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小步跑到月朦朦面前,一把抱住月朦朦的大腿撒嬌:“媽媽,你看,我把壞人給打倒了。”
月朦朦:“……”她淩亂了,雖然在第一次見面知道這娃娃的力大無窮,小手指一戳玻璃器皿就給她弄碎了。
但是,無論怎麽樣,現在見到一個自己一直寵着的奶娃娃小腳一伸,将提着自己的男人一腳踹飛到距離三米外來的牆壁上,還砸出一個大洞來,誰的感覺都會不太好的。
“媽媽??”月小桑一雙紫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擡頭看着她。
月朦朦嘴角抽搐了幾下,将手中還染着血的粒子收了回去,别回腰間将她抱起,對一旁的江非式道:“這飛船似乎出事了,我們趁機跑路吧。”
“恩,”江非式點頭,走到食物購買機面前一劍将機器劈成了兩半,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他的動作十分迅速地在滿地的食物中挑選了一些方便攜帶又能充饑的食物裝進了機甲空間裏。
三人照舊從飛船的通風口中爬過,一路下來,月朦朦見到了不少的蟲族屍體倒在血泊之中。
一群流裏流風的架着武器的家夥們在屍體的身上搜索着錢财,找到好的東西時還吹了口哨。
月朦朦見到地上倒着的幼兒的屍體,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群人是軍人,”江非式在她的身旁低語道:“模樣看起來雖然不怎麽樣,但是動作和習慣與軍人的行事方式一樣。”
“我說,這艘飛船上沒有找到程老大要找的人?程老大交待下來了,都宰了一個不留。”一個帶着單眼罩的男人走過來,對還在搜索錢财的男人們道。
“那群妞這麽漂亮就這麽殺了太可惜了吧。”
“對啊,怎麽也帶回飛船上讓兄弟們好好玩一下再殺吧。”
“就是,就是。”
“王隊長,你跟程老大說說吧。”
“不行,趕緊的,我們還得趁着蟲族和聯邦的人還沒有發現,找到那個女人。”帶單眼罩的男人語氣兇惡地道:“要女人的話,等到回去了,有大把的。”
“滋味不一樣嘛。”
幾個男人抱怨歸抱怨,但是他們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拖沓,都拿着武器往一個方向走去。
月朦朦和江非式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跟上了。
一直到飛船的大廳中,近百個年輕的女子臉色驚恐地圍成了一團,附近的角落還有着一大堆乘客和小孩子,有些小孩子都發出哭聲了,但是都被自家大人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最後問你們一次,你們中間有誰是黑發紫眸的,給我站出來,不然,”王隊長眼光猶如看死人一般看着飛船上的乘客,手中的擂射槍直接在地闆上燒出一個大坑來:“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黑發紫眸,月朦朦和江非式都意識下看了看身旁還巴巴眨眼弄不太清楚情況的小娃娃。
沖着小桑來的?江非式給月朦朦使一個眼神問。
月朦朦聳了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
此時的大廳中一片寂靜,死氣蔓在人們蒼白無血色的臉孔上。
“你們誰說出來,老子我饒你一命,”王隊長一腳踹在了就近一個男人身上:“我可是月辰将軍的手下,說到做到。”
蟲族的人聽到他的話,眼睛都露出憤怒的神色。
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站起來喊道:“你們聯邦的人太無恥了,竟然在這裏虐殺平民,什麽戰神将軍,我看根本就是一個無恥的小人。”
“對啊。”
“聯邦人太可惡了。”
……
“砰”一聲,槍聲響起來,站起來說話的男人便倒在地面上。
鮮紅的液體從他的腦袋中流了出來,幾個心理承受弱的女人尖叫了出來,王隊長的槍對着尖叫的女人:“再叫一聲我就把你給斃了。”
