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的妻子被人毒害,難道不是應該你想怎樣嗎?”
靈犀的眸光,一掃過而這三母子,人心不足蛇吞象。
也是趙氏心地善良,換成另外的人,這三人還能這麽悠閑自在的生活嗎?
孔真章緊握着拳頭,他壓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他沒有料到,靈犀會是如此的強勢,強勢到有些冷酷冷血。
“也罷,玉姨娘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孔守義說完這句話,玉姨娘吓的雙腿發軟,從哪裏來,回哪裏去,這是不要她了?
“老爺,你好狠的心呐!”
“哦,是麽?原來,這就叫狠心呐,如果不是你在你家出事之後,人人都避如蛇蠍,你又怎麽想起他?他于你來說,不過是你落魄時的避風港灣,眼下呢……你又想要怎樣?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就想要得到一切……你說,你的心爲什麽這麽大呢?有一句話叫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靈犀冷冷的看了一眼孔真章後,又移開了眼。
過了一會兒,趙嬷嬷來道,說趙氏醒了。
靈犀看了一眼趙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其他什麽的緣故,她隻覺得趙氏似乎一下老了許多……
“娘,還好吧?”
趙氏點頭,“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靈犀嗯了一聲,趙氏又伸出手,摸了摸靈犀的臉,我可憐的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娘,你好生休養,現在家裏有我呢!”
當晚,玉姨娘被帶走了!
帶到什麽地方,靈犀也不想知道,想來,那地方不會太好,若不然的話,玉姨娘不會如此的害怕。
玉姨娘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孔守義更不會去理會這麽一個内心醜陋的女人,對于孔守義來說,他一向都覺得自己家裏妻妾一團和氣,嫡出庶出的孩子永遠都相親相愛,事實上卻是……這怎麽可能?
人嘛,都是有私心的啊!
玉姨娘離開後不久,孔真茵也定了親!
孔真茵定親的事情,并不是趙氏或是靈犀一手操辦的。
孔真茵定親的對象,是孔守義一個同仁的小兒子,婚事已定,趙嬷嬷便拘着孔真茵在家裏繡嫁衣。
三月,靈犀因爲淵博的學識,得了一個官,小太子的師傅。
小太子還小,今年據說才三歲,靈犀一想到自己辛苦考了一個狀元,最後竟然是給太子當師傅!
她的心理就相當的微妙了,或許對于别人來說,太子的師傅,以後肯定是好處多多。
靈犀卻隻想當一個官啊,不要說一方郡守,那怕是一縣知縣,也是極好的呀!
但眼下……隻能去了中宮。
一進宮門,便有中宮派來的宮人,将靈犀帶進中宮。
琉璃瓦在春日的陽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的光芒,靈犀沉穩的跟在宮人的身後,一路目不斜視,直到中宮。
皇後坐在鳳椅之上,看見靈犀這麽纖細瘦弱的身影邁進大殿時,心突的一顫。
“微臣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娘娘則道,“平身吧,去将殿下帶過來!”
靈犀垂手立在一邊,皇後年紀并不小,據說之前一直都未曾經有孕,帝後二人之間的關系不錯,皇帝并沒有納妃納嫔。
沒有妃嫔,也就意味着宮裏的人少,整個皇宮顯得十分的空曠!
太子殿下來了,他穿着一襲明黃,一步一步扔走入宮殿,先給皇後請安了,靈犀才向太子殿下行了一個禮。
“免禮。”
太子殿下的教養很好,靈犀本來還擔心,會遇上熊孩子,幸好……太子殿下不是熊孩子,他學的很認真,也很尊師重道,靈犀不由的心想,這也就是古代,這要是在現代,三歲的孩子,還在爺爺奶奶的懷裏撒嬌呢……
太子殿下很喜歡靈犀,主要是靈犀講的故事多,淺顯易懂,又将一些爲君爲臣的道理,講給太子殿下聽。
每日太子殿下都不舍得靈犀離開皇宮,要不是靈犀是外男,不宜在皇宮留宿的話,太子殿下還會讓靈犀住下來!
一晃,到了莺飛草長的五月,天氣漸漸變得炎熱,靈犀也開始穿的很單薄。
因爲孔真茵出嫁,靈犀向皇後告假了一日,并沒有進宮去教導太子殿下。
随着靈犀考上狀元之後,也有不少人,想給靈犀說親,媒人都快踩斷了孔家的門檻了,靈犀、趙氏、還有孔老夫人三人都不同意,三人都不同意,尤其是孔老夫人,孔老爺子也不敢說你不同意,這個家我說了算,靈犀的婚事,一拖再拖!
趙氏也是發愁,眼看靈犀的年齡越來越大,明明都到了适婚的年齡,偏偏由于靈犀身份的原因一直都找不到一個合适的人選!
孔真茵雖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孔真茵出嫁,趙氏穿的還是很喜氣。
孔真茵拜别父母雙親之後,便坐上了花轎,離開孔家。
對于孔真茵來說,離開孔家,是她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但在之後的很多年裏,她才明白,她在孔家生活的那段時間,是最美好的一段時間。
當天晚上,孔真章還在熟睡,靈犀便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孔真章的床前。
或許是孔真章自己感覺到靈犀的存在,他驚訝的看向靈犀,剛想要說話,靈犀便點了孔真章的啞穴,将孔真章帶上,去找了杜長瑜。
和孔真章這個庶子不同,杜長瑜是嫡子,杜家就算對杜長瑜有再多的恨鐵不成鋼,卻也不會真的放棄杜長瑜。
杜家人以爲,杜長瑜和孔真章是那種關系,便下令禁止了二人的來往,孔真章的一些信件,都不能送進杜府。
靈犀将杜長瑜和孔真章帶着去了一間清倌小店。
孔真章和杜長瑜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對方,他們更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詫異和驚慌。
“你想要對我們做什麽?”
兩人齊聲開口。
靈犀坐在二人的面前,溫聲道,“當然是助你們私奔啊?……”
“孔子臨,你這個瘋子……”孔真章吼道。
靈犀淡淡的瞄了一眼孔真章,“二弟,現在才知道我是瘋子,是不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