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尚靈犀已經送重症監護師,至于手術算不算成功,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證,在手術進前之前,我已經充分的向她說了手術可能會造成的影響……”
孫春雪顫抖着雙唇,她用發顫的聲音問疲乏,“我的女兒會死嗎?”
“女士,有可能會死,也有可能會活下來,總之,現在我們能做的事情,就隻有乞求上帝憐愛她了。”
“謝謝醫生。”
孫春華說完後,才又道,“醫生,那我女兒腰上的針,什麽時候才能取出來呢?”
“什麽?腰上還有針?”
醫生驚呼。
“對,其中有一根針因爲距離脊柱很近,故而一直沒有動手術……”
“目前先看她的恢複情況再說吧。”
醫生搖頭,一個成年女人的頭上和腰上有針,總不可能是靈犀閑的無聊,自己紮的吧?
那唯一有可能,便是家裏的長輩之類的吧,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因爲是重症監護病房,醫生和護士進入都要全身消毒,再穿無菌服,加上靈犀病情的特殊,在72個小時以内,父母也隻能透過病房外面的玻璃看一眼靈犀。
醫生講解了靈犀術後可能會引起的一些狀況。
“最好的情況,就是靈犀在72小時後醒過來,但醒過來的話,也有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居然是什麽樣的後遺症,暫時還不清楚,另外有可能靈犀會一直成爲植物人,有可能會停止呼吸死亡……”
醫生說的這些話,并不是危言聳聽。
大腦是一個很精密的器官,人類對于大腦的探秘,也沒有因此結束。
相反,現在,以及未來,人類的科學家,會一直探索大腦的奧秘。
故而,這個手術,醫生也不敢給孫春華夫妻做保證。
“謝謝醫生,麻煩了。”
如今的孫春華,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孫春華。
越是這樣的時候,孫春華就越是顯得鎮定自若,她隔着一扇玻璃,看着裏面的女兒,心疼的直抹眼淚。
“走吧。”
“好。”
把靈犀交給醫生護士,兩人其實還是不放心,在趁得院方同意後,尚其峰去保安公司請了兩隻保全守在靈犀的病房外面。
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處的!
葉之珩一出手,便有國家台的一檔訪談類節目與孫春華聯系,這是一檔平時都采訪明星的節目,而這一次,受采訪對象,是孫春華和史鐵柱這一對曾經的夫妻。
爲了增加收視率,本節目的官方微博也同時預告了這一期的節目内容,好多人都特别好奇史鐵柱的前妻,爲什麽會同意錄這一期節目。
故而,到了晚上八點,孫春華和尚其峰已經到了演播大廳。
在孫春華的手裏,還拿着一隻牛皮紙袋,紙袋裏裝的全關于史鐵柱的東西,早些年的準備,今日總算派得上用場。
“各位觀衆朋友們,晚上好,我是《青年說》的主持人嚴夢真。”
台下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青年說》這一檔節目是面向青年團體一檔優秀類訪談節目,上節目的嘉賓,全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
像孫春華和史鐵柱這樣的人物,若不是葉之珩從中周旋,也是上不了這個節目的。
“歡迎,我們今日的嘉賓孫春華女士和史鐵柱先生。”
孫春華落落大方的站到了走向舞台,她今日特意穿了一條紅色的蕾絲裙,加上經過精心的裝扮,就更顯得她氣質優雅。
史鐵柱看見孫春華這般,雙腿都有些顫,如今的史鐵柱,看起來比孫春華老了至少十五歲左右。
孫春華和史鐵柱往台前一站,兩人天差地别,這樣的強烈反差,讓很多人都很以爲,很難想像,她們曾經竟然是一對夫妻。
“主持人,大家好,我是靈犀的媽媽孫春華。”
“我是史鐵柱。”
相對于孫春華的談吐清楚,史鐵柱的聲音,就更加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嚴夢真淺淺一笑,“你們曾經育有一個女兒?名靈犀?那麽,她現在在什麽地方?”
孫春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史鐵柱,而是輕柔開口道,“她在醫院,今天上午剛做了手術,還在重症監護病房。”
“是什麽病?”
孫春華看向史鐵柱,“我想,我的前夫他知道是什麽病?”
史鐵柱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
“那麽,我提醒你一下,幾年前,你聽說靈犀不能做手術後,在我這裏拿走了十萬?你記得了嗎?”
孫春華真是恨不得手撕了史鐵柱,可惜,她不能,她必須安安靜靜的,有理有據的講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身爲一個母親,她絕對不會允許有往自己的女兒身上潑髒水,絕對不允許!!
史鐵柱的臉,唰的一下全都紅了,他道,“我媽在靈犀一歲多時,往靈犀的頭裏和身上紮了十根縫衣服的針……”
史鐵柱此話一出,觀衆和主持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歲多啊,往身體裏面紮針!!
天啦,這個奶奶,未免也太恐怖了!!
提及往事,孫春華的眼淚,還是嘩嘩的了流下來,她看向嚴夢真,“主持人,我前婆婆一歲的時候往我女兒身上和頭裏紮了針,有段時間,我在外面打工,打電話回家的時候,女兒總說頭疼頭疼……剛開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女兒實在疼的受不了,我才請鄰居家的大哥幫把我女兒帶去檢查……一檢查出來,腦袋裏面有七根,身上有三根……我氣極了,與史鐵柱提出了離婚,離婚的條件就是,我們當初打工時一起存的二十萬拿去給女兒做手術……女兒以後由我帶……這是我們當年離婚協議書的複印件……”
嚴夢真心疼及了孫春華,她真的是沒有辦法想像,一個媽媽在知道自己的婆婆給自己的女兒身體裏紮針之後,她所受到的心理傷害。
“後來,我在知道靈犀不做手術之後,我就問她要錢!我也沒有多要了,二十萬嘛,我們倆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