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從現在開始,我要毀掉你的一切!
顧父一低頭,正好看見自己女兒挺着的大肚子,事實上,盛情突然與顧家交好,顧父都持以一種懷疑的态度,他不似顧母那般天真無害,會認爲人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個個都是好人。
顧母自從嫁給顧父之後,就一直沒有工作,平時也就是逛逛街啊喝個咖啡打個麻将什麽的,并不像别的女人那樣需要像一個男人一般去職場厮殺奮鬥,而是被顧父養了起來……漸漸的,那怕顧母年齡再增長,她的思想卻依舊停留在少女的時光裏。
唐瑾年與盛情訂婚後,顧父曾有意疏遠與唐家的聯系,而盛情卻是隔三岔五的約着顧母一起喝咖啡啊逛街什麽的,顧母這人,一向沒有任何防備心理,也就被盛情哄騙的團團轉。
顧父心想,假如靈犀腹中的孩子是唐瑾年的,那麽,盛情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顧父心疼顧母生産的辛苦,有了靈犀之後,便就沒有再繼續生産了!
而如今,顧父卻覺得,假如當初再生一個,無論是兒子或是女兒,都是一件極好的事情,這樣,就算有一天,他們老了,兩孩子之間也相互有個照應,不像現在靈犀出事,她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
想到靈犀懷孕後,顧父忙于工作疏忽了靈犀,而顧母也因爲那段醜聞刻意的冷落靈犀,顧父就有些不自在。
“靈犀,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媽。”
靈犀點頭,巴不得顧父早點出去,她現在用的雖然是顧靈犀的身體,但身體裏的芯子畢竟不是啊,在一間病房裏,她也不自在啊。
顧父出去的時候,顧母正打電話給警局,說自己的女兒沒事了,孩子也沒事,是倆孩子之間發生了口角,故而請他們放了唐瑾年。
“伯父……”盛情遠遠的就看見了顧父,連忙擔憂的問道,“靈犀,她沒什麽事吧?”
顧父無視盛情的熱情,看向剛挂上電話的顧母,“你剛是給警局打電話嗎?”
“老公,我覺得瑾年和靈犀,隻是發生了争吵,并不是什麽大事,瑾年那孩子也是一直看着長大的,我也舍得不他在那種地方吃苦……”
顧母一味的想着唐瑾年,的确,盛情說的沒有錯,作爲天之驕子的唐瑾年怎麽能夠受得了這種苦啊?
“糊塗……”
顧父當着盛情的面,下了顧母的臉面。
“靈犀和瑾年這多年的關系了,平時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你身爲大人在中間算怎麽一回事?既然你閑的無聊,不如回家去給靈犀炖點湯,你看靈犀都幾個月了,身上都沒有長肉……”
盛情淺笑的替顧母說話,“伯父,伯母也是擔心瑾年……”
“自己的女兒懷孕都不管,還有閑心管人家的孩子?”
顧父冷聲反問,許是顧靈犀的那番話在顧父的心中留下了印象,顧父此時看盛情,越是越看越不順眼。
顧母見狀,瑟瑟了一下,瞧着盛情那副受了委屈快要哭的模樣,頓時來了氣,“老公,你兇盛情做什麽?靈犀懷孕這段時間,可都是盛情在照顧她……”
“那真是謝謝了啊。”
顧父道了一聲謝,那一聲謝,卻讓盛情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難道說,顧靈犀真的有了那麽一晚的記憶?
“伯父,您真太客氣了,瑾年把靈犀當成妹妹在看,靈犀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盛情的小嘴甜,又會哄人,不然,以前也不會把顧母哄的團團轉。
顧父壓着心裏的怒氣,“真當妹妹,也不會那麽狠的手了,算了,我就靈犀一個女兒,沒有兒子也沒有其他的女兒,認妹妹這種事,還是算了吧!”
顧父說完,也不給顧母面子,轉身就走。
盛情委屈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顧母連忙拉過盛情的手,輕聲安慰道,“盛情啊,你伯父可能是被靈犀住院吓倒了,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想到這裏,顧母又不想的想到靈犀,這孩子,自從回國之後,一直都不肯和她親近。
就算剛剛在病房裏,她說的對。
可那也不是她的錯啊,她對盛情再怎麽好,難道還能越過她不成?她總是自己的女兒啊。
人家說,母女之間,哪裏有什麽隔夜仇的,我看這丫頭,前世啊,一定是自己的冤家。
顧母花了很大的力氣哄盛情,直到把盛情哄笑了後,才回到了病房。
她一回去,就看見顧父的面色不好,顧靈犀甚至當她是隐形人,她的心裏,頓時又有些愧疚,她這是怎麽了,明明自己的女兒還躺在病床|上,她怎麽有心思關心别人。
“靈犀,你有沒有什麽特别想吃的?”
顧母的語氣裏,帶着一絲讨好。
顧父知道,顧母不壞,但顧母耳根子軟,特别容易誤信别人,以至于,他剛剛認真回想起來,所以關于靈犀那些不好的話,都是顧母自己說的,至于顧母從哪聽來的?他從來都沒有細問過。
“我們談一談。”
顧父覺得,倘若靈犀的夢是真的,那盛情的動機就太可怕了。
他要去查一查盛情,以前是沒有想過,盛情是唐家的人,和顧家沒有關系。
問題是,假如盛情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隻是僞裝呢?
那說明,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好。”
顧父拉着顧母去了天台,天台上,挂着住院部病房裏洗幹淨的藍白格子的床單,空氣裏,也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
“你剛剛怎麽那麽說盛情啊?人家孩子聽見你這麽一說,該有多傷心啊!”
顧母不等顧父張口,就開始抱怨起來顧父的行爲。
“盛情是你的女兒,還是靈犀是你的女兒?”
顧父懶得說廢話,直接挑明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婆,這麽些年,可能被自己養的很廢柴了。
他還是想着,應該明理一些,和老婆好好的溝通。
“老公,當然是靈犀是我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