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的意思是讓貴妃娘娘去承受皇上的怒火?”
明月姑姑當然知道常皇後私下曾向皇上提過選妃,卻被皇上拒絕了,如果常皇後此時再提,結果不會有什麽改變。
“明月,本宮這是給貴妃娘娘一個表現自我的機會,說不定,皇上一高興,就解了貴妃的禁足呢!!”
常皇後心想,反正她和謝貴妃已經是你不死,我不休的狀态了,與其讓謝貴妃被皇上保護着禁足,自己不能下手,倒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爲強,她倒要看看,皇上這時,還能不能再拒絕納妃!!
明月在心裏給常皇後豎了一個大拇指,不得不說,皇後是越來越厲害了!!
靈犀聽着這主仆二人的對話,氣的牙癢癢的,她必須得找一個時間去看看謝貴妃呀,得告訴她,她們母女二人在教坊司過的挺好的,要讓謝貴妃好好的活着呀!
“時辰到了吧?”
常皇後不耐煩往這臉上抹東抹西的,可這是系統硬推銷給她的,說什麽養顔美容?
她試了一次之後,效果明顯不錯。
那個女人不愛美呀?她也愛呀!!
這不,嫌麻煩也得用着,美可是一個女人一生的事業呀。
“時辰到了。”
時辰到了之後,明月扶着常皇後去了淨房。
因着常皇後有一個秘密的系統,故而在許多的時間,常皇後是不大喜歡身邊有很多人伺候的。
這就給了靈犀一個機會。
她連忙爬了出來,悄悄的翻了翻那一張未來可能是妃嫔的名冊上的名單,草草的全都記了下來後,才又偷偷的趁着夜色溜出椒房。
托了之前靈犀參與任務的福,她在皇宮雖然還不能達到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步,但偷偷的在夜色的掩護下溜去鳳栖殿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靈犀對皇宮後宮的布局還是相當熟悉的,這不,一下就找到鳳栖殿。
可到了鳳栖殿外,靈犀才發現,她根本就進不了裏面。
常皇後的身邊沒有什麽人照顧着,但唐文帝的身邊可是高手如雲,她剛一出現,便似乎就被人盯上了,這害得靈犀又隻能跑回椒房殿。
靈犀想的單純呀,她想呀,萬一自己的行蹤在椒房殿失了,旁人還以爲,皇後是在和貴妃争寵之類的,根本就不會再做他想。
回到椒房殿後,常皇後已經睡着了,靈犀百般無聊,也隻能閉上眼睛,期望就從這裏回去。
可問題是……她睡着了之後,并沒有像她以爲的那樣,回到了椒房殿,而是去了禦書房。
靈犀的身體一出現在禦書房,自己就悄悄的捂着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她悄悄的蹲在角落裏,借又書架掩蓋自己的身體。
靈犀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見自己?
她卻知道自己如果掐自己大腿一下,那是會疼的呀。
“怎麽樣?謝家父子到了嗎?”
“回皇上,謝家父子已經到了嶺南,我們的人,沒有派上用場!!”
唐文帝一聽,氣的将手上的折子全都扔到了地上,“真是一群廢物!!”
“皇上,真是不怪屬下不盡心盡力,實在是謝慎遠太會經營了,每走一處,便有百姓自動相送,吃的用的,全都給備着,人那麽多,押送的人,那敢硬來,一來二去,就耽誤了……”
京城的人,或許還顧慮着唐文帝不敢在明面上對謝慎遠父子好。
那遠處的人,可沒那麽多顧慮,山高皇帝遠,怕什麽呢?
唐文帝也不可能因爲這事,就和别人過不去呀。
都是一些質樸的老百姓,總不能全都殺了吧。
靈犀聽見唐文帝這話,就隐隐覺得,她可能一直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起初以爲她的敵人,是常皇後。
現在才明白,常皇後隻是敵人其中之一。
真正讓謝家走到今日的,是當初謝慎遠一手扶持着上位的唐文帝。
唐文帝這種做法,是典型的過活拆橋啊,皇位得了,民心也穩了,這也就是說,可以慢慢的将那些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從自己的身邊給趕走了!!
“滾!!”
唐文帝氣的咬牙,親信隻能默默的承受這樣的怒火。
就在這個時候,常皇後進了禦書房,“皇上,這天冷的,聽說,北地下了大雪,凍死了不少牛羊,隻是不清楚北地的那些蠻子,會不會又打咱們邊境的主意……”
常皇後這一次來,是向唐文帝舉薦一人,金成章死了。
她必須得再推出一個人出來,借又鞏固自己在京中的影響力。
“皇後,朕記得一句話,後宮不得幹政。”
“皇上,這哪裏幹政,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閑聊?”
常皇後站在唐文帝的身邊,心裏狠狠的在想,若不是金成章突然間意外死了,她早就能将唐文帝殺了,推着自己的兒子上位當新帝自己當一個攝政太後多好,也省得窩在唐文帝的手下,看唐文帝的臉色。
可以說,常皇後現在對這個元配逆襲系統,有頗多的怨念。
不過,就常皇後這事,換誰,誰都不痛快!
“皇後如果實在太閑了,不如,去五台山和太後理理佛?”
唐文帝暗含警告的這話,便讓常皇後的心裏又狠狠的記了唐文帝一筆,看樣子,她得從系統那弄點什麽特殊藥物,攙合在唐文帝的飲食中,将唐文帝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這樣的話,自己這個中宮皇後所出的嫡子,就能順利上位,至于謝貴妃和他的兒子,那真是哪裏涼快哪裏呆去。
“是臣妾多嘴了!!”
常皇後适時的閉上嘴。
靈犀經過常皇後和唐文帝的對話,也瞬間明白過來,這兩人的心不在一起,再加上她。
果真是三足鼎立的狀态呀。
“選妃的事情,你看着辦吧,朕不喜歡太鬧騰的。”
唐文帝意外的對着選妃的事松了口,這讓常皇後有一種始料未及的荒謬感,要知道在她未重生的那世,他唐文帝的身邊,可隻有謝琳琅一個女人,怎麽自己一重生,一切都變了?還是說,唐文帝和自己一樣,有了不同的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