女人們都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狼狽不堪全無平日裏漂亮迷人的模樣。
月朦朦漆黑如墨的眸子半眯了起來,一把捉過江非式肩膀上的迷你機甲道:“開啓錄像模式。”
白澤很難爲地看着她,親,你雖然跟咱家的主人關系不錯,但素你這樣也是命令不了我啊~~我對主人是絕對忠心的,你别想命令我啊。
江非式淡淡地瞄了還在表忠心的機甲:“開啓錄像模式。”
白澤:“……”
“隊長,”此時一個男人扶着另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月朦朦眼睛裏的殺氣一閃而過,被月小桑一腳踹了的男人竟然沒有死。
她轉頭看着江非式,後者也盯着還是錄像的機甲,某智能機甲爲自己辨釋着:“我明明一槍打中他的心髒了,當時他的身上也沒有熱源了。”
死而複生?月朦朦挑了挑眉頭。
“李子,怎麽回事?”王隊長問。
“有三個人,一男一女,她們帶着一個奶娃娃是黑發紫眸的,”李子的氣息很虛弱:“他們的身上帶着人型的智能機甲。”說完他便暈了過去。
王隊長聽到他的話後,又見到他暈了過去,揮手,讓手下将他擡回他們的飛船上。
“你們都聽到了,誰知道三個人在哪裏?”他的表情十分陰沉。
月朦朦将月小桑交給了江非式,她往李子被搬走的方向爬去。
江非式和月小桑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後,後者開口:“爸爸,我們救他們好不好?”
她指了指被人圍起來的蟲族們。
江非式眼中深處飛快閃過一絲讓人捕捉不到的神色,他表情平靜地看着頹廢地坐在地闆上的蟲族不說話。
“啊!!”
男人在慘叫後,腦袋滾到了同伴的腳邊,同伴咽了咽口水,眼神驚恐地退後幾步,這女人是魔鬼,是一個從地獄裏跑出來的魔鬼。
月朦朦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容,刺目的鮮血濺在了她白皙的臉蛋上,她的食指擦過臉上的血液,粉嫩的唇伸出來,在染血的手指掃地,然後眉頭皺了起來:“啧,味道真難喝。”
她一步一步地跨過已經被血染紅的地闆,走到那個已經腿軟的男人面前,微藍染血的粒子劍劍尖直指着男人,漆黑的眸子裏沒有任何的情感:“說,你們是什麽人?”
“我……我們是聯邦排名第一軍團月華軍團的軍人,你不能殺我。”
“是嗎?”月朦朦冷冷一笑,手中的粒子劍在半空中劃過,男人的慘叫聲在空曠的走道上回響着。
月朦朦一腳踩在男人的腹部,咔嚓一聲,肋骨清脆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男人臉色蒼白眼神無神地盯着月朦朦帶着稚氣的臉孔,他想不明白,爲什麽眼前這個少女的氣勢比程老大的還強大,一個眼神掃過來,他心中的戰意比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隻剩下一個念頭,逃跑,趕緊逃跑,不然會沒命的。
最後,他沒有跑成,被這個魔鬼般的少女切斷了右手,還踩斷了幾根肋骨,讓他死吧!!!
“哦,再生?人類什麽時候有再生能力了?”少女冷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來,他艱難地轉過視線見到了自己原本被整齊切斷的右手已經重新長出來了。
“看來隻要這個沒有被破壞,你們當能再生啊,”月朦朦一腳踩在他的身上,俯下身伸出白皙食指點了點他的腦袋道:“看,你的同伴們都沒有再生呢。”
兩人的身旁是橫七豎八的殘肢,而他們同一個特點就是腦部都受了到創傷,不是被人劈開了腦袋就是整個頭都切開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他們就是你的下場,”月朦朦臉上滿滿的笑容。
男人的眼睛驚恐無比,但在聽到她的話後,卻莫明地松了一口氣,死吧,死了就不用對上這個魔鬼了。
“呵,看來你不懂我的話的明白,”寒光一閃,男人的食指被人切斷了。
“我的意思是,你會像他們一樣死,但是死法不太一樣,我得好好研究一下你們身上的再生能力,會再生多少次呢?時間有多長呢?你是一個很好的實驗品。”
“啊!!!”
