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啊,實在是太慚愧了!
身爲能力者中的知名人士,我阿諾斯一世英名真是差點毀于一旦。
我分明是作弊了,但這少年卻用他寬闊的心胸替我挽回了顔面,我還有什麽理由再利用……
哎?
我去!
我輸了?
就在阿諾斯因爲感動,思忖是否應該悄悄的認輸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對方在一瞬間加大了力量!
在他還沒反應過味來的時候,他的手臂已經緊緊的貼在了冰涼的桌面上。
“元老,承讓了!”方晨松開了手,向目瞪口呆的阿諾斯拱了拱手。
方晨之所以不打算再繼續與阿諾斯做戲了,實在是因爲場面太混亂了,他必須立刻分出勝負,才能打消在場這些人的疑慮。
因此他在一瞬間使足了十成的力量,趁阿諾斯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直接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
方晨這一手來的太快了,剛才還在猜測懷疑的人們紛紛住了嘴,他們難以置信的望着元老阿諾斯,不明白他怎麽在眨眼間就輸了。
而阿諾斯也愣了幾秒,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少年,你的力量比我大太多了,是老朽輸了。”
“不不,您的力量非常強大,剛才我不過是險勝而已。”方晨盡量在嘴巴上爲這位老人家找回顔面。
“哈哈!”元老阿諾斯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這位少年不但力量強大,人也不錯,這次的比試真是輸得心服口服。
于是,兩人心照不宣地相互微微一笑,這才離開了比賽的場地,重新回到了城主的面前。
“城主,我阿諾斯輸了,請責罰。”阿諾斯微微躬身,而城主見狀,卻是擺了擺手。
“哎,元老你已經盡力了,這是老天希望埃斯城能與斯諾成結成聯盟。”
“好了,既然比賽結果是這樣的,那麽,作爲埃斯城的城主,我宣布,艾斯城的繼承人諾裏王子,将與斯諾城的葛莎公主結成……”
太好了!一旁的阿維德王子雖然表面仍然顯得十分冷靜,但是在内心深處早已樂開了花。
将這位少年英雄帶來宴會實在是太好了,沒想到啊,聯姻的事竟然就這樣成了!
這麽一來,斯諾城的百姓便能暫時擺脫饑荒的威脅了,而我的母親也可以安心養傷了。
實在是太感謝這位少年英雄了,我斯諾城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啊。
“等一下!剛才作弊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不等城主将兩城聯姻的事情宣布完畢,一旁的崔特城使者已經按捺不住了,他立刻打斷了城主的話:“如果因爲作弊赢了比,我作爲崔特城的使者,第一個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對我也不接受!”
“沒錯,我也不接受!”
崔特城使者繼續攪局,三大城邦的其他使團成員也紛紛應和。
至于那些不小心把自己的财物壓在了阿諾斯身上的人,爲了減少損失也連聲應和,這麽一來,場面再次瀕臨失控。
“呃,各位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方晨忍不住笑了:“你們剛才懷疑的可是阿諾斯元老作弊,現在赢的可是我。更何況我們兩個人剛才比賽的時候,我可沒有覺得他作弊,請你們不要信口開河,随便造謠。”
“哼,我們現在懷疑你作弊了,剛才阿諾斯元老已經稍稍扳回了一些,誰知你卻一下子将他的手按倒了,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崔特城使者現在開始指控方晨作弊了。
他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想要完成城主交給他的任務,他就必須在這裏繼續搗亂下去才行。
因爲,如果讓艾斯城和斯諾成結成聯盟,這兩座城市将會對三大城邦的優勢地位造成威脅。
畢竟這兩個城邦現在的能力者,加在一起已經超過十人了!再加上這位剛剛覺醒的少年,想想就有點危險。
“哦?原來還真是在懷疑我作弊呀?那麽你倒是說說,是哪位兄弟給我增加了增幅效果的呢?”方晨十分坦然地望着崔特城的使者。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剛才給阿諾斯增加力量的人做的呗。”崔特城使者十分自信地說道。
“哈哈哈!這是不可能的。”方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怎麽不可能?難道你不能被施加增幅效果嗎?”崔特城使者使勁瞪着方晨。
“我當然可以被釋放增幅效果,但問題是,你也要看看可以釋放增幅效果能力的人能不能連續使用這樣的能力啊?”
“你既然懷疑之前阿諾斯被使用了增幅效果,那麽作爲非城主友方目标的我,是不可能獲得能力效果的。”
方晨撇了崔特成使者一眼,他剛才已經給城主做了鑒定,他知道城主的異能就是鼓舞,因此異能的效果也是一樣。
“哈哈哈,瞎說什麽呢?艾斯城城主,您的能力難道還不能給其他人使用嗎?”崔特城使者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望向了城主:“您說是不是啊?我記得您的能力是範圍性的能力,似乎沒有什麽友方目标的限制啊!”
嗯?沒有限制嗎?
對了,這個世界的人不會将自己真實的異能情報告之他人的,所以說城主肯定隐瞞了他的異能隻能作用于友方目标的真相。
“嗯……我的能力……的确有這樣的限制。所以我不可能給這位少年釋放能力的,你的懷疑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城主面沉似水,雖然讓他人知曉亦能真實情報這一點很不好,但考慮到他本來就命不久矣,異能的底細被衆人知道也就無所謂了。
“哦……?”這一下崔特城使者倒是啞口無言了,他真沒想到城主竟然豁出去了。
“好了,剛才的比試沒有任何問題,按照一開始的約定,我宣布諾裏王子将娶葛莎公主爲妻!艾斯城與斯諾城正式聯姻!”
“哦——萬歲!”
城主一聲令下,艾斯城與斯諾城的人員紛紛站起身來齊聲歡呼。
“等一下,你們不……啊……我……”崔特城的使者還想繼續搗亂,但是就在他上前一步想要據理力争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一種令他難以抗拒的昏睡感,突然襲來了,緊接着,他便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