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保姆把東西一收拾,搬到了楚齊的農場所在的村莊!
鄉下地方,肯定是沒有城裏方便,但靈犀有車,其實也還好。
在村長作爲中介的情況下,靈犀租到了一間有着三間平房的小院。
由于有小孩子,靈犀也沒有辦法再去做什麽刷漆啊之類的。
靈犀隻是請了同村的一個泥瓦匠人,按着她畫的圖紙,砌了一個壁爐。
鄉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木柴,靈犀花了幾百塊,買了好些木柴,堆在平房後面的屋檐下。
靈犀又請了網絡公司裝了網絡,在網上買了張大桌子,接到好網線之類的,鄉下的生活,就正式開始了。
這個時候,正好是寒假,小村莊裏,有好多小孩子。
靈犀有的時候,也會抱着楚楚,坐在平房前面的小院子裏曬太陽。
村莊裏的小孩子遇上不會做的寒假作業,也會來問靈犀要怎麽做,靈犀一一的耐心的講解了。
那些家長們都特别質樸,在知道靈犀離婚又有孩子了之後,誰家做點豆腐,發點豆芽,又或者是從田裏地裏弄點新鮮的蔬菜拿給靈犀。
作爲禮尚往來,靈犀便索性每天上午抽一個小時,給村裏的孩子們上課!
天氣好的時候,一張八仙桌,就擱在院子裏的水泥地上,七八個孩子,擠在一起做寒假作業。
天氣冷的時候,小孩子們都在屋裏坐,屋裏燒着壁竈,暖和的不得了!
如果要說鄉下,有什麽不方便的話,大概就是洗澡了!
不過,這些作爲成年人的靈犀,都可以應付的!
保姆來鄉下之後,反而比平時更閑了,除了做做飯,或是掃掃地,大部分的時候,就是和靈犀坐在一起。
靈犀和孩子們做寒假作來,保姆就會拿着毛線打着毛衣。
起初的時候,楚媽媽以爲,靈犀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他們也都卯足了勁,看誰最後先認輸!
誰知道,靈犀在鄉下這麽一住,就住到了大年三十。
靈犀自己手寫了春聯,貼在了門上,又在平房上,挂了兩隻紅彤彤的大燈籠。
晚上的時候,村長知道靈犀一個人,邀請靈犀去他們家過年。
靈犀沒有去,一來是不太好意思,二來,也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挺好的。
靈犀抱着楚楚坐在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
“楚楚,除夕快樂。”
城裏,楚齊和楚家其他人,正在一間酒樓裏吃着團圓飯,看着别人一家,大大小小的都來了,楚媽媽和楚爸爸二人都覺得很是孤單和寂寞。
用過年夜飯後,楚家人一起商量着去楚齊家守歲。
守歲就是一家人打打麻将聊聊天,或是一起喝喝酒什麽的。
“楚齊,你姐在哪裏?”
楚齊愣了神,“大伯,大伯母,我姐在鄉下挺好的,日子過的挺充實的!”
“楚齊,我和你大伯母想去看看她!”
楚齊給自己爹媽說了一聲後,親自開車把楚家爸媽送到了靈犀所在的小平房。
“姐。”
楚齊站在院子裏,叫了一聲靈犀。
靈犀将熟睡的楚楚擱到搖籃裏,自己則是打開門,站在門口。
“楚齊,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楚爸爸和楚媽媽這個時候才下車,夜色下,看不見院子裏的模樣,倒是可以看見自己的女兒,她穿着一件高領毛衣,就這麽靜靜的站在那,看見她們時,眼眸裏閃過一絲的詫異,就好像,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裏出現似的!
“爸,媽,春節快樂!”
靈犀說這話時,屋裏的電視機正放着小品。
“先進來吧!”
外面很冷。
一走進小平房,就感覺到一股暖意,壁爐裏的火燒的很旺。
楚爸爸和楚媽媽進來時,靈犀又往壁爐裏加了一些柴。
“爸,媽,喝茶……”
小平房比起城裏的房子,簡陋了許多,但卻也不算難看,屋裏的櫃子上,一盆水仙花,開出一些小花骨兒。
地上的大陶缸裏,幾支臘梅和紅梅随意放着,屋裏有一縷臘梅的香氣。
小楚楚穿着紅色的小衣服,睡的正香,小嘴不時的嘟着,顯得十分俏皮又可愛。
“楚楚都這麽大了……”
楚媽媽沒話找話說,作爲父母,他們絕對不會認爲自己錯了。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
楚齊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好,他看着靈犀,“姐,我開車回去了!”
“你晚上沒有喝酒吧?小心點開車!”
靈犀千叮咛萬囑咐,楚齊才發動汽車離開,楚齊離開後,靈犀坐到楚爸爸和楚媽媽的面前。
“你不是請了保姆了?”
靈犀坐在一邊,捧着一隻土陶杯,柔聲道,“我給她放假了,二十就回去過年了!”
“那你爲什麽不回來過年?”楚爸爸還是有些不開心,孩子大了,翅膀硬了,都不聽自己的了。
“我覺得,那不是我的家。我都已經30歲了,你們卻還把我當成一個五歲的孩子,試圖安排我的一切!”
靈犀以爲自己會很憤怒,也會很生氣,可她沒有,她十分平靜的說了一句話。
“我20歲的時候,你們讓我不要早戀!現在,我30歲了,你們想的是怎麽讓我快點結婚,無論對方是誰?長什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良惡習?這些,你們都不在乎,你們所在意的,隻是我應該結婚了,你們不會關心我過的到底開心不開心?快樂不快樂!你們隻會讓我按着你們的意願過日子……”
楚爸爸看向靈犀,“靈犀,你這是把我和你媽當成了仇人啊?我和你媽,并不是要害你呀!”
“可你們的行爲,和害我有什麽兩樣呢?”
楚媽媽一直拿着手帕,抹着眼淚,她就不明白,她明明是爲了靈犀好,可靈犀這孩子,爲什麽不領情呢?
難道,她這個當媽的,會害她不成嗎?
“靈犀,自從你離婚之後,我和你爸,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你一天沒有結婚,你一天沒有好歸宿,我和你爸心裏的那塊石頭,就放不下,難道我們催你結婚,是在爲我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