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見過畢可迪,因爲作爲少将級的将領,她的資料都是保密性的,在她失蹤後所有在網絡上的照片都被人删除了。
月小桑很乖,從一艘飛船轉到另一艘飛船,長時間的太空旅行,别說是她一個小孩子就連月朦朦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和小桑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們。”見到月朦朦兩人都一副焉了的花兒一般,便伸爪子摸了摸月朦朦的腦袋。
軟軟的黑發,觸感不是一般的好,江非式心情上揚了不少,一雙狹長的如墨的眸子半眯了起來。
月朦朦的身體一僵,不等她反應過來,月辰直接啪一聲,把他那隻爪子給拍掉。
“爪子不想要了??”月辰雙眸裏滿滿威脅的味道。
江非式:“……”算了,現在還鬥不過你。
不過,你女兒遲早都是我的,他心中暗暗地下決定。
從太空港口到醫院沒有多久就到了。
因爲她們是從與蟲族交界的邊線趕回來的,所以在她們到達之前已經有不少的人呆在醫院裏了。
例如之前難得淚水汪汪的月澄澄,又例如跑過來湊熱鬧以江大宰相的一群文官們,又例如某位任性的總統。
月朦朦抱着小娃娃被那位任性的總統攔在了VIP病房前。
“你不能進去,”總統大人一雙紫眸十分清冷地親自将月朦朦擋了下來。
“無流,她是我女兒,”月辰也擋在月朦朦的面前。
“哼,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兒,我就早叫士兵将她扔出去了,”畢無流冷哼一聲。
他身後的病房門前站着四名牛高馬大的士兵,他們身穿着聯邦統一的黑色軍裝,黑色的領口上繡着銀色的桔梗花,表示着他們都是總統的直屬親衛,除總統之外不會聽任何人的調令。
月朦朦知道他不是說謊,其實如果不是因爲病房這裏文官太多的話,他早就把自己扔了。
“爸,你先進去吧。”月朦朦對自家臉色有怒的爸爸道,無論怎麽樣,先讓這兩人見上一面再說吧。
在月辰與畢無流進去後,月朦朦便獨自找了醫院走廊上的一張長闆凳坐了下來。
對面的長椅上坐着一名與江非式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見到月朦朦表情淡定地坐在長椅上,不禁挑眉:“你不去看看你媽媽。”
月朦朦看了他一眼後道:“人都在醫院了,安全就好,其他的不急。”
江明海又道:“我家那臭小子好像跟你一起回來了,他人呢?”說着他的視線四處打轉也沒有找着自己兒子。
“他去買東西了,”月朦朦的話音剛落,走廊上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走廊上的衆人視線一下子都集中在來人身上。
隻見嘴角帶着淡淡笑意的年輕男人一手抱着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娃,一手提着一個裝滿東西的塑料袋跨着大步,直奔月朦朦的面前:“朦朦,你看,我給你買了營養液,有,草莓,牛奶,雞蛋,牛排,烤肉……的味道,你想吃哪一種??”
江非式抱着手中的小娃娃,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容,将滿滿一袋的盒裝或者袋裝的營養液遞到月朦朦的面前。
江明海揉了揉自個的眼睛,轉頭問自家的秘書:“我怎麽見到一隻長得跟我兒子很像的大狗在使勁搖尾巴?”
“咳,宰相,那位确實是江少将,”秘書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您老别裝着不認得自家兒子了。無論怎麽否認在那個身後有根大尾巴在搖晃的男人确确實實地你的兒子。
江明海的視線落在對面的長椅上。
黑發少女面無表情地接過滿滿的袋子後,随手從裏面掏出了一袋營養液喝起來。
此時,江非式抱着小娃娃坐在她的身旁,小娃娃也抱着一袋營養液很開心地對媽媽道:“媽媽,剛剛爸爸給我挑的,很好喝。”
說着,她晃了晃手中的的營養液,月朦朦吸營養液的動作一頓,目光落在了那袋營養液注明味道的字上—牛奶+辣椒。
她的視線落在江非式略尴尬的俊臉上。
後者很無奈地道:“這個是我沒有注意按錯的,小桑喝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也是剛剛才發現這個口味的。
“喝下去,牛奶甜甜的,還有着辣辣的味道呢。”月小桑獻寶地道:“媽媽,你要不要試試。”
月朦朦默默地别過臉将手中的營養液塞進自己的嘴巴中拒絕:“不用了。”
“爸爸,你要不要試試?”勸說失敗了後,月小桑又轉到了江非式身上。
江非式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爸爸不餓,小桑吃吧。”
于是,月小桑很小盆友很歡快地吧唧吧唧地喝起來。
江非式目光格外柔和地盯着小盆友進食,突然身旁坐在的月朦朦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他擡頭,目光疑惑。
月朦朦伸出一根白嫩嫩如蔥的食指指着對面的長椅問:“認識?”
