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依舊會有人按時準備好一日三餐,三餐都是三明治,喝的是礦泉水。
被關了幾天後,賈豐收的精神也日漸崩潰,他也坐在這裏開始寫日記。
不過,他寫的并不是忏悔的日記,而是各種回憶。
他在日記裏回憶着自己當初的豐功偉績。
在米國的時候,他偶爾會看着國内的新聞,越看這些新聞,他就越覺得自己當初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隻是真的很遺憾啊。
他做了那麽多事。
沒有一個人,知道是他做的。
就好像,他成了一個無名英雄似的。
關了近半個月後,賈豐收的情緒明顯不對,除了日記,沒有人和他交流,也沒有和他說話,更沒有人聽見他在說什麽。
“黎靈犀,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在!你不要偷偷摸摸站在後面!”
“黎靈犀,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啊……”
“黎靈犀,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
無論賈豐收怎麽樣尖叫呐喊質問,依舊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那一種無邊的孤寂,似乎都要将他吞沒了,他無可奈何的看着那一扇小窗,他多麽盼望着,會有一個人會從哪裏出來,和他說一句話。
他已經自言自語了這麽久。
他渴望有一個人,和他說話,和他聊天,那怕聊的話題,不是他感興趣的也沒有關系。
他隻希望有那麽有一個人出現,做他的聽衆。
“小想,你先進去吧。”
黎想點頭,從外面打開密碼,進入那一間地下室。
賈豐收聽見開門的聲音,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速度很快,快到無法想像。
“小想,你來了……”
黎想坐在賈豐收的對面,此時的賈豐收,早已經骨瘦如柴,雙眼深陷。
半個多月沒有洗澡,他現在在滿身都散發着一股酸腐的氣息。
“賈豐收,你把甘甜,怎麽樣了?”
劉桂枝招了所有人,唯獨沒有甘甜的下落。
黎想知道,要想知道甘甜的下落,就隻有去見賈豐收。
“甘甜,哦,你那個神經病女朋友啊……小想,那麽,我現在問你,你是希望她活着呢?還是死了?”
賈豐收不等黎想回答,便又道,“她要是活着,你還會娶她嗎?她可能會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纏着你,我可是在幫你耶……她死了……她是所有女人中死的最慘的一個啊……”
黎想聽見賈豐收這麽一說,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心裏便有一種隐隐的不安。
“你殺了她!”
賈豐收冷漠的看了一眼黎想,“這樣咶噪的女人,不殺了她,難道還留着生兒育女嗎?小想,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在幫你啊,你知道甘甜那樣的女人,固執又自負,你說,明明都這麽勸她了,她還來找我?你說,她是不是自己在尋死!!你可是她男朋友呢?她連你都不相信……啧啧啧,這說明,你多麽不可信,你的人格魅力還是有限啊,你應該向我學習……培養自己的人格魅力,你看,我明明說的是謊言,卻有那麽多人都對我深信不疑呢!”
黎想沖到賈豐收跟前,想要打賈豐收一通。
賈豐收則是不要臉的笑了,“小想,不要動手,我很久沒有洗澡了,很髒耶……”
“你把甘甜,藏到哪裏去了!!”
賈豐收哈哈大笑,“小想,你爲什麽要這麽惦記甘甜這樣的女人呢?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那麽多,你完全沒有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你要知道,女人呐,天生就是咱們男人的玩|物,你不玩,也有别的男人願意玩……”
靈犀見黎想半天都沒有問出甘甜的下落,便也進了房間,拿着一條皮鞭,對着賈豐收的身體,就是一鞭。
賈豐收疼的啊啊大叫。
靈犀将皮鞭遞給黎想,“自古反派死于話多!”
不說嘛!
就打啊!
都囚|禁了!
難道還怕動手私刑嗎?
靈犀的一句話,點亮了黎想的新技能!
黎想像是發洩似的,不停的對着賈豐收揮鞭。
賈豐收是一個男人,三明治和水,根本就不可能滿足他正常的體能需要,黎想打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在十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黎想和靈犀都努力學會了一門能夠保護自己的技能。
黎想的身體體能也比普通人,好太多了。
打了一陣子,黎想也累了,他将皮靴遞給靈犀,“姐,我累了……”
靈犀含笑的摸了摸黎想的頭,“我來吧!”
靈犀将染滿鮮血的皮鞭,全都浸在滿是辣椒油的陶罐裏,又從陶罐裏抽出皮鞭。
一股刺鼻的辣味,讓黎想的臉色陡然失色,“姐,這會不會……”
一皮鞭下去,剛開始還能硬扛的賈豐收這會已經疼的滿地打滾了,饒是這樣,他依舊倔強的不肯喊疼,而是依舊嘴賤道,“你看,我和你果然是一類人,我們總能想到這麽新奇的辦法來折磨人……”
傷口受了傷。
又沾上了辣椒油。
可想而知,會有多疼。
不過,變态就是變态啊。
這樣的情景之下,還依舊沒有喊疼~
他似乎覺得自己是鋼筋鐵骨似的。
“賈豐收,這隻是開始……”
是,這對于靈犀來說,隻是開始。
她會一樣一樣的,用賈豐收折磨其他女人的手段,一點一點的折磨他。
她也會讓他體會一樣,什麽叫,生不如死!
什麽叫……痛不欲生!
什麽叫……悔不當初!
隻是……賈豐收他,會後悔嗎?
一通皮鞭虐打下來,賈豐收終于招了甘甜的下落。
“甘甜死了!!”
說完,賈豐收又哈哈大笑。
“小想,我真的是爲你好,如果沒有我,你會娶甘甜吧?可是像甘甜那樣的女人,你是真的不能娶啊!自古以來,妻賢夫禍少!甘甜那樣的女人,嫁給任何一個男人,就是在禍害别人,我這是在爲廣大的男性同胞鑒别女人的好與壞!!你看,我明明做了那麽多好,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好……”
賈豐收疼的吡牙咧嘴的。
他依靠在小床上,坐在地上看向靈犀和黎想。
“甘甜,她,死了……”
“我親手剝的人皮,人皮我送給了一個人,他好像做了一副什麽畫似的!那副畫,他還送給了某國的一個特别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