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狠啊!
如果不是因爲她,她又怎麽會被太子趕出皇宮?
如要不是因爲她,她又怎麽會被楚行那個禽|獸|玷|污?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平時高高在上端莊貴氣知書達理的蘇眠芷會也和一個潑婦似的做出這樣甯人不齒的行爲。
在大家看來,明明是你自己先去挑釁,你又怎麽能因爲自己說不過對方,便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有詩情和畫意在,靈犀自己連手都沒有動。
蘇眠芷詩情和畫意制服住了,韓家人拿着一根繩子,将蘇眠芷五花大綁的扔上馬車,送回了蘇家。
那蘇眠芷所做的這件事情,也一如蝴蝶效應似的,往蘇氏一族身上放上了一根稻草,成爲了壓死蘇氏一族的這隻大駱駝的緻命稻草。
賞花宴會,蘇貴妃當年涉嫌拐走太子的事被曝光,蘇相亦參與其中,人證物證皆在,蘇貴妃無從抵賴,蘇貴妃被打入冷宮,蘇氏一族關入天牢。
唯有蘇眠芷,因着楚行的求情,成爲了楚行身邊的一名侍妾。
一夜之間,曾經風光無限的蘇家,垮了!!
最終的聖意是蘇貴妃賜死,蘇貴妃之子貶爲庶民,蘇氏一族九族内,全部誅殺!
行刑當日,蘇眠芷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自己的一衆族人,被斬殺于菜市口。
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幼童,無一幸免。
那日,鮮血染紅了菜市口的青石磚。
這便是天子一怒,伏屍萬裏。
皇帝身體狀況每日愈下,他開始漸漸的在籌備自己的身後事,盡可能的替太子肅清登基前的障礙。
十月初一。
太子大婚。
韓家給靈犀籌備了十裏紅妝,抿說,那日,第一擡嫁妝送入皇宮的時候,最後一台還未出發。
昨兒晚上,韓夫人例行給靈犀講解婚後的事情,并将一卷祖傳的春|宮|圖交給靈犀。
今兒天色還早,靈犀便已經起床了,宮裏的嬷嬷前來給靈犀洗漱淨面,韓夫人站在一邊唏噓,并在心裏狠狠的咒罵着皇宮裏兩個尊貴無比的男人,真是坑貨啊。
好不容易才一家人團聚,結果呢……
還沒有好好的相處,她還沒有來得及彌補這分隔的十多年,又要被一堵宮牆隔成兩個世界。
“昨晚我和你爹還在憂心你的以後,雖說殿下和皇上都答應你以後可以經常回娘家,可事實上,你也知道,嫁進皇宮的女人,要出宮是一件多麽麻煩的事情,靈犀呐,娘現在特别後悔,早知道這樣,應該給你生一個弟弟,你也算有一個娘家人,有什麽事,也能替你撐腰……不過,你也别怕,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日子好就好好的過,不好過,你就過自己的……爲了你,我和你爹也得多活幾年……”
一想到從今兒一分别,要見面,就那麽困難。
韓夫人就有許多話,想和自己的女兒說。
她生長在鄉野,沒有人教導,宮裏那麽多的事務,她怎麽上手啊?
“娘,你和爹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太子他,是一個好人……”
韓夫人真是不舍得靈犀出嫁,一點也不舍得。
“夫人,吉時快到了,姑娘得起程了……”
按着規矩,出嫁的女兒要拜别祖宗拜别爹娘,靈犀亦是如此,她在詩情和畫意的攙扶下拜别韓靈犀的親生父母後,便上了停在門口的鳳駕。
鳳駕緩緩駛去的瞬間,韓夫人的心,也跟着落了空。
韓太傅握着妻子的手,老淚縱橫,按理說,他今兒應該高興的,他卻笑不出來……
太子大婚的流程,由禮部着手操辦,什麽祭天啊之類的,待一系列流程下來,靈犀早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她頂着沉甸甸的赤金鳳冠,鳳冠上有着一隻小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整個人看起來嬌媚動人。
“我能把這個取了嗎?好重啊……”
這頂鳳冠,據說有18斤重,就這麽戴在頭上,靈犀都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壓斷了。
葉之珩伸出手,親手将鳳冠取下來,擱在一邊的木盆裏,要靈犀說,古人還真是奢侈啊,一頂鳳冠,一生就戴一次,之後便束之高閣,待死的時候再擱入陵墓陪葬。
“坐下,我給你揉揉。”
葉之珩将靈犀拉過來坐在自己大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的揉着靈犀的脖子。
“好些了嗎?”
“好多了。”
靈犀不動聲色将她自己和葉之珩的距離挪的遠一些,她實在煩透了自己目前的這具身體,簡直太敏感了,葉之珩明明隻是正式的揉着她的肩膀,她竟然手指尖都跟着酥了……
心裏隐約有一種渴望,渴望他就這樣将她撲倒!!
葉之珩淺笑,輕吻着靈犀的指尖,“雖然,我現在很想就和你……洞房花燭,可我覺得……你應該餓了!!爲了呆會盡興一些……先吃點東西吧!!”
葉之珩預料有誤,他原以爲,就算自己很忙,晚上也有時間和靈犀夜會香閨。
可直到真正忙起來,葉之珩才曉得,根本就沒有時間。
一忍就忍了這麽久,如今瞧見這麽美妙的她,他又怎麽克制的住……
靈犀的心咚咚咚直跳……
她也有些隐隐期待接下來的洞房花燭。
畫意送提前準備好的膳食給靈犀端來,她吃的用心,葉之珩也多少用了一些。
用過之後,兩人手牽着手,逛起了太子的東宮,東宮很大,更像是一個縮小版的皇宮。
葉之珩也就趁着這個時候,給靈犀講起了過去的事情。
“那時,我被蘇貴妃的人送出皇宮,那人許是貪心,竟然打着主意要将我賣給别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被義父所救,他帶着我隐姓埋名的生活在韓家莊。”
“我六歲的時候,進過一次京城,碰上了正在看花燈的你,你獨自一人,你當時太小了,又說不清楚自己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義父便帶着你一同回到韓家莊,對外隻宣稱,你是我的童養媳。”
“義父最初也不知道我是皇後的兒子,後來才知道的……而你的身份,義父或許查到了,也或許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