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悄悄走私的物品船剛剛才到達飛船港口,蟲族的兵士便圍上來了。
抓進王宮裏回來後卻發現滿滿的一船物品都被蟲族的人給洗劫一空,隻留下回航的動力源。
蟲族士兵美名爲這些都是走私的物品,他們扣下來了。
在别人的地盤上也跟不了别人鬥什麽,不然的話人家直接給你一槍,或者在你的飛船飛行途中給你來一個追殺令,别說是那一船物品能不能找回來的事情了,人也回不了聯邦那邊去了。
讓手下花了大價錢去購買了不秒的物資後,他們便很迅速地回人類聯邦那邊了。
月朦朦在通風口裏視線透過間縫見到大廳中的一大群人類,眉頭挑了挑,她不是笨蛋,也自然知道有走私的這一類人了。
“這次咱們都裁了一個大跟鬥,”一個大胡子的漢子粗聲粗氣地道:“下次蟲族那群家夥就沒有這麽好運的了。”語氣裏滿滿的殺氣。
“恩,有機會讓他們一口氣還回來的,”王大強同意他的說法。
能做走私販子的常年在戰火的邊緣行走,有哪一個不摸過槍,沾過血的,直接一句就是都不是善人。
月朦朦視線在這群走私販子身上打轉了一圈後,撇了撇嘴從通風道爬過。
她得去找找廚房在哪裏,從蟲族那邊出來太急了,身上帶的食物也不多,兩天的時間她已經将食物給吃光了。
每天除去在廚房偷吃外,月朦朦還借着通風口在整個飛船上打轉着。
五天後,該飛船的走私販子與另一艘飛船合并了起來,月朦朦也趁機溜上了那一艘新來的飛船上。
很快,她發現了飛船不尋常的地方了。
這裏是一間空曠冰冷的金屬儀器室,而且在飛船的表面上并不沒有通往它的道路,而是暗中藏在飛船的夾層之中。
如果不是無名中見到一名走私販子的頭目帶着幾個人,不動聲色地溜進去了,她還真沒有發現有這麽一個地方。
這裏是飛船一個通道的盡頭地帶,平日裏面很少會有人來到了,她也順着通風道爬了半個小時後,就沒有路了。
也走道那走私販子打開門的一瞬間捕捉到金屬儀器室的一角景色。
月朦朦正在飛船中閑得發慌,正好有事讓她來做了。
雖然同是聯邦人,但是她也不會愚蠢到無緣無故在飛船上冒出來,畢竟這一船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而且,月朦朦也發現這裏的人巡邏十分密集,還是一小隊一小隊地來回的。
一天後,月朦朦還是溜進去了,趁着巡邏隊進入那間設有密碼和瞳孔認證的房間中。
進入去後,月朦朦才發現房間内别有洞天的,實驗器材,十來台的計算電腦,還是裝滿液體玻璃器皿,玻璃器皿大約有兩米高,整個房間内大約有三四十個的樣子,其中有十來個是裝着不少生物。
在注意到周圍沒有人後,月朦朦又借着監視器的死角打量着裝着生物的玻璃器皿。
形狀各異的生物都有,而且都是聯邦生物記錄中稀少的生物,月朦朦還發現了兩隻展翅巨大的蝴蝶,蝴蝶整個泡在了綠色的液體中,展開的翅膀中原本熒粉閃爍着獨有光彩已經黯然下去了。
蟲族,月朦朦的眼睛微微收縮了一下,這兩隻蝴蝶雖然是生物的形态,但是月朦朦十分肯定它們是蟲族的生物形态。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個玻璃器皿上,那是名**的人類女性,烏黑的長發在綠色的液體中随着氧氣的冒出飄浮着,從修長結實的大腿和手臂中隐約可以見到它所包含的爆發力。
長而濃密的捷毛在打着了一層濃濃的陰影,白皙的皮膚中透着一層不健康的蒼白。
腦海中傳來了一陣精神波動。
月朦朦的神色動了動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實驗室的門被人給打開了,咒咒罵罵的幾名走私販子走了進來,她閃身到一個幾人的視線死角的柱子後。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真的是,這邊的世界太無聊了。”一名方正臉眼睛細小的男人例行檢查着儀器和玻璃器皿裏的生物心跳情況。
“我覺得這邊還行,好歹也沒有一群可惡的老家夥在指指點點,”另一個青年聳了聳肩膀,在實驗室裏轉了一圈。
“我覺得如果這次計劃成功了,我們就很快能回去了,”一名矮小的男人笑呵呵地道。
“啧!這群實驗品能不能成功都難說,”最先開口的方正臉男人語氣裏很不屑:“如果這次實驗不成功的話,估計那群老家夥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長老他們自會有思量了,”青年搖頭:“這麽多年的計劃,成敗都看他們了。”
“要是我說殿下也太能忍了。”
“沒辦法,誰讓……”矮小的男人說到一半,似乎意識都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他很快住口了。
三名販子也因此停止了聊天,檢查好一切正常後,他們很快離開了。
長老?殿下?月朦朦眨了眨眼睛,他們是在說艾倫麽??
