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抱着一大堆公會物資,見那家夥跑了過來,還以爲他要再次PK,卻沒想到他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也是啊,如果隻是憑借遊戲内的技能來與他作戰,方晨和這位癫狂者要是想分出個勝負,恐怕沒一兩個小時是分不出來的。
但是爲了能夠盡快将公會物資都搬運到己方的陣地,方晨不得不使用了異能,這才加速了兩個人的PK進展,在狂戰士沒想明白的情況下将他幹掉了,可是這要怎麽解釋呢?
“還能有什麽技能?當然是氪金技能啦!像你這樣就知道傻乎乎悶頭升級的家夥,是不會考慮去買那些氪金技能的。要知道最近官方推出了一大批特别不錯的氪金技能,甚至還有跨職業的技能。”
“有些技能真的是很厲害,我建議你自己主動一個一個的去了解一下,就别在這裏耽誤時間了,來來來,咱們一起搬,你也來幫我們搬呀。”就在方晨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原本應該負責看守己方旗幟的盜火者突然沖了進來,替方晨回答了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他說的一套一套的,似乎很是那麽回事,而這位癫狂者的确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了解過氪金技能了。畢竟官方有一陣販賣的氪金技能,盡是一些個名字花哨效果誇張,但實際上和普通技能差不多的技能。
不過他也的确聽說過,官方最近又賣了一批新的技能,其中有些技能據說還相當牛逼呢。
因此,他也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要攢錢買點氪金技能,所以在公會戰中無法市場的狀況下,這戰士倒真是相信了盜火者的話,甚至還幫着方晨他們一起搬運起了公會物資。
就這樣,這場公會友誼賽以敵對雙方一共三個人,一起将公會物資搬運到了解放世界公會所在地而宣告結束了。
“還有最後十幾秒的功夫了,咱們握握手吧,順便等出去之後再加個好友啊,我覺得以後還想還再和你PKPK,你的技術真不錯,免費來幫你們上分,真是對了……”那戰士顯然還想進一步提升自己的PK技能,自然看上了方晨這樣最好的沙袋。
他的聲音猶在耳邊,但是公會戰已然結束,在倒數三秒之後,所有人都回到了初始的地點。
真是好險呀,如果再被那家夥追問下去,方晨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如果他一項一項技能對比的話,就會發現方晨根本使用的不是遊戲内的技能啊。
幸虧公會戰已然結束,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起始點,而方晨現在又重新坐在了萬事屋那張平凡無奇的小方桌的對面。
“怎麽回事,他剛才怎麽說是免費,小老鼠說的兩千萬哪裏去了,他怎麽在這點上也騙人了……”
就在方晨愈發覺得小老鼠沒說實話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和他一樣也回到了方桌邊的萬事屋老闆,此時正慢慢的緩緩的将一直戴在臉上,從來沒有摘掉過的黑色面罩,緩緩地取了下來。
讓方晨感到更加驚訝的是,萬事屋老闆露出的那張臉,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老闆你這是……”方晨欲言又止,這實在是因爲萬事屋老闆露出的真容,令他感到過于驚愕了。
他原本以爲萬事屋的老闆是,因爲他的職業是盜賊,所以才一直有意無意的帶着那張,盜賊們經常會使用的遮擋面部的面具。
因此,也從來沒有詢問過,甚至沒有想過萬事處的老闆究竟長什麽樣子。
但是現在萬事屋的老闆将面具取下來之後,他知道這是爲什麽了。
這是因爲,萬事屋老闆眼睛以下的皮膚,都已經面目全非。
一道道一條條好似蛆蟲一般的傷痕,遍布在萬事屋老闆的臉上。而這些傷痕似乎在尚未愈合之前,又被某種藥劑腐蝕過,亦或是被火焰燒灼過,使得這些傷痕顯得更加可怖。
所有這些傷痕就這樣遍布在萬事屋老闆的臉上,饒是方晨這樣去過許多宇宙的人,看在眼裏也幾乎因爲驚愕,差點叫出聲來。
萬事屋老闆的臉已經沒有辦法用醜陋或是恐怖來形容了,很難想象他究竟遭遇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如果仔細的話,方晨甚至能夠看出盜火者臉上的傷痕,甚至蜿蜒到了頸部,以及被裝備覆蓋的脖子以下的部位。
可見,他的身上說不定也布滿了這樣子的傷痕,這可真是太令人驚愕了,受了這麽嚴重的傷,而萬事屋的老闆竟然存活了下來。
“很抱歉,我之前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害怕我臉上的這些傷痕會吓到你們。”
萬事物的老闆說到這裏停頓了一句,他仔細的觀察着方晨,發現對面的少年比他想象的要沉穩的多,這才繼續說道:“我之前說過,我母親組織的反抗軍在最後一刻被殘忍的鎮壓了。卡斯托之後再也不敢在明面上反抗波拉克斯的殖民統治了。”
“而我母親,也在上一次的鬥争中獻出了生命,我曾經試圖去救過我的母親,但最後的結果便是這樣,我雖然逃脫了他們的追捕,但是卻因爲某些原因留下了這些傷痕……”
萬事屋的老闆雙眼低垂,在昏黃的燈光下,方晨現在已經漸漸習慣了萬事屋老闆那奇怪的臉,因此能察覺出在那不可描述的傷痕之下,萬事屋老闆流露出來的哀傷。
“有點不對勁呀喵,在二級文明條件下,像他這種傷分分鍾就能去掉了,皮膚是可以再生的,他爲什麽不把自己這些傷痕抹掉喵。”就在方晨對萬事屋的老闆報以無限的同情,是一直在他懷裏偷偷睡覺的白糖,卻突然給萬事屋的老闆揭底了。
咦,說的也是啊,畢竟這裏不是一級文明的地區,而是二級文明的地區。這地方的醫療條件是一級文明無法想象的。
雖然這裏被殖民了,但是這裏已經幾乎消滅了疾病,而像這樣子的傷痕,也的确應該是容易消除的。
方晨在此之前也略略了解了一下二級文明的人民生活的狀況,對這件事情也略有所知,因此經過白糖提醒之後,他也覺得萬事屋的老闆有點奇怪了。
可以去掉的傷痕,爲什麽要留在身上,然後再成天戴着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