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幹什麽?”這人不是聯邦排名第二軍團日耀的團長麽?整天這麽有空到處跑?還特意跑到自己的死對頭這邊來?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我是接到總統的命令來接你回聯邦的,”江非式坐在沙發上腰挺直。
月朦朦:“……”她沒有聽錯?那個想将自己剝皮拆骨的舅舅下命令讓人來接她回聯邦?
她在獨自一個人留在蟲族的時候,就已經想過後果了,作爲一個籍籍無名的學生她知道聯邦不會爲她退讓的,即使她是月辰将軍的女兒。
畢竟月辰将軍的女兒有三個,但是整個聯邦高級軍官兒子孫子會綁架的事情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聯邦的臉上。
聯邦沒有理由不打回來的,更何況除了她自己外,其他的人都安全回到聯邦了。
所以,對此月朦朦不但是因爲總統舅舅的命令,更加是因爲聯邦的高層們竟然沒有攔下總統的命令。
“月大小姐回到天徽星後,去了江老的研究所。”見到她驚奇的表情,江非式的嘴角一勾解釋。
他很好奇,月澄澄到底是拿了什麽條件給了研究所那群家夥,就連他爺爺都失态了,于是,他們一群老家夥聯名上書給了總統表示一定要将月朦朦救回來。
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麽,反正救她回到聯邦的事情是必須的。
不過,江非式的視線不經意地環視了一圈四周,看來他的到來是多餘的了。
“哦,”月朦朦大概能想到月澄澄給了什麽江老他們看了,之前自己給她們煉制的丹藥比在軍校大比煉制出來的,前者的效果是後者的好幾倍,江老他們當然會動心了,雖然有成品,她使用了許許多多外人看來古古怪怪的植物,旁人想研究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聯邦這邊還有許多的植物特點和效用還沒有詳細了解。
方子在她這裏,要想得到的話隻能将她救回去了。
……
月朦朦上了互聯網上又訂購了一堆食材,便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其中還夾着刺耳的警車的鳴叫。
她的眉頭一挑,從二樓的陽台上往下看,卻發現别墅區白淨的油柏路上已經有五六輛的警車停在上面。
其中警車的後面還有幾輛黑色的車,每輛車子中下來幾位穿着軍裝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們。
月朦朦聽到身後傳來動靜,頭也不回地問:“是不是你來聯邦的事情暴露了。”不然軍方那邊的人怎麽會來這裏,還是在幾小時前搜索過一次之後。
江非式眉頭緊緊蹙了起來,他知道聯邦一直有間諜,但是卻一直查不出是誰。
“媽媽??”月小桑穿着白色的睡裙抱着月朦朦買給她的小熊毛公仔站在房間門口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先帶小桑去洗漱,我下去做晚飯。”月朦朦回頭對江非式說了一句。
江非式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漆黑的眸子深處閃過了莫明的情緒。
月朦朦并沒有理會他,下樓後,便到别墅的院子了采了幾朵綻放的紅玫瑰花擺在了餐桌上。
又在客廳電視機下的抽屜裏拿出三根蠟燭,擺上餐桌的中間,點燃了。
廚房裏翻找了一下,找到了小半袋面粉和幾隻雞蛋,她開始打雞蛋準備做一個美味的蛋糕。
剛把蛋糕放進烤箱調好溫度的時候,她便聽到了門鈴的聲音月朦朦擦了擦手,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經過飯桌的時候,帶起的風讓飯桌上燃着的蠟燭的火光輕輕搖晃了幾下。
打開門,見到了一名穿着着軍裝的年輕男人,他的臉上帶着幾分稚氣:“你好,小姐,我們在追捕逃犯,麻煩小姐合作一下。”
“逃犯?”月朦朦黑色的眸子裏閃過好奇的神色。
“是的,從王星那邊逃過來的,”年輕的士兵說:“我們需要搜查你的房子,麻煩配合一下。”
月朦朦視線的餘光已經見到有幾名士兵已經從院子繞到别墅的後面了,她點頭讓開路:“咱們都是守法的好公民。”
年輕的士兵和幾名同伴一擁而入,此時,江非式抱着月小桑從樓上下來,月小桑見到了家中的陌生人喊道:“媽媽!?”
月朦朦上前從江非式的手上抱過她,爲首的士兵見到江非式下來的時候,警惕地看了他幾眼。
江非式注意到他的視線,嘴角一勾視線移到月朦朦的身上:“怎麽了?”