不過,也不關她的事了,月朦朦轉身不經意對上一雙波光瑩瑩魅人的紫眸和一張放大無血色的臉孔,臉孔的身後還有着海澡般的長發。
……
即使是活了一千多年的月朦朦也被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她的定力夠好的話,估計已經尖叫出來了,事實上,月朦朦的反應就是,蹭蹭地退後幾步,撞到了另一個玻璃器皿上。
卧了個槽,活脫脫的女鬼有沒有。
紫眸的主人見到月朦朦的反應似乎覺得十分有趣,擡起白皙的手往前伸,似乎想在月朦朦的臉上摸一把,可惜的是她碰到了冰冷的天玻璃。
月朦朦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回複正常的心跳後,開始打量着眼前的被關在器皿裏的人類女人。
“你認識這個女人??”月朦朦在腦海中問。
腦海裏的人遲疑了一會兒後回答:“恩。”
未了又加了一句:“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人。”
之後就沒有再開口了。
月朦朦烏溜溜的眸子在玻璃器皿裏的女人身上打轉着,既然是原主認識的人,她要不要救一下她呢?但是現在她也自身都難保了。
她低頭沉思着,并沒注意到紫眸的主人因爲突如其來攔下自己動作的玻璃引起了她的注意。
紫眸的主人很快發生自己整個人都在這個古怪的儀器裏面後,迷人的紫眸裏閃過一絲好奇的神色,手指在玻璃器皿上敲了敲,擡頭見到眼前不遠處的黑發少女,又想伸手,卻又被攔了下來。
紫眸中閃過一絲不滿,白皙修長的食指往玻璃上用力一戳。
咔嚓,清脆的破裂的聲音在整個實驗室中回響着,月朦朦巴眨巴眨着自己黑色的眸子,揉了揉耳朵,哪裏來的聲音?
她擡頭,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面前的玻璃器皿上的裂縫中以某人的手指爲圓心,逐漸加大,咔嚓咔嚓的聲音越來越多,隆隆一聲,整個玻璃器皿上的玻璃轟轟烈烈變成得支離破碎落到滿地都是。
實驗室中刺耳的警告聲響了起來。
清新的空氣讓**的女人紫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迷茫,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瞧了瞧面前口瞪木呆的月朦朦,咧嘴一笑。
也顧不上地面上的玻璃碎片,直接跳下地面上,鮮紅的液體從她的腳下流了出來。
月朦朦心一跳,她見到都痛了,連忙上前将女人拉開,看了看實驗室的周圍和耳邊警報聲,無奈歎了一口氣,人都跑出來了,沒有理由不救了。
将手中的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看着表情猶如幼兒般懵懵懂懂的女人又忍不住在内心歎了一口氣,看這模樣,這人的精神似乎有點兒不正常啊。
……
“你決定了?”月辰在聽到眼前青年的話後,久久不語,最終化作了一個歎息。
“是,”江非式表情堅毅地回望着他:“此事也算因我而起的。”
“你想如何做?”月辰扶額,眼前的這名青年雖然不是自家的孩子,但是之前他在自己的軍團裏服役的時候他所花費的心血并沒有比月家三姐妹的少。
“見步行步,”江非式回了四個字。
“……”
“總統那邊已經批準了。”
“那就麻煩你了,”月辰這一段時間仿佛已經蒼老了幾十歲,原本烏黑的頭發上,兩邊的頭發已經染上霜色了,在敵人面前即使再厲害,他最終都是一名父親。
因爲除了月朦朦一個人之外,其餘的學生都返回了。
軍部的人都開始松了一口氣,雖然沒有回來的孩子是軍部的戰神月辰的孩子,但是總不能因爲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而發動所有的軍隊去救援的。
但是,研究所江老爲首的一群老前輩卻強烈要求要救她回來。
據說江老們出現這樣的反應前,月家的大女兒月澄澄曾經去拜訪了江老的研究所,然後一群家夥就開始表示一定要将月朦朦救回來了。
……
月朦朦跟身邊的女人躲在了一間偏僻的房間内,房間外面不斷地有人經過搜索着。
在一波走私販子經過後,月朦朦發現旁邊女人的腳還在不斷地流血,血腥的味道已經在房間裏蔓延開來了。
月朦朦的眉頭皺了起來,在女人單純的神情中扳過她的腳闆見到了血肉模糊的腳底。
她從腰間的垮包裏拿出一個鉗子幫她把玻璃的碎屑挑出來。
女人有些吃痛地往後縮了縮,月朦朦将她的腳捉牢,頭也不擡地道:“乖,不挑出來的話,以後會更痛的。”
“媽媽!!”
月朦朦手中的動作一頓,覺得自己太累出現幻覺了。
“媽媽!”又一聲。
月朦朦擡起頭,對上一雙淚水汪汪的紫眸,紫眸的主人表情可憐兮兮地看着她道:“媽媽,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