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接過并道謝後一口氣喝個精光之後,國師打量着眼前晶瑩剔透的杯子,玻璃杯子啊,自己多久沒有見過了,都一千多年了,嗚嗚,太感動了。
四隻小圓球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麻麻呀,自家裏面一向清高目中無人的小姐竟然會對它們說謝謝了??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了??
發覺到四隻小圓球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對勁後,國師大人一臉平淡地将四隻圓球看過來的目光無視掉,将杯子放在不知何時在床邊變出來的小桌子上。
“你們是誰??”國師大人語氣平靜地開口問,先了解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吧。
“叉燒包,你看,你看,我就說主人失憶了,嗚嗚,我可憐的主人,竟然活活地燒壞腦子了,嗚嗚~~”綠色的圓球對白乎乎的圓球道,然後嗚嗚地自怨自艾了起來:“我可憐的主人,你雖然是廢柴了一點,但是你也是我的主人啊,怎麽能忘記人家的呢~~可憐我一個這麽天真活潑可愛善良的智能機器人跟了你這個體質弱身體渣的主人之後,都遭到别的機器人的恥笑,你怎麽沒有給我報仇就去了呢~~~”
國師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自己在剛才應該是發了一場高燒而且燒已經退了下去,然後現在雖然是說不出活蹦活跳的,但是起碼也好了,這貨的話裏面怎麽有種其實自己已經是去世了的感覺呢。
不對,這貨剛剛說自己是機器人??國師大人反應過來,表情難得帶着幾分驚訝,這個看來起來軟乎乎的家夥是機器人,感覺看起來不太像啊,國師大人爲了了解清楚事實自己伸出白嫩嫩的手指在那隻綠色的球上一戳,恩,軟的~~
“綠豆包,朦朦主人隻是失憶了,不是死了。”白乎乎的,哦,不對,叉燒包一本正經地将她的話更正過來:“你這樣是不對的,作爲一名德智體全面發體的機器人……”叉燒包正想開始它的長篇大論時綠豆包尖叫的聲打斷了它。
“啊……主人,我說過多少次了,别戳我!!”
聽到手下的毛球的抗議,國師大人很淡定地哦了一聲,收了自己的手。
“嗚嗚,真的死性不改,我都說過很多次了,機器人和人類是不可能的,不同種族怎麽戀愛呢,即使失憶了,還記挂着人家的身體。”綠豆包那雙大眼睛瞪着老大地盯着國師。
“好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們是誰,我又是誰了吧?”國師回視着它,看了一會兒便将目光轉到叉燒包身上。
“啊,主人你别無視我啊……”綠豆包抗議了。
“是,朦朦主人,我是你的父親的智能機器人,叉燒包,這個綠油油的是你的機器人綠豆包,這個灰不溜灰的家夥是主人姐姐月澄澄大人的機器人豆沙包,這個紅色的是主人妹妹月樂樂大人的機器人紅豆包。我們四隻聯邦裏面隻先進的機器人之一,是聯邦總統讓人專門研發出來的……”
國師和叉燒包都十分默契地無視掉綠豆包的抗議。
從叉燒包那滔滔不絕的話裏面,國師大人得到了以下對自己有用的信息,現在是星曆3292年,人已經在星際裏面成爲了一方霸主,現在正跟星際裏面的另一方霸主蟲族在對敵着。
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是聯邦第一将軍月辰的第二女,名爲月朦朦,恩,據說是一個體能很差,智力非常差,學習非常非常差的孩子。用國師大人第一世的記憶裏面的兩個字來形容:學渣。
在将軍家裏面,除去了一家之主月辰之外,加上她,還有兩位成員,老大:月澄澄,比國師現在的身體大三歲,就讀了聯邦第一軍事學院戰鬥指揮系四年,現在爲年級首席生。
老二:月朦朦,一個體能爲D,智力考試從來都是勉強合格的女孩,不但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整個陰沉着一張臉,也從來不與人親近,就連家人也一樣。
老三:月樂樂,與月朦朦爲雙生女,不過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不過衆人很輕易就能分别出兩人來了,不是因爲兩人的智力什麽的,而是月樂樂本身就是一面癱,雖然月朦朦也是面癱,但是此面癱非彼面癱,月樂樂周身散發清冷的氣質,而月朦朦……叉燒包的說到一半便頓了頓。
其實不用它說,國師也能猜測得出了,這副身體的主人很明顯就是陰沉派的代表人物,兩者之間差的不止是氣質,還有成績,月樂樂還是今年聯邦軍事第一學院的新生,作爲了新生代表而入學。
國師聽完叉燒包的話,嘴角狠狠抽搐了起來,簡單來說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就是生長在天才家族的一個學渣了。
真的不是一般的悲催啊~~
作爲一家之主的月辰收到了自家寶貝女兒的信息說另一寶貝女兒竟然生病了,他連忙在開會軍事會議之後便火燒屁股般趕了回來。
“朦朦,你怎麽了??”砰聲,打開月朦朦的房間門,月辰喊了一句問。
房間裏面四隻圓滾滾的圓球與國師聽到聲音便十分一緻地将将目光轉向門口處。
月辰:“……”爲毛他會有種自家女兒跟那幾隻圓滾滾的包子是同一種生物的感覺來着。
“主人,你回來了,”叉燒包見到門口站着的男人便從床上滾了過去。
真的是滾過去了~~短短的四肢縮了回去,然後就十分圓潤地滾過去了。
國師哦不,月朦朦看着滾過去的白乎乎的小圓球,心裏黑線了~~~
“主人,朦朦主人失憶了,”叉燒包滾到月辰的腳下喊道。
“什麽?”月辰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了,不過,他很快作出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失憶了也不是壞事,好事來着呢。”
喂,你當着我這個當事人的面說這個當我是空氣麽??
晚上七點的時候,一家四口齊齊坐在飯廳上。
“朦朦,我聽樂樂說你發燒了,咋樣?死不了吧??”月家的飯桌是長方形的,作爲一個之主的月辰坐在桌子的正上方,月樂樂和一名氣質女王的女孩坐在左方,月朦朦,她自己一人坐在右方。
正低下頭悄悄打量着眼前紅木做成的家具的月朦朦便聽到了前方那個傲氣十足的聲音了。
她這樣應該是在問候我吧,應該是在問候吧~~月朦朦心裏默默地想,她知道這個少女是她的姐姐月澄澄,她看過叉燒包給過的照片,老實說,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同樣一頭烏黑得發亮的長發,明媚的眼睛微微上挑着,玉瓷般的肌膚,朱唇如煙,整個人散發着高高在上的氣場,雖然沒有多少動作但卻給人一種霸氣外洩的感覺。
“怎麽?病傻了?”月澄澄挑眉,似乎有些不太滿意她沒有回話。
“呵呵,好很多了,”月朦朦幹笑地回答。
“早上我已經給她吃了退燒藥,還病着的話就證明她沒有吃藥,死了是活該的。”卧槽,這拉仇恨的語氣,我們家真的是一家人麽??親親一家人麽?月朦朦的額頭有些黑線地看着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面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