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你是姐姐,你就沒有一絲的慈愛之心嗎?”
國公爺隻要一想到那麽多的世家子弟都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一個寒門學子,從荷花池裏救上來,整個人瞬間都暴走了。
這段時間,薛婉歌隔三岔五的給國公爺送一些親自制作的小玩意兒,早已經把國公爺心裏的虧欠,全都勾了起來,他正打算,好好的給薛婉歌相看一個世家的嫡次子,再想方設想的把薛婉歌寫到程氏的名下,成爲記名的嫡女,這樣說出去的話,也會好聽一些……親事上面,也不會太過于尴尬!!
“父親,女兒落水,不管姐姐的事,是女兒自己沒有站穩……”
薛婉歌換了一身衣服,披着微濕的頭發,來到廳堂,急急地解釋。
“你們就是這麽伺候主子的?”
國公爺鮮少說靈犀的不是,如今聽薛婉歌這麽一說,心裏也微微有些别扭,隻得大聲呵斥伺候起薛婉歌的丫環們。
程氏擔心自己的女兒委屈,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女兒的手心。
“娘,我沒事。”
話音剛落,葉之珩不請自來,神情冷漠的看向國公爺,“薛國公,本王今日是來提親的……”
薛國公一愣,連忙拜見葉之珩,“拜見閑王。”
葉之珩不耐煩的擺手,“這是本王的庚貼,稍後會有禮部官員與您一同商量其他的事宜……”
葉之珩弄這麽一出,把薛國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驚呆了,薛國公還傻乎乎的問了一句,“閑王欲求娶下官的那位女兒?”
“國公爺覺得呢?嗯?”
葉之珩嗯的那一聲,千回百轉,靈犀整個人都驚呆了,是她嗎?
可是……爲什麽是她啊?
她能說不嫁嗎?
“夫人,還不把靈犀的庚貼拿出來……”
程氏也吓傻了,同時吓傻的,還有一身寒意的薛婉歌,她從葉之珩進來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那樣的感覺,似乎是要把她的身體都吓彎了似的,她一直在庵裏,隻是聽說有閑王這麽一個人?
卻從未知道,閑王是一個如此俊美又有氣度的男子?
要知道閑王是一個如此有氣度的美男子,她又何必巴着葉澈不放?
薛婉歌站在一邊,偷偷的瞄着葉之珩,隻覺得嘴裏滿嘴的腥甜。
一切都是雲裏夢裏的進行,葉之珩來這麽一出,薛婉歌的落水,自也就無人處理了。
一個是閑王,是一個是無足輕重的小庶女,誰輕誰重,自有人分的清楚!
閑王求娶薛國公府上的嫡女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與此同時,偏居一隅的葉澈,更是憤怒的握緊了拳頭,爲什麽?爲什麽每一次她們都計劃的好好的,總會有這樣那樣的變數?
到底是誰在打亂她們的計劃?
閑王要成親了,最高興的莫過于宗室以及皇帝,雖然皇帝不希望閑王娶這麽一個身家雄厚的嫡女,可按着他一慣喜歡當慈祥大哥哥的事迹,自是沒有拒絕,不僅如此,還得特高調的讓禮部按着娶皇後的标準來迎娶閑王……
看着程氏忙着整理嫁妝單子……
看着府裏的人忙的團團轉……
靈犀隻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似的,是那麽的不真實?
她是爲了複仇而來?
還沒有把她的仇人們湊成一對呢?
怎麽就要成親了?
要是成親了,那她還怎麽複仇啊?
“姑娘,你不願意嫁給閑王嗎?”丁香發現自家的主子不是很高興,便悄聲問道。
靈犀雙手捂臉,對于這門婚事,所有的人都很高興,國公爺,國公夫人,以及府中的丫環婆子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無比榮幸的笑容,丁香卻是第一個這樣問她的人。
“不是不願意,隻是,我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做。”
丁香沉默了一下,“姑娘,奴婢……”
“算了,不管你的事。”
靈犀洗漱完畢後,躺在繡床|上,一直都沒有睡着,直到有一抹幽黑的身影,半夜跳入她的閨房裏。
“……”
葉之珩捂着靈犀的嘴,“沒有和你商量,怕你心情不好,我來看看你……”
靈犀借着月光,看見葉之珩的臉,一顆心終于落到了實處,她剛剛多害怕是葉澈那個渣男一計不成,再施一計!!
她已經吓的用手去摸枕頭下的匕首了好嗎?
“那我松開了……”
靈犀剜了一眼葉之珩,“看不出來,堂堂的閑王,居然有夜闖香閨的嗜好?”
“我怕你睡不着,來陪你說說話。”
葉之珩不以爲然,自從他們一起偷聽葉澈和薛婉歌的奸|計之後,葉之珩就下定了決心,與其讓靈犀處于危險之中,還不如将她放入自己的翅膀之下,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算計她。
“爲什麽是我?”
葉之珩知道靈犀心裏有疑問,“摸過你的腳?抱着你的人!?難不成,你還想嫁給别人?”
“那是你耍流氓好嗎?”靈犀有一種秀才遇上兵的無奈感,“再者說了,你不是嫌棄我嗎?”
一個女人,無論是誰,都不喜歡男人說自己胸小!!
靈犀也不例外啊……誰不想擁有傲人的胸器啊,誰不想啊?
“我聽嬷嬷說,多摸摸,就會變大的……”
葉之珩還比劃了一下,靈犀氣的扔了一個枕頭。
“好了,姑娘家,生氣就會長皺紋的……”
葉之珩伸出手一點,靈犀全身一軟,一下就倒在葉之珩的懷裏。
葉之珩這個老色鬼,便順利的霸占了靈犀的床,牢牢的将靈犀摟在懷裏,甚至還特别暧昧的貼近靈犀的耳畔,“我們得先适應适應一下,不然,我怕新婚之夜的時候,你會把我踢下床……”
若不是靈犀動彈不得,她現在也想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踢下床!
大概是了葉之珩的存在,靈犀竟是氣惱的睡着了,葉之珩幽幽的歎息,“小妖精,你不知道我等你長大很久了……”
次日,靈犀醒來的時候,昨晚那個流氓已經走了,倒是枕頭邊上,有一盒櫻花口脂擱在那。
口脂下面壓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這是我親自做的,你試試看,喜歡不喜歡?”
每一個女人,對這種東西,都沒有抵抗力,饒是靈犀惱怒葉之珩夜半三更不自請來,卻也沒有将手中的口脂扔出去,而是打開一看,看着那粉嫩嫩的櫻色,不由的眼眶一紅,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