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爾斯輕描淡寫的說的當時的情況,一旁的方晨卻感覺他們當時,可能真的是在經曆某種喪屍大片才能看到的場景。
“這種病毒感染的不僅僅是人類,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動植物都被感染了。許多動植物沒有人類的抵抗力,漸漸絕種,隻有特别少量頑強的才存活了下來。”
“這其中就包括你之前吃過的狗不理,問題是,那些孩子能到野外,更加速了動植物的滅絕,原本放任自流的官府,感覺這樣下去會使這個星球上所有的生物滅絕,便派出部隊……”
闊爾斯說到這裏,并沒有繼續解釋發生了什麽。但是不用他解釋,方晨也能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可真是殘酷啊。
這種可怕的喪屍病毒隻針對未成年人,隻會把珍貴的未成年人變成喪屍,爲什麽會有如此惡毒的病毒!
“所以,你把這些還沒有完全感染的孩子帶到了這裏,保護他們?”方晨擡起頭,望向闊爾斯的目光變得十分嚴肅。
“是的,讓他們在野外遲早會變成真正的喪屍,他們的下場要麽是被燒死,要麽就會變成試驗品。”
“不過,那些被當做實驗品的孩子,最終也爲這個世界做出了一定的貢獻。官府經過大量的研究,至少發明出來可以延緩他們大腦病變的藥品,隻要長期堅持服用藥品,他們至少在10年之後才會變成喪屍。”
“所以這些孩子最多隻能再活10年了,是嗎?”方晨突然覺得十分哀傷,剛才那些看起來相當活潑的孩子,壽命已經被判斷爲隻剩下10年,甚至更少。
“我們隻能希望官府在這10年間能夠研究出徹底攻克這種病毒的藥品,但是就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來說,官府研究進展非常緩慢,而且這一兩年幾乎沒有什麽新的進展。”
“所以他們要抓我們來做實驗了,是嗎?”方晨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也知道自己的同胞将面臨什麽樣的下場。
闊爾斯點了點頭:“根據已知的情報,大約在五六年前,一支星艦路過我們這裏,似乎與官府達成了某項協議,他們向他們提供了非常珍貴的蟲洞發生器。”
“從此以後,他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從異世界抓人,像你們這樣沒有被感染的人類,是最好的對比實驗材料。”
“那麽你們是怎麽回事呢?既然你們已經被感染了,也不用擔心被官府做實驗,爲什麽要躲藏在這裏?”
方晨心裏暗暗打鼓,最好的實驗材料就站在你的身邊,你們這幫人不會也在進行什麽可怕的研究吧?
闊爾斯看了一眼方晨:“我們躲藏在這裏的原因和你差不多。”
“差不多?可你們看起來已經是被感染的了。”方晨感到有些疑惑。
“我剛才說的是這個世界差不多所有的成年人都被感染了,大多數孩子也都陷入了很快就會變成喪屍的境地。但是在我們這些人當中,還是有非常稀少可以抵抗這種病毒的。在幾年前,官府發現這些沒有感染的人之後,便将他們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實驗室。”
“這些人的體内應該産生了對抗病毒的抗體,他們或許是拯救所有人類的重要個體,因此官府對他們進行了一系列的實驗。”
“這實驗有些很簡單,有些這令人恐懼,但是不管如何,從他們身上獲得的抗體也僅僅可以制造出延緩孩子們變成喪屍的藥品,但是卻不能将我們徹底治愈。”
“所以官府還要抓我們這樣的人……不過這和你們躲在這裏有什麽關系?”方晨知道這個世界突然出現了病毒,不管有多厲害,人類當中肯定有能夠免疫它的。
但是他一路上看到的人當中,似乎沒有一個不被感染的。
“你即将看到的聖女便是這些天然免疫的人,他她也經曆了那些可怕的實驗,最終被我們帶了出來逃到了這裏,官府一直在尋找她,所以我們才藏在這裏。”
原來如此,闊爾斯的回答解釋了方晨的疑問,所謂的聖女就是自然産生抗體的人類。
這些人變成了官府的實驗品,而闊爾斯他們很有可能是之前參與過實驗的人員,他們無法接受那些非人的實驗方式,良心發現将聖女帶了出來,但是卻隻能躲藏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那麽,這些人很有可能在以前進入過庫得,也知道庫得内部具體是什麽樣子的,所以他們真的有可能幫到自己。
“你們全都是自發的躲藏在這裏的嗎?”
“是的,這裏的人都是當時參與實驗或者與實驗相關的人員。這些人當中的大多數人都是當初負責守衛庫得的退伍老兵,他們和我們一起來到了這裏,隻想守護聖女。”
“那庫得的實驗怎麽辦?官府真的能夠依靠像我們這樣的人找到解藥嗎?到目前爲止你們究竟犧牲了多少我們這樣的異世界來客?”
闊爾斯面對方晨幾近責問的詢問,低垂下了雙目:“我不知道究竟犧牲了多少,至少也有上千名了吧。雖然這是官府做的事情,但我仍然覺得對不起你們這些無辜的人。”
“我們這個世界所遭受的瘟疫,沒有必要影響到其他世界的人,我們的問題應該由我們自己來解決。而且這個瘟疫或許會自然消失,畢竟它是自然而然的來的。我們應該相信,自然女神克洛裏斯一定會以她的方法,讓這個世界重新恢複平衡。”
“所以你們都是克洛裏斯的仆從嗎?你們信奉的是自然女神?”方晨總算明白那些大大小小的女性雕像應該就是所謂的自然女神克洛裏斯了。
這些人的态度真是與官府截然相反,官府想竭盡所能,哪怕是從異世界抓人,也要研究出治療世界瘟疫的藥品。
而這些人卻不想再與自然抗拒,隻是等待自然界慢慢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