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陽光明媚,天高氣爽,月朦朦和月小桑兩人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旁邊的小桌子上擺着可心精緻的小蛋糕和冒出熱氣的茶。
月朦朦捧着一本介紹蟲族各星球的地理特色的旅行攻略,她對蟲族的旅行不感興趣,但是從這本介紹地理特色和特産的書中她可以了解蟲族大概的地理特點環境,旁人看來她隻是一位對旅行比較感興趣的單親媽媽,并不會太過于引人注目。
月小桑則在一旁抱着遊戲機打遊戲,原本月朦朦給她買了一組拼圖,結果小家夥十分嫌棄,月朦朦便讓她自己去挑,她就挑了一個遊戲機,恩,而且她讓店家下載的遊戲都是略血腥暴力的那一種。
僞母女兩人在午後陽光下,很悠閑地打發着時間。
用月朦朦的話來說就是盡量别去接觸附近的蟲族居民,畢竟她們不是算蟲族,要是有一天露出破綻就不好了。
其實事實上,也沒有哪個人類敢跟月朦朦一般大搖大擺地買房子住下來的~~
突然正在專心玩遊戲的月小桑耳朵動了動,玩遊戲的手停了下來,很疑惑地擡起頭往院子的護欄看去,目光定定地盯着護欄的外的道路。
她那雙紫色的眼睛巴眨巴眨了幾下,月朦朦擡眸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午睡時間到了,睡覺去。”
“恩,”月小桑乖乖地點頭,抱着手中的遊戲機往房子裏走,突然響起月朦朦漫不經心的聲音:“呆會我去檢查,如果你還在玩遊戲的話,我就将你的遊戲機扔了。”
某小孩子的腳步微微頓了頓一下,可憐兮兮地回頭看了月朦朦一眼後,快步跑進了房子中去睡午覺了。
月朦朦見到的她背影消失在房子門口的轉角後,嘴角不經意地上揚,放下手中的書本,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視線落在之前月小桑看去的方向,漆黑如墨的眸子半眯了起來,也不知道那邊怎麽回事,從剛才就一直傳來吵雜的聲音。
因爲距離比較遠,她也隐約聽到“抓住他”“在那邊”等等之類的話還有汽車不斷發動的聲音。
午後的陽光,微風吹過,讓人有種想打瞌睡的感覺,此時的聲音就像夏日裏不停地在鳴叫的蟬兒一般,擾人心煩。
此時,吵雜的聲音距離她們的小别墅越來越近了,月朦朦便見到身穿着警服的蟲族警察似乎在尋找着些什麽。
月朦朦的腦袋一歪,烏黑的眼睛溜溜地看着那群亂槽槽的警察們。
其中一名青年警察見到站在院子裏的月朦朦眼睛一亮,快步跑了過來停在一米高的護欄前對月朦朦問好:“午安,美麗的小姐。”
月朦朦微笑:“午安,警察先生。”
“小姐,請問你有沒有見到陌生人經過這裏?”
“陌生人?”
“是的,今天的太空港口裏有一艘偷渡的飛船,有不少的偷渡者逃到這片地區了,如果小姐見到的話,請告訴我們。”
“偷渡者,那真槽糕,如果我見到的話,我會撥打你們專線ID号的。”
“很感謝你的配合。”
警察又繼續前往月朦朦小别墅旁邊的房子逐一敲門去詢問。
在警察們離開後,月朦朦揚了揚眉頭,将院子中的點心和茶水收拾好,然後回到小别墅中,上了二樓推開月小桑的房間打算看看她有沒有睡着了。
剛推開門走進去,月小桑并沒有躺在床上休息,反而坐在床上表情十分興奮見到月朦朦喊道:“媽媽,你看……”
她的話說到一半,月朦朦隻聽到身後傳來了風聲,她意識下閃身反手抓住了身後那人的手刀,小腿一掃,來人伸出另一隻手将她的小腿擋住,用力一扯月朦朦便被扯向了來人的身前。
月朦朦目光變得淩利起來,還在地面上的腳借着另一隻被抓住的腳腕一躍,在半空中對面前胡子滿臉的男子。
胡子滿臉的男子也看清了月朦朦的模樣,他的動作一滞,反應過來時,腿風已經在耳邊響起來。
男子條件反應地舉起右手擋下了她的攻擊,月朦朦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落到了地面上,用力一甩。
男子卻動作速度地反手一鎖,将她的雙手鎖在了背後,因爲缺少水分而變成有些裂的嘴唇微微一動似乎想說些什麽。月朦朦的腿往後一伸,因爲距離過近的緣故男子避之不及,被踢中了腹部。
砰一聲,滿臉胡子的男人被月朦朦一腳踢到了牆壁上。
月朦朦落到地闆上,眉頭蹙了起來,直覺告訴她這人不好對付,雖然剛才一進來的敵意消失了,但是她也絲毫不敢放松,從左手手腕上銀灰色的手環别着的黑色棱形的機甲空間中取出粒子,邁開步伐沖到滿臉胡子的男子面前,劍尖直指男子修長的脖頸。
“媽媽??!”她們兩人打鬥不過是十來秒的事情,月小桑反應過來的時候沖了上來叫着:“媽媽,你沒事吧?”
