這個小舅子,從小就有很嚴重的強迫症,什麽東西非得歸置到了原位上,就像現在的這一幢别墅,這根本就不是一幢别墅啊!
完全找不到一丁點家的感覺。
“你最近有沒有什麽好消息?”
慕蒼穹想了想,“最新的科研成果已經出來了,如果能夠投入量産的話,會讓很多癌症病人受益終生!”
盛淮南噎的不知道該什麽才對,他的本意是想問問慕蒼穹有沒有對象!?
并不是問他對科研有多關注?
“蒼穹,你的身邊沒有合适的女孩子嗎?”
盛淮南這麽一問,慕蒼穹似乎是反應過來,“姐夫,你是在催婚嗎?”
“沒有,我就是想關心你。”
慕蒼穹一臉平靜的領着盛淮南去了旁邊的餐廳。
“我沒有結婚的打算,我個人覺得婚姻是這個社會賦予我們身上的枷鎖……”
盛淮南想要撓了撓頭,“愛情呢?萬一有一天,你會愛上一個人呢……”
慕蒼穹輕聲道,“春天來了,動物會尋找别一半,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現象,人類中的男人之所以會對别的女人産生愛的幻覺,這本質上也一種和動物一樣的表現,所以,很多男人和女人,在自認爲相愛之後,會步入婚姻的殿堂,但後來,男人依舊會對别的女人産生相愛的錯覺,男人,就會出軌……”
“所以說,你現在還沒有這樣一種感覺。”
“姐夫,人與動物最大的不同時,動物可以随時随地和另一半在一起,而人類有自我控制的能力!”
“你這樣的話,就會失去很多!”
慕蒼穹的聲音清淺悅耳,“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這是指雌雄異體動物中同性或異性之間的嗯……行爲……”
“好了,我懂了,你不用給我上課!”
盛淮南擔心自己再聽下去,會對這種事産生恐懼。
而且,明明是這麽美好的一件事情,爲什麽從慕蒼穹的嘴裏說出來,就顯得是那麽的奇怪了呢!
“我有認識的一個人,住在你家旁邊。”
盛淮南坐在餐桌上,慕蒼穹将拿碗筷,一樣一樣的将東西擺放整齊!
每件物品之間的距離,就好像是人拿尺子,故意丈量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