江非式随着着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自家爸爸一臉古怪的表情,很驚訝了:“爸,你怎麽在這裏?”
江明海:“勞資在這裏已經呆了很久了。”
月朦朦默默地喝完的袋子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
江非式聽到他的話,哦了一聲,飛快地轉頭問月朦朦:“朦朦,還餓麽?要再喝多一盒麽?”
月朦朦搖頭:你老爸的目光已經将你殺了千萬遍了。
“江非式,”江明海磨牙了,丫的,竟然無視勞資了。
還跟自己死對頭的女兒勾搭上了。
“那小娃娃是誰??”他指了指萌哒哒的月小桑問。
江非式想也沒想地回答:“我女兒。”
江明海差點從長椅上滾了下去,幸虧身邊的秘書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不過,江明海身邊的其他文官就沒有那麽好幸運了,被自己口水嗆到的人無數~~
表面上淡定的秘書内心咆哮:一直不近女色的江少将竟然有個女兒了,這女兒還這麽大了,而且還看起來軟乎乎的~~~
“什麽???”江明海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我女兒。”江非式重複了一遍,拍了拍月小桑的腦袋指了指對面長椅上的江明海道:“叫爺爺。”
月小桑一雙紫色的眸子巴眨巴眨了幾下,粉嫩嫩的臉蛋烏黑而長的長發被月朦朦梳了一個公主頭,上面别着一個皇冠狀的水晶發夾,穿着泡泡袖的粉色長裙,讓人看到的時候就忍不住捏上一把。
“來,好孩子,讓爺爺抱抱,”對上她的不汪汪的紫眸,江明海的心瞬間軟了下來,他跟妻子一直想要一個軟乎乎的女兒,結果生了江非式這個漢子,太失望了。
他起身走到月小桑面前露出了一個慈樣的笑容,伸出雙手作出一個擁抱狀。
月小桑紫色的眸子烏溜溜地在他身上轉了轉,然後嘩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撲進旁邊坐着的月朦朦懷中:“媽媽,有怪大叔帶拐走小桑。”
怪大叔???江明海倍受打擊,自己年齡雖然七十八,雖然在星際人的兩百歲壽命中,他确确實實已經是一個大叔了,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的膝蓋莫明地中了一箭。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喊人。”月朦朦伸爪捏了捏她的臉蛋問。
“不敢了,“月小桑可憐兮兮地道。
“兒子,我家孫女是你跟月辰的女兒生的??”江明海在在自家兒子旁邊低聲問:“你倆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勾搭上!江非式聽到他的話,心情十分好,點頭:“對,咱倆勾搭上了,小桑是我跟朦朦的女兒……”
月朦朦伸腳一踹,黑色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地指了指地闆上的男人:“他,有病,得治。”
“……”衆人還處于月朦朦一腳将軍部新星踹下長椅的事情。
“在蟲族他的腦子讓敵人給弄傻了,趕緊給他找醫生檢查檢查。”
“朦朦,你這是想抛棄我??”江非式在地面上滾了一圈,滾到了月朦朦的腳邊問。
“哪裏來的抛棄??”月朦朦無語了,她覺得江非式在敵人的幻術中醒來後,很不對勁了。
難道……月朦朦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腦子真的撞壞了?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江非式是跟她一樣穿越了/重生了,但是這人的靈魂資質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都是同一人的。
親,其實人家是比你穿越得更早啊~
“小桑是我的女兒,不是他的。”
江明海精明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難道自家兒子得罪兒媳婦了?
所以兒媳婦才不願意讓自家孫女歸宗認祖的??
此時,病房的房門被便從裏面打開了。
臉色不太好看的畢無流冷笑地對月朦朦道:“可迪想見你。”
月朦朦抱着月小桑動作利落地從長椅上起來。
“等等,”畢無流在她要進病房的前一刻喊道,指了指埋頭在月朦朦懷中的月小桑:“病房裏不能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說着就要把月小桑從月朦朦的懷中扯出來。
“啊,我不要跟媽媽分開,你是壞蛋!!”估計是剛剛讓怪大叔給吓着了,月小桑掙紮地道。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