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後,聞天又對着紀誠道,“麻煩你将她帶走!我的事情,你們以後也不要管了,靈犀,對不起,是哥不好,是哥讓你受罪了……”
靈犀站在紀誠的身後,瞧着聞天那如同困獸一般的模樣,也顧不得僞裝自己,她一下推開紀誠,站在楊德音父親的跟前。
“楊先生,你這話說的我可不認同!!你自己的女兒,自己沒有教好,現在才怪别人,有意思嗎?是,我承認,是我将你女兒出軌的事情告訴給我哥的,怎麽了?難道不該說嗎?你的女兒,如果隻是婚前和姓譚的在一起,婚後能老老實實本本份份的守着我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她但凡能夠把心思分一部分擱在我哥的身上,我又怎麽多管這閑事?你真以爲我是閑的蛋疼嗎?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了解,我倒是真的替你臉紅,出了事,你還有臉責怪别人!!怎麽了,姓楊就了不起嗎?我倒還覺得你們這樣姓楊的人,是在給楊家将臉上抹黑呢?你女兒受傷,你難過我能理解,但你也不想想,爲什麽會受傷?你帶着酒去灌醉聞天套話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想到?你的女兒拿着一知半解的錄音在網上博同情的時候,你爲什麽沒有阻止?還是,你覺得聞天就應該當一個綠頭烏龜,千年王八,供你們楊家差遣?什麽玩意兒?”
楊德音聽見這樣,老臉臊的泛紅,他一下撲向靈犀的跟前,幾欲伸出手去打靈犀。
靈犀一伸出手,将楊德音擋在外面,“楊老先生,手術室外面可是有攝像頭的,碰瓷這事,你最好别用!”
“可是,可是,就算德音有千錯萬錯,你們也不應該要殺了她呀!!”
楊德音父親的聲音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悲涼。
“這是一個意外!~!”聞天沙啞着嗓子開口。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護士推開楊德音從手術室裏出來,醫生站在門口吼,“哪位是楊德音的家屬?”
“我是她的父親。”楊德音父親上前一步,關切的問道,“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
醫生解釋道,“沒有什麽大問題,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楊德音父親連連道謝。
楊德音被推進病房,聞天就想破罐破摔,管她楊德音最後會怎麽做,都由着她,反正他現在也不害怕了。
楊德音在四個小時後,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楊德音便要見聞天,聞天推開門走了進去,“你,好些了嗎?”
“你一定要和我離婚嗎?聞天,就算是殺人犯,也有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更何況,我并不是殺人犯啊!!”
楊德音淚眼婆娑,倒下的那一瞬間,她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死神就離她隻有一步之遙。
那一步,是那麽的近,近到稍一伸手,就能觸摸到死神的肌膚。
楊德音清楚,聞天雖然是掐着她的脖子,卻一直沒有用力,而是自己一直在作死的挑釁着聞天的底線,是聞一鳴拿着花瓶一砸,才差一點讓她一命嗚呼的……
她總算明白,聞天是一個多好的男人。
這樣的一個男人,那怕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也未對自己痛下殺手!!
“聞天,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好嗎?如果你不喜歡我演戲,那麽,我從現在開始退出娛樂圈,安安心心的在家相夫教子,做你的賢内助,好嗎?”
楊德音幾乎是低聲下氣的求着聞天,聞天的心,被揉成了無數的碎片,有一種憋屈的感覺在心裏蔓延,他完全不能分辨楊德音這話中的真假,不能夠分清楚她爲什麽要這樣說?
是威脅嗎?
是假如他不答應,楊德音就要告聞一鳴故意傷害罪嗎?
聞天雖然并不是多喜歡聞一鳴,卻也沒有斷然想要送聞一鳴進監獄的道理。
“你要告就告吧,我現在無所謂了,那怕失去一切,也無所謂了!!”
楊德音一怔,她以爲,聞天會……同意的。
“你不怕我告你們嗎?”
“不怕,我隻是更怕我的餘生會和你這樣的一個女人生活一起,糾纏在一起!!你太可怕了!!”
聞天堅定的表示,無論如何,這輩子,他甯願坐牢,也不願意和楊德音繼續生活在一起。
楊德音的臉,蒼白無比,爲什麽?
爲什麽一切都變了,聞天以前不是很喜歡她的嗎?隻要她想要,隻要她哀求一聲,他都會乖乖的同意?
爲什麽會有這樣的一個變數!!
哦,對了。
一定是紀靈犀。
一定是她。
她在報複。
報複自己将她推入遊泳池,所以先下手爲強!!
紀靈犀,紀靈犀,我與你誓不兩立。
“我知道了,你暫時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楊德音揮了揮手,她的腦海裏,現在是一片混亂,那些紛亂的記憶,讓楊德音有一種荒誕的感覺。
她曾經,按着譚明松的要求那般行事,也如願和譚明松呆在一起,可是,楊德音沒有想到,她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她和譚明松正式生活在一起之後,才發現,發現譚明松身上的那一種不好的特質,久而久之,兩人之間的感情,也瞬間被磨滅了。
所有人,都以爲楊德音嫁給了譚明松,日子過的很幸福。
其實并不是這樣,楊德音和譚明松婚後幾年裏,日子一直過的很苦悶,譚明松不同意楊德音演戲,隻讓她安安心心相夫教子,而譚明松呢,則又開始立捧新人,這個幹女兒,那個幹女兒,認了一堆。
幹爹幹女兒,能有什麽好事嗎?
楊德音深切的體會到了那一種無法言說的痛。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剛年滿20歲的嫩|模,挺着大肚子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想要将她們母子趕出去的時候,楊德音爆發了,她将嫩|模推下台階,居高臨下的看着嫩|模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