“抓逃犯,”月朦朦聳了聳肩。
江非式的鼻子動了動:“怎麽有甜甜的味道。”
月朦朦的眼睛一彎:“瞞不過你的鼻子,我在烤蛋糕呢。“
士兵們很快搜索完畢了,什麽也沒有搜索出來。
爲首的士兵對江非式問話:“你們是前一個月搬過來的?從哪裏搬來的?”
“我們是從KDWS02523星搬過來的,我之前因爲工作的原因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剛到達這裏,我的女兒和妻子先一步搬過來安置了。”
士兵瞄了一眼江非式身邊抱着月小桑的月朦朦點頭,又問了其他一些問題,江非式都一一回答了。
士兵問完最後一個問題後,從身上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方形機器:“最後我們爲了安全起見,需要檢查一下三位的血液。”他并沒有讓他們三個變回蟲形,成年後的蟲族除去在親近朋友和親人身邊也是很少會變回蟲形的,蟲形算是成年蟲族的一個很重要的**了。
所以爲了辨别蟲族和人類,研究所發明了血液檢查器。
月朦朦注意到在身邊的江非式身體僵了僵。,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對士兵道:“先生,能不能換另一種檢查方法,我先生暈血的。”很合理地解釋了江非式情緒不太對路的原因,雖然不知道對面的士兵有沒有注意到。
“先生,我們隻需要在你的食指上戳一下就好了,”士兵解釋,看着江非式的神情略同情和鄙視作爲一個男人竟然會暈血~在這全民參軍的年代裏看來太丢臉了,有沒有。
江非式:“……”
……
士兵們在走之前跟江非式道:“先生,你的妻子真漂亮,女兒也很可愛。”
“謝謝,”江非式聽着他的話嘴角一勾,似乎因爲别人誇獎自己的妻兒而得意洋洋的男人一般。
在士兵們在這一片地區搜查回畢後,月朦朦網購的食材也送了過來。
她便到廚房繼續做飯,蛋糕已經烤好了,她塗上了奶油再放了一層櫻桃作爲裝飾放在飯桌上。
“這是什麽?”江非式讓月小桑小盆友自個在客廳看電視,他走進了廚房指了指飯桌的蠟燭問。
月朦朦白眼一翻:“當然是蠟燭了。”
“是麽?”江非式在空氣中嗅了嗅,甜絲絲的味道:“這蠟燭的味道不錯。”
“大叔,這個叫香槟蠟燭,爲慶祝我們的重逢當然要慶祝慶祝,來,幫我将這個給切片,”月朦朦說着指了指料理台上半隻羊。
她這段時間格外懷念綠豆包,有它在切肉宰雞格外地方便,不過現在也不錯,月朦朦眯着眼睛拿起面前切成簿片的羊肉,她很滿意地點頭對還在切片的江非式道:“很好,繼續,今天晚上我們吃火鍋。”
江非式聽到她的話,切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月朦朦挑眉:“怎麽?”
江非式嘴角微微抽搐:“點着蠟燭來吃火鍋?”
“有問題?”
“……”
“沒有就好,要知道這房子是我的,這裏是我的地盤。”
“……”
江非式決定繼續他的切肉,從他的眼中看來月朦朦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在江家從小的教育中,對于還有沒有滿十八歲的孩子都是小朋友,就應該護着寵着,女孩子更是加倍。
更别說眼前這女孩是自己崇拜的将軍的女兒了,恩,雖然心理成熟過頭了,但是也沒有關系,江非式想到了眯了眯眼睛。
“外面那小孩子是怎麽回事?”
“我女兒,”月朦朦在擇菜頭也不擡地回答。
江非式:“兩個月不見,你能生下一個小孩子,還讓她長到三歲了,都吃些什麽了?”
“我撿到的,就是我的了。”月朦朦瞄了他一眼:“她是人類。”
“人類?”
至于人類的小孩子怎麽會在蟲族裏面月朦朦也不打算解釋了,她還是不太信任江非式,之前在小星球中是因爲江非式比花千然更可靠,她才會選擇他的。
“花千然,是什麽樣的人?”
“一看就知道比眼前這個人好。”腦海中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又知道?”
“直覺。”
“呵呵,”月朦朦對她所謂的直覺不敢恭維:“你要是告訴我月小桑是誰,我們會節省不少的麻煩。”
“我不知道。”
“誰信。”
“愛信不信。”
腦海中的人沒有再說話,月朦朦也沒有再理會她,在心裏升起一個念頭,她突然想起她那位總統舅舅似乎也是胸擁有着一雙紫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