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确實是神樹的樹枝,”女生笑了笑:“在神農星中,有四分之一的土地上有些神樹的樹枝,可以說它就是咱們神農星的守護神了。”
“不太明白你說的話,”安格思搔了搔頭道:“有點莫明其妙的。”
衆人繼續一路前行,月朦朦注意到那些闊卵形的葉子旁邊已經打上了不少的顔色各異的花苞了。
“好高!!!”衆人的頭仰的老高,看着已經參入了天空上的白雲樹幹,神樹的根部非常大,月朦朦繞着它的根部轉了一圈,在心裏估計了一下,可能二十來架人型機甲才可以将它合抱起來。
還真的是變異種,月朦朦摸了摸下巴,看着從地面上露出來的粗大的樹根。
不知道這棵樹有沒有成精了呢,一萬年,她的心中暗暗地想。
“噫,它打花苞了??”江夢初發現了什麽興奮地大叫起來,仰着頭指着半空中下垂着随着風微微搖晃着的樹枝道。
衆人順眼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翠綠的葉子之間有着點點的鮮豔的色彩。
“神樹估計在一個星期後會開花了,最先盛開的是被人譽爲生命之火的花朵,在生命之火盛開之後,一夜之間其他顔色的神樹花也會盛開的。
“還有其他顔色的??”路軌好奇地問。
“當然,世界上所有的顔色的花朵神樹都會綻放而出。”
“真期待全部花朵都盛開的情景了。”江夢初無比地期待。
光用腦子想的話就會知道那情景一定會美極了,漫天的各色鮮花,争奇鬥豔着。
“我想問下,神樹上是不是住了十隻三足的金燦燦的鳥類??”月朦朦在回程的時候還沒有忍住開口問了。
“啥??”女生被她的問話弄得滿臉迷茫随即道:“鳥類倒是有不少,但是三足的金燦燦的我倒沒有見過,怎麽了??”
“呵呵,”月朦朦眨了眨眼睛别過臉,她能說自己在知道神樹的品類那一刻就想起了洪荒時期的扶桑神樹麽??估計當時的扶桑樹長得跟這棵一樣高吧。
沒有三足金烏讓她見識見識還真的是可惜了,明明扶桑神樹都有了呢。
“同學,我們能爬上去看看麽??”洛斯指了指參天的神樹問。
“上面倒是可以的,”女生道:“不過得要有校長的批準才行,不然會被刑事扣留的,”她說完指了指樹幹上方,月朦朦此時才發現神樹上面有着幾道人影在閃動。
估計是神樹的守衛之類的人。
……
鮮豔的扶桑花,布滿整個世界,除了那鮮豔的血色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滴哒,滴哒,鮮豔的液體從盛開着的扶桑花上緩緩滴下,最終在地面上濺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構成了一圈怪異的圖案。
……
情景一轉,月朦朦隻覺得自己身處于一片黑暗之中。
“爲什麽???”黑暗中傳來了少女失望又憤怒的聲音。
“爲什麽要這樣,明明跟說好的不一樣,你騙我。”
“朦朦,你聽我說。”男生帶着幾分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沒有騙你,我沒有。”
“沒有??”少女聲調裏還帶着幾分幼稚,語氣冰冷無比:“那你告訴,爲什麽媽媽會死了,跟你說的不一樣。”
“我……”男生似乎還想說了什麽,此時,從遠處卻傳來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朦朦,你藏起來,快點。”
之後的對話一片模糊,月朦朦聽到朦朦兩個字。
鮮豔的液體再一次在黑暗中蔓延開來了,逐漸地侵占了整個空間。
空間的中心處,一名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蹲坐在地上,整個身體幾乎卷縮成一團了。
“騙人……都是騙子……”
月朦朦想上前,整個空間卻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空間随之而破碎掉了。
她猛睜開眼睛,見到了在晃蕩的白色車頂,身邊的靠着她的肩膀呼呼大睡的江夢初因爲她的動作差點掉到了地上。
江夢初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見到好友黑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她伸手揉了揉眼睛道:“怎麽了?朦朦。”
“不,沒什麽,你繼續睡吧,還在好一段的時間才會回到神農軍校呢。”月朦朦臉色帶着幾分蒼白,她勉強笑了笑。
腦子還是一片糊糊的江夢初沒有怎麽留意,便繼續眯上眼睛睡着了。
在回程的時候,大夥都累得趴下了,所以在磁浮列車上都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月朦朦閉了閉眼睛,卻再也睡不着了。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麽??”
