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南宮卿雲舉止得體,一聲一聲的喚着王妃爲母妃,對唐潇潇這個假的義妹,也格外的照顧。
鎮南王因不是很清楚在京城的那一段過往,故而對南宮卿雲的轉變,還是表示很欣慰的,畢竟家和萬事興,南宮卿雲是唐琮的妻子,他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唐琮并不是自己的親兒子,故而,也隻能想着把唐潇潇和簡修的孩子,培養成自己接班人!
至于唐琮的那些孩子,都不是他的種,又有什麽資格繼承他的王府呢?
家宴後,唐潇潇和簡修帶着他們的兒子唐禛齊去休息了,靈犀也準備去休息了。
這時,鎮南王走進了正院,看向眼角略有疲憊的靈犀,“可是累了,我給你掐掐?”
“不用,讓碧草來吧!”
靈犀自從和葉之珩确定了關系之後,想的便是,怎麽能夠和别的男人少接觸爲妙,她可不想葉之珩吃醋!
小小的吃醋能怡情?
若是醋吃多了,那傷是傷感情了。
靈犀靠在躺椅上,碧草輕輕的捏着靈犀肩膀住的酸疼,碧草伺候慣了靈犀,手法輕重都特别好。
“王爺,你不去休息嗎?”
鎮南王挨着靈犀坐下來,瞧着當初那個妍麗美好的靈犀,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心裏也還是有愧對于他的。
“靈犀,這些年,你受苦了!!”
靈犀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鎮南王,又對着碧草道,“碧草,你先下去吧!”
“是,我都知道了,靈犀,是我不好,是我傷了你的心……”
鎮南王想到自己曾經做的混賬事,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真是太蠢啊,爲了所謂的兒子,傷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這個女人啊。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王爺,什麽都不要說了。”
鎮南王一聽見靈犀這話,心裏微微發脹的疼了起來,這幾年,王妃對他的疏離,他都感受到了,他曾在心裏,也有無數的怨念,甚至還特意的擡舉過姜側妃,現實卻是狠狠的打了鎮南王一巴掌,他清楚,以徐靈犀那剛強的性子,隻怕不可能原諒他了。
“靈犀,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一起教導禛齊,待他稍微大點,我便向皇上請封他爲世子!”
鎮南王苦苦祈求着靈犀的原諒……
靈犀緩緩的站了起來,擡腳走到窗戶邊,看向頭頂的那一片星空,突地替徐靈犀難過,“王爺,我沒有幾日可活了……”
“這是什麽意思?”鎮南王不解。
靈犀幽幽道,“我中毒了!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下的毒?從什麽時候開始下的?但這毒,已經……”
鎮南王不相信,這怎麽可能,怎麽會中毒呢?
“不,不可能,你是本王的王妃,誰有這個膽子,敢給你下毒?”
靈犀凄涼的一笑,男人啊,永遠不懂得女人有多麽的可怕,就算徐靈犀是正妃又如何?
她沒有兒子,隻有一個遠嫁京城的女兒,那些看人下菜的下人,怎麽可能會真正的尊敬她,所有的人都在想,等鎮南王百年歸山後,鎮南王府就是世子的……
“膽子,不正是王爺給的嗎?”
鎮南王依舊不願意相信,半夜三更的喚來了郝大夫給靈犀請脈,郝大夫請了脈後,才低聲道,“王妃,你……”
“是,毒發了!”
王爺聽見郝大夫與靈犀的對話,哪裏還不明白,他一下沖出房間,去了關押姜側妃的小院。
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加上這麽些年,姜側妃溫柔貼心,故而,鎮南王可以殺了唐琮這個野種,卻對姜側妃還是手下留情了。
憤怒的鎮南王,一下推開小院的門,走入房間,一把擰起已經入睡了的姜側妃,直接提着姜側妃回到了正院。
姜側妃的身上,隻穿了一件雪白的寝衣,一頭長發披在身後,夜晚的溫度較低,她凍的有些發抖。
“王爺……”
靈犀瞧着像拎着一隻小雞進來的王爺,不由的眉心一皺。
“是不是你對王妃下的毒?”鎮南王壓抑着自己内心深處的憤怒。
姜側妃眼簾一閃,“妾身不懂王爺在說什麽!”
“是不懂,還是不敢承認?姜錦瑟,這些年,本王自認待你不薄,就算你生了野種,本王也隻是殺了野種,依舊将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姜錦瑟聽見王爺叫她姜錦瑟,瞬間,突地笑了,有多久沒有人這樣連名帶姓的叫過她了。
“我爲什麽不滿?自然是因爲我有青梅竹馬的戀人,是你們用權勢将我擡進府,我本來可以做正頭娘子,最後卻被迫成爲了小妾,哦,王爺肯定會說,我是側妃,側妃怎麽了?側妃就不是妾了嗎?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會完美。
姜錦瑟沒有得到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故而才會在自己的心裏将得不到的東西,一一的給美化了。
想像中的,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姜錦瑟,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個可憐人!是嗎?”靈犀站了起來,看向姜錦瑟,時代下,女人是可悲的,她能理解女人的可悲,卻不會贊同姜錦瑟的做法,她若真離不開那個男人,她完會可以反抗嘛,既然不敢反抗,出了事後,又賴在别人身上,豈不是有病嗎?“不過,你現在倒真是可憐了!你深愛着的那個男人除了自己的妻子還有小妾,你一直依靠的男人如今恨不得殺了你,至于你引以爲傲的兒子,說不定已經投胎了……姜錦瑟,你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呢……”
靈犀知道是姜側妃下的毒又如何?
她才不會對打呀罵呀,或是做點什麽呢!
這些呀,都是浪費自己的力氣!
鎮南王一臉鐵青的站在一邊,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直現,仿佛稍微一失控,就會擰斷姜錦瑟的脖子似的!
“出去吧,我累了!”
靈犀打發走了鎮南王和姜側妃,又問碧草,“南宮卿雲如今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