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一聽,俏臉瞬間就白了,“媽媽,我今天有人些不舒服,我能不去嗎?”
夏媽媽伸出手,敲了敲靈犀的腦袋,“就算是你要死了,你也得去,廖大人請自下的貼子,請的又是你,你說你不去?能行嗎?靈犀姑娘,認清現實吧,你如今在教坊司,不是謝家的二小姐!!”
“我知道了。”靈犀握着拳頭想,大不了,到了之後,見機行事吧。
夏媽媽欣慰的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乖,聽話,你要是聽話,我就将你娘調來照顧你,不讓你娘做粗活,怎麽樣?”
“真的?”靈犀聽見夏媽媽的話,驚喜萬分。
“嗯。”
有了夏媽媽這句話,靈犀倒不怎麽害怕了,反正都成了舞女,去給别人跳個舞嘛,怕什麽?
廖大人如若是敢碰她一下!
大不了,讓他嘗嘗蛋疼的滋味。
懷着這樣的心情,靈犀坐上了去廖府的馬車,坐在馬車上,靈犀第一次看見這個京城。
以前謝家二小姐靈犀是大家閨秀,小的時候可能還皮一些,大了之後,就被束縛了起來,各種條條框框的,隻能做一個琴棋書畫皆通的大家閨秀。
靈犀以前也有廖家的姑娘有過交集,那時,廖大人還是工部尚書,她家的姑娘還要巴結靈犀的。
靈犀坐在馬車上的時候,還有想,假如那些曾經巴結過靈犀的丫頭們,看見靈犀這般模樣,是不是會嘲笑靈犀的自甘堕落!?
皇宮裏,因着靈犀的出現和離開,掀起一股燥動,這事是歸皇後管的。
靈犀又是跟着常皇後的人來的鳳栖殿,常皇後爲了盡快的洗清身上的冤屈,隻得賣力的去查。
皇宮之前沒有許多人,可架不住常皇後替唐文帝納妃納的多呀,妃嫔也從娘家帶來了貼身伺候的宮女,這人一多吧,也就變相的增加了常皇後的負擔。
常皇後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唐文帝既然帶着謝貴妃來到了某位大官。
唐文帝是微服出宮,一衆人等,看見,也等于沒有看見,其實最害怕的,莫過于廖大人自己,他哪裏會想到,自己的點就這麽背啊,好不容易想給自己的女兒辦一場生日宴,還按着女兒的要求特意去請了教坊司裏的人,這下好了,皇上來了!!
“皇上,裏邊請。”
謝貴妃跟在唐文帝的身後,她完全不懂唐文帝在想些什麽?
到了院子裏,戲台上正在唱着錯點鴛鴦譜的戲文,男人和女人中間,隔着一張木質屏風。
廖夫人一看自己的相公帶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來,便走近廖大人的身邊,拎着他的耳朵,“又偷懶了,是不是?”
廖大人恨不得面前的地面上,突然能冒出了隻洞,真是太丢人了……
太丢人了!!
還當着皇上的面丢人?
自己這官還要不要做了?
“松手,你還不快去招待女眷,愣在這裏,做什麽?”
“皮癢了是不是?”
廖大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訓呵了一下妻子,那知妻子的氣勢,瞬間也陡然增漲。
這戲台前,廖家兩口子打擂台,唐文帝和謝貴妃是看客。
而後台,靈犀換好舞服,正在化妝,廖季蓉一下沖進了後台,對着靈犀的那一種臉嘲笑道,“喲喲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謝二小姐呀?謝二小姐,真是别來無恙啊!!”
“您是?”靈犀一臉茫然,對于廖季蓉這種平時隻能當壁花的陪客少女,謝靈犀的記憶裏是完全沒有印象。
“我是廖家大小姐呀,謝二小姐以前不是頗有才名嗎?怎麽現在淪成爲這樣的一個人啊?啧啧啧,就連你頭上的那隻發钗,也隻是不值錢的桃木!”
靈犀擰眉,愠聲道,“所以,你是來找岔的嗎?”
“呀,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來看你的呀,聽說,你在教坊司的處境很不好,不如……”
廖大小姐一邊取下自己的首飾,一邊取出自己的耳飾,強行塞到靈犀的手裏。
“好歹以前也相識一場,你這麽狼狽,我如若是不幫你,也過不了我自己良心這關,……拿着這小玩意兒打點打算,你在教坊司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靈犀呵笑的看向廖大小姐,不過是年輕姑娘,所要做的事情,她一眼都能看出來。
“就你這樣的東西,以前可是我們拿來賞下人的。”
廖季蓉是真心給,還是假給,靈犀自是分辯的出來,倘若廖季蓉想借此打她的臉,隻怕真是要失望了!
她靈犀,可不是什麽眼皮子淺的東西,自然是看不上的。
“不過,如果廖大小姐真心想要做善事,不如直接折成銀票給我吧,我萬兒八千倆的不嫌多,千兒八百不嫌少……”
“你……愛要不要!!”
廖大小姐将手裏的首飾扔給一邊的小丫頭,“二夢,賞你了。”
廖季蓉本身也就沒想着真給靈犀,她偷偷的來,就是故意來給靈犀的臉色瞧的,她之所以爲恨靈犀?還不是以後以前她還是謝靈犀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拿謝靈犀當明月似的捧着,就連她娘對着謝靈犀也是滿口就誇,就好似她一無事處似的。
廖季蓉得知謝靈犀到了教坊司那種地方,不僅沒有尋死覓活的,竟然還能闖出一片天,心裏就更加不痛快了。
憑什麽啊?
還有她娘,居然還婉惜不得了!!
“廖大小姐,其實呢,做人真的沒有必要這麽幼稚,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怎麽就能保證,我會在一直呆在教坊司呢?”
廖季蓉從鼻子裏一哼,“就連我都知道,教坊司那地方,隻進不出,想出來,等你死了吧!不過,你放心,看在你死了的份上,我會來給你收屍的,别的地方可能去不了,亂葬崗卻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真是提前道聲多謝了。”
對于這種中二病的小姑娘,靈犀是完全不想多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