她問腦海中的人。
腦海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答,一片死寂。
月朦朦如墨的眸子半眯了起來,眺望着列車外飛快閃過的景色,也沒有再說話。
“你的情緒已經影響到我x常的作息了。”月朦朦的臉色陰沉地從床上起來,此時,房間内除了從窗外外透過來的冷清的月光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她低下頭,綠油油的軟包子正在趴在她的另一半枕頭上睡得十分香甜,另一張床上的路輕呼吸也十分地平緩。
仍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月朦朦眉頭一蹙,起身找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輕輕地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想你你跟那個精靈哥哥的事情了???”
“你不想說我不介意,我對别人的個人**一點兒都不在意,我自個的記憶都快記不住了,還去八卦你的記憶?我隻想說,你想起來就想起來,别老在我睡覺的時候回想,我要睡覺!!!”
“我會注意的。”
良久,腦海中的聲音回答了。
“很好,”月朦朦很滿意地點頭。
她轉身回房,關上房門,又爬上了床繼續睡覺。
一個小時後,她再次臉色陰沉地睜開了眼睛。
還沒有來及得跟腦海中的人開口說話,她的耳朵便動了動。
有人出去了??月朦朦很疑惑地看着門口,低頭看了看床頭上的時鍾,淩晨三點,這個時候往外面跑着幹什麽去??
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留意,怒氣沖沖地對腦海中的人說:“我已經說過了,你好歹給我收斂一下。”
“抱歉!!”很難得原主道歉了。
“将你亂七八糟的記憶給我扔出去,不然的話,我不客氣了。”在夜晚因爲同一個夢而被弄醒的人心情都好不到那裏去。
“我盡力。”
月朦朦簡直想吐血了,她感覺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比好好地睡上一個能睡到自然醒一夜無夢的睡眠更重要更幸福的事情了。
想了想,她還是起身,在自己的櫃子裏翻出了一個木盒,從裏面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符紙,磨好朱砂,揮動毛筆在空白的符紙上刷刷地畫上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随手将它扔枕頭下一塞,然後倒頭就睡了。
她沒有注意到,對面床上的路輕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眸子中一片清明,看了看已經收拾幹淨的書桌,再瞅了瞅睡得香沉的月朦朦,清明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
月朦朦在清早的時候心情不是怎麽愉快,畢竟在前半夜自己睡得不怎麽好,後半夜好不容易将原主的混亂的記憶弄走了,但是在早上六點的時候被在興奮十足的江夢初撲進來,将她喊醒了。
“朦朦??!”江夢初巴眨巴眨着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她。
月朦朦的臉色陰沉:“賣萌是沒用的。”說着将視線别到了一邊去。
今天神農今天的444年校慶正式開幕了,作爲外來參加校慶的客人,他們也坐在演講台下方的椅子上聽着上面面容絕美身材能勾得人流鼻血的神農軍校校長說着演講詞。
月朦朦陰沉沉地看了一眼旁邊可憐兮兮的江夢初一眼,要不是她自己此時還在床上睡覺着,結果被拖到這裏來了。
作爲一名活了一千年多進退有禮的國師當然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睡覺的,太丢人了,她丢不起這個面子。
她用手掩着自己的嘴巴,悄悄地打了一個欠。
“抱歉,”腦海中的聲音響了起來。
“趕緊将你的記憶整理好,”月朦朦現在對原主的記憶已經是不怎麽在意了,作爲原主的媽媽畢可迪,現在已經因爲某些的意外變成了月小桑,正在天徽星安全地活着,所以月朦朦對她的記憶一點兒都提不起興趣了。
在開完校慶演講後,美豔無比的校長表示,校園内自個植物園和藥圃都開放了,外來人士如果有興趣可以去參觀一下,同時校内有着各種各樣的節目,也可以去看看。
植物研究系的一行人分爲了好幾波,去看植物園的去看植物園,去看節目的節目。
月朦朦獨自走在來人來往的校道上,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四周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發現在一分鍾在還自己身邊的江夢初和路輕兩人。
月朦朦額頭上的青筋一冒,又亂跑了。
“朦朦!!”身後傳來帶着幾分喜悅幾分驚訝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