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究竟要做什麽呢?
方晨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氣。
這綠色的迷霧看起來仿佛有毒,但是嗅聞起來沒有任何的氣味,他的身體身處迷霧中也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适,顯然這種迷霧是某種障眼法,抑或是僅僅是幫助那位家夥識别周圍情況的存在。
“你可否将他們全都恢複原狀,然後我再聽一聽你到底要說什麽。”方晨詢問。
“……不能,我的問題很棘手,如果将他們恢複原狀,我想你可能不會再幫助我了。所以請原諒,我隻能在您幫助我之後再使他們恢複原狀。”那聲音十分肯定的說道:“我向您保證,隻要您幫助了我,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使他們恢複的。”
“你爲什麽要找到我,這艘船上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強大的存在,爲什麽你偏偏要找我?”
方晨說出了另一個讓他疑惑的問題,畢竟這船上還有其他異能者,尤其是還有一個A級異能者的存在,這家夥爲什麽不找那個A級異能者,而要找他這個沒什麽攻擊性異能的人呢?
“您是這裏最強的存在,這霧可以判斷出人類的強弱,請您不要謙虛,你比這船上所有的人都要強大,所以我隻能找您。”那聲音立刻回答了。
方晨輕輕挑了一下眉毛,看來這濃霧還擁有可以判斷一個人能量強弱的能力。
不過,這不是意味着他的異能強度,的确已經達到了A級異能者的水平,甚至已經超過了那位船上的A級異能者。
“ok,既然你這麽說,我也沒有辦法反駁。那麽請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讓我幫你做什麽?”方晨決定先聽聽這個家夥的條件,與此同時他伸手摸了摸腹部。
還不錯,白糖現在摸起來仍然十分柔軟,它并沒有變成石頭貓,這真是幸運。
真是不敢想象,有天線作用的白糖,如果變成了石像,系統功能是不是也會打折?
“那是肯定的!不過我和你是一體的,遇到這種能力隻有你石化了,我才會石化喵。”白糖回答了之後,翻了個身再次沉沉睡去。
“我希望您能去那個世界,找到可以使我們回家的蟲洞,或者是至少能夠關閉那些蟲洞,不要讓更多的受害者變得像我們這樣了。”那聲音說的沒頭沒腦,令方晨一陣暈眩,什麽意思?
他是讓自己穿過蟲洞,然後再找到其他蟲洞嗎?
不帶玩套娃的呀!蟲洞套蟲洞這樣有意思嗎?
“麻煩你說的再清楚點,我有點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雖然是從異世界來的人,但是在那個世界,我也是異世界的旅者。我隻不過是被那個世界的人,用蟲洞強行召喚到那個世界,來實現他們的願望的。”
“可是我想回家,和我一樣的人還有很多,他們也想回家,那些人還在不斷的召喚新的人到那個世界,我們全都被他們控制了,成爲了他們的奴隸!請救救我們,請不要讓我們繼續被他們奴役,請讓我們能夠活下來吧。”
那個人的說話聲音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顯然她回想到了什麽令他她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OK,我理順一下你的意思,你在另一個世界也是被召喚過去的,而且是用蟲洞召喚過去的。與你一樣,還有其他人也被召喚了,你們被召喚者變成了奴隸,并且還有生命危險,是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直到現在,他們也仍然在持續不斷的召喚新的異世界的人。”那個人肯定了方晨的猜測。
“那你是否知道,召喚你到那個世界蟲洞發生器是否已經關閉了。蟲洞一旦關閉,你們幾乎永遠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的世界的。”
“開啓蟲洞需要巨大的能量,所以一般來說,開啓蟲洞之後沒多久,蟲洞就會被關閉。所以,我覺得如果你已經在那個世界呆了很久,回到家鄉的可能性是很低的。”方晨不得不提前将這殘酷的事實告訴那個人。
“我知道的,所以我希望至少能夠關閉蟲洞并且破壞掉蟲洞發生器,讓我們的慘劇不要再發生,我們不想有更多的人被奴役了。”
原來這家夥是知道的,方晨點了點頭,繼續詢問道:“你說的奴役是什麽意思?”
“開啓蟲洞的人讓我們變成了類似于演員的存在,我們配合他們的遊戲,在遊戲中被殺戮,然後真正的死亡。我們的人數一旦減少,他們就會補充更多的人,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在大宇宙法則下,怎麽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什麽情況?難道說在宇宙的其他世界,還有人喪心病狂的利用蟲洞制造大逃殺遊戲嗎?
方晨眨了眨眼,可别呀,他剛剛從一個大逃殺逃了出來,可不想再進入另外一個大逃殺,看來必須得問清楚才行:“所以說,你們正在進行某種大逃殺的遊戲?”
“什麽是大逃殺?”那人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就是讓一幫玩家在某個地圖裏互相厮殺,最後隻能夠存活一個或一隊人的遊戲。”方晨解釋道。
“我想我們的遊戲應該不是大逃殺,我們隻是兩撥人在互相攻擊。而且我們這些被召喚的人在我們所處的環境裏,是不可以離開限制區域的,我們隻能被動的接受那個世界人類的襲擊我們。”那人回答道。
“哦……這麽說的确不像大逃殺遊戲,請問你們的遊戲有時間限制嗎?”方晨想到了大逃殺的絕對條件,那便是縮小的地圖和不斷催促衆人離開本地的時間限制。
“沒有,我們的遊戲,沒有時間限制,世間是無窮無盡的。”
聽到這個回答,方晨點了點頭,看來的确不是大逃殺,而是另一種奇怪的遊戲。
真是可惡啊,在茫茫宇宙中,怎麽有那麽多的變态,喜歡拿别人的生命當做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