飛船某個隐蔽的房間中,幾十個乘客卷縮在一起,他們的表情無一不驚恐無比,怎麽回事,那個慘叫的聲音從剛剛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過。
“我去看看,”一名年輕的男人站了起來。
“少将,還是我去吧,”一名飛船的護衛攔在他的面前:“您的安全很重要。”
“不,”男人搖頭目光正視着他:“你作爲飛船的護衛,責任是保護你的乘客,而不是我。”
“少将……”兩名護衛似乎還想說什麽,被男人擡手攔下了:“我作爲一名軍人是要站在百姓的面前,而不是躲在同伴的身後。”
最終兩名護衛被說服了,他們都護衛專用的通信器交了一個給男人若是有什麽情況可以聯系。
男人在邁出了房間後,思索了一下慘叫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他抽出手槍小心翼翼地往那個方向走去。
“我說,我說,”男人的身上已經滿滿的鮮血了,他拼命地大喊。
月朦朦眨了眨眼睛,将已經擦破男人皮膚的粒子劍收了回來滿臉遺憾:“這麽快就撐不住了?”前世酷刑的大招還沒有放出來呢。
“我,我們是第五空間布魯卡諾諾王國士兵,在……在三年前我們接受秘密任務來到這個空間,目的是挑撥聯邦和蟲族之間的戰争。”
“什麽時候的事情?”月朦朦挑了挑眉:“你們國家的計劃。”
“我,我不知道,将軍們讓其他同伴化爲蟲族和聯邦人類的模樣潛伏在你們中間,不斷挑撥,我們軍隊就躲在暗處等待着最佳的時機,隻要你們的戰争不停,我們的利益就會越多。”
“你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麽?”竟然将底牌都漏出來了。
“找一個黑發紫眸的年輕女人。”
“找她做什麽?”
“不……不知道,隻知道她在這次行動中很重要。”
唔,月朦朦摸了摸下巴又問:“你們可以化形成爲蟲族?”
男人聽到她的問話沉默了一下,月朦朦沒有猶豫地将粒子插入肩膀中,手中的劍柄旋轉了一圈~
“啊!!我我說,我們種族成年後的化形爲同等高智慧生物的模樣,我們從小就被教育選擇蟲族或者是人類的模樣。”
“唔,就是說,你們的人已經有不少潛在蟲族和人類之中。”
“是。”
……
月朦朦收回粒子劍,起身沒有再理會地面上傷痕累累的人。
砰,槍聲在身後響起來,月朦朦回頭,見到了一個略熟悉的人。
伊恩收回槍,對着臉上沾着鮮血的少女開口:“心軟不是好事。”
“他不用我動手也活了多久,”再生能力已經竭盡了,剛剛刺出來的傷口也沒有回複,還一直在流着血。
“我想不到你會在這裏,我還以爲你死了。”
“沒在你的期待中死去,真抱歉,”月朦朦聳了聳肩。
不再理會他,轉身走了。
“呵呵,你這樣把背後交給我,真放心。”身後傳來腳步聲,伊恩的聲音随即傳了過來。
月朦朦回頭掃了他一眼:“你現在會殺我?”
“這個倒不會。”
“那就得了。”
“呵呵。”
“剛剛那人的話你都聽到了。”
“恩,一清二楚。”第五空間,布魯卡諾諾王國麽?
伊恩對月朦朦道:“我已經聯系附近的駐守部隊了,他們很快就會趕來的了。”
“你手中有多少人?”月朦朦問。
“我帶了六位親兵,這艘飛船的護衛有兩個。”
“恩,”月朦朦停下腳步轉身對他道:“他們的飛船似乎就在外面。”
“……”
“我們把它炸了吧。”
“你爲什麽有幫我?”因爲那男人的話?伊恩總覺得沒有這麽簡單。
“他們該死!”
月朦朦冷冷一笑,敢将一盆屎扣在月辰的頭上他們就應該死:“我沒有幫你,我隻是看他們不順眼,剛好你也要救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我一直很喜歡。”
在飛船大廳中間在王隊長全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了他的飛船,他坐在大廳的一張真皮沙發上,等待着剛剛派出去的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