沒有等到月朦朦說話,她便朝靠在牆上的男子急匆匆地吼道:“你不是說你是我爸爸的麽?怎麽可以打我媽媽的,我才不要你做我爸爸!”
聽到她的話,月朦朦的目光更加淩利了,丫的,姑娘我雖然活了一千多年,男人的身體見過不少了(出征時處理士兵們的傷口看到的),但是可是清清白白的。
“咳,”男人咳嗽了幾聲,他幹裂的嘴唇動了動:“月朦朦!”
月朦朦眨了眨眼睛,視線落在男人滿滿胡子的臉上,大半的臉孔已經被多日沒有整理的胡子給掩住了,烏黑的頭發也是亂槽槽的,從漆黑的眼瞳中月朦朦可以見到自己繃得老緊的臉孔,眼睛裏透着一些血絲,可以知道這人已經有幾天沒有休息好或者睡覺了。
沒有被胡子掩着的皮膚看起來格外地白皙透着蒼白的感覺。
月朦朦:“……”總覺得這人越看就越眼熟了呢。
男子看了一眼緊抓住她衣角的小家夥,眼神十分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你竟然在這四個月多的時間裏生了一個女兒!”
“江非式!”月朦朦磨牙:“你怎麽在這裏?”她總算想起眼前的男人是誰了。
“媽媽,他真的是我的爸爸麽?”看着坐在飯桌上,将她們家一個星期的存糧大口大口地吃着的男人,月小桑拉了拉月朦朦的衣角問。
月朦朦面癱着整張臉:“不是。”
“但是你給他做飯了。”
“月小桑,”月朦朦半蹲下來跟她道:“你上次不是見到路邊的小狗快餓死了,将你的面包給了它麽?它是你老公了?”
看着她一本正經地對一個三歲的小娃娃問出這樣的話,正在吃肉的江非式動作一頓,額頭黑線了,喂喂,這娃娃才三歲,你别教壞人家啊。
“當然不是,”月小桑瞪眼:“我是看它可憐才給它。”
“那就對了,”月朦朦點頭:“我也是看他可憐才給他的。”
“哦,那這位叔叔跟之前那隻狗狗也是一樣沒有飯吃的麽?”
“恩,你看,他都餓成這樣了。”指了指飯桌上一大堆空空如也的碟子。
“媽媽,他好可憐哦,你把我的小蛋糕都給叔叔吃吧。”
江非式:“……”你們母女倆的對話能不能正常點。
當江非式吃飽後,月小桑已經去睡午覺了。
“先是沖個涼,”月朦朦看着江非式身上的衣服眉頭皺了皺。
江非式點頭,他此時的心态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反正自己發糗的事情眼前這位少女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江非式洗完澡,将胡子刮掉,再從白澤的機甲倉庫中拿出幹淨的休閑服穿戴整齊,然後看見鏡子中膚色白皙的男人心裏有些不滿了,怎麽又變白了,他之前好不容易才将皮膚曬回小麥色的。
結果一個月下來的飛船旅途,又回來白白淨淨了,他伸手往自己的臉孔上一戳,觸感嫩嫩的猶如一隻剛剝殼的雞蛋一般,皮膚變成這樣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主人,你這樣嫌棄你這皮膚,會拉仇恨的。”白澤化成一隻迷你的機器人吐槽:“你應該自豪才對。”
“你想要給你好了,”江非式嘴角抽搐了一下,作爲一個男人有這樣的皮膚自豪什麽。
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月朦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新聞。
江非式看了看,新聞中大概是說這天太空港口中發現了一艘偷渡的飛船,絕大部分的偷渡者已經被相關的部門抓起來了,希望剩餘的偷渡者自覺到警局自首,還有居民們多多配合遲早将偷渡的人抓回來。
“你搭這船來的?”月朦朦看了他一眼問。
江非式搖頭:“不。”他坐的是另一艘飛船,混上飛船上成功,但是下飛船時因爲是從交易星回來的,得詳細檢查他隻好悄悄混進來了,那知道有一艘偷渡的飛船被人發現了。
他當時對蟲族的士兵避得遠遠的,被那群正在逃跑的偷渡者認爲是同夥,于是順道搭了順風車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