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玩過不少需要自己點技能樹的遊戲,深知選擇的重要性。
目前三個分支顯示都需要一個技能點才能點亮,而系統目前隻贈送了他一個技能點,因此選擇更要謹慎才行。
“白糖這個能洗點嗎?”方晨看着面前的技能樹,決定還是問問有經驗的白糖,畢竟這玩意兒它以前用過。
“不能,你以爲是在玩遊戲呢,還能随便洗點?記住,每一次選擇都是系統花費能量的時刻,所以不可能洗點的喵。”
白糖給出的否定回答卻并不讓方晨感到意外,這不是遊戲,而是實實在在的用生命開技能樹,系統怎麽可能會允許他洗點。
“那你能不能給我點參考意見,這三個分支我選哪個會比較好?”方晨小心的看了一下三個分支。
其中一個分支是病毒細菌學,另一個分支則是外科外傷學,還有一個是其他疾病學。
這三個分支之後的若幹分支也都是與之基礎近似的研究。可見一個是側重微觀的,一個是側重于身體的,另一個或許是遺傳病之類的,到底哪個更合适呢?
方晨覺得自己穿梭各個異世界,由于有外骨骼和系統分析面甲的幫助,倒是不太擔心微生物的侵襲。
目前他身體健康,爹媽也不是疾病而亡,似乎也不用擔心遺傳疾病。
但是他不能避免與他人戰鬥,戰鬥時難免會受傷,輕傷自愈功能便能治愈,但是如果傷勢過于嚴重,自愈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很可能會耽誤事,要不先研究外科外傷?
方晨猶豫着要不要點下方的圖标,但是就在他準備使用技能點點開外科外傷研究的時候,一直在駕駛列車的闊爾斯突然說話了:“咱們快到了,前面已經能夠看到亮光了。”
闊爾斯說着漸漸放慢了車速,方晨連忙擡起頭向前方望去,果然在漆黑的隧道前方,有了一縷亮光。
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方晨決定先不點技能數了,反正那一個技能點系統會爲自己保留着,在沒有考慮清楚之前,還是不要這麽着急的做決定吧。
方晨關閉了醫療系統,将背包重新蓋好,準備等待下車。
列車減速後,再次發出了吱吱嘎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這聲音真是令人感到不舒服,在長時間的摩擦聲之後,車子才終于停穩了。
“走,下車了。”闊爾斯将車子鎖定之後,起身再次用力的将破爛的列車門推開了。
方晨向外望去,發現這一次他們倒是停靠在了某個站台的一側。
站台的地面與車内地面平齊,方晨可以輕松的邁步走出去,隻不過當他來到站台時,才發現這地方真是好小啊。
這裏的站台大約隻有三四米的寬度,另一側便是一直通到向石質穹頂的牆壁。
在牆壁的不遠處,有個可供三人并行穿過的垭口。垭口内幾乎沒有什麽照明,顯得黑漆漆的,也不知通向哪裏。
垭口的兩側有三五個身穿破舊衣服的男子,他們手持武器,謹慎的把守着,看來是這個地方的守衛。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的,爲什麽出現了持槍守衛?
方晨心中疑惑,但是也知道這裏應該不是官府的機構。因爲這些守衛與闊爾斯他們一樣都是身着便服的,這些人與身穿精緻簇新黑色外衣的黑衣人相比,顯得很不正規。
方晨沒有立即上前,而是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
他們應該仍然在地下,而這裏顯然也不是個正常上下課的站台,畢竟站台實在是太窄小了,十來個人就能将這裏站滿。
方晨猜測,這裏或許是工作人員上下車的區域吧。
“嘿,你們回來了,比平時多用了一些時間呀,還帶了個新人?喂,你從哪裏來?”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向前走了半步,他将手中的槍擺弄了一下,發出了咔哒一聲。
方晨知道,這槍要麽是上膛了,要麽就是解開了鎖止裝置。
這些人是在提防他這個新人啊。
方晨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站在闊爾斯身後,等待他替自己回答。
“他是我在半道發現的新人,現在,他需要我們幫忙。”闊爾斯直言不諱的回答。
“需要咱們幫忙?他看起來隻是個未成年人吧,你知道的,咱們這裏已經不能再增加未成年人了,負擔已經越來越重了。”男子上下打量的方晨一番,表情顯得相當爲難。
“他的确是未成年人,不過不是咱們這邊的……好了,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讓我們進去吧。”
闊爾斯的回答不但令方晨感到莫名其妙,守衛似乎也是一愣,不過他略略思考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好吧,怎麽老能被你碰到進去吧。”
男子說着像其他幾個守衛點了點頭,那幾個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不再關注方晨他們了。
“跟我來。”闊爾斯向方晨招了招手後,這才大踏步向前走去。
隧道内幾乎沒有燈光,但闊爾斯顯然十分熟悉這裏。他似乎不需要照明設備,便能在摸黑狀态下走得很快。
三人大約走了一兩分鍾之後,前方的闊爾斯停下了腳步後向右側轉彎,又走了一兩分鍾,他再次停了下來。
現在,他的雙眼漸漸适應了黑暗,能隐隐約約看到隧道的盡頭似乎有一扇門,那好像是一扇金屬門。
闊爾斯在門外用力的敲了敲,大門發出了哐哐的聲音:“兄弟開門。”
“誰呀?”大約過了一兩秒,門後傳來了沉悶的聲音,方晨能夠聽出那應該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經過了兩道關卡之後,方晨以爲已經可以順利進入目的地,但他猜測這裏應該還有第3道關卡。
究竟是什麽樣的地方需要設置三道關卡,而且還要深藏在地下,如此嚴密把守的區域,究竟隐藏着什麽秘密呢?
這些人成功的引起了方晨的興趣,他靜靜的站在黛得的身邊,看着前方那扇鐵門,猜測着門後的世界。
“是我,闊爾斯,從庫得回來了。”闊爾斯立刻回答道。
“别廢話,口令是什麽?”門并沒有打開,對面的男子繼續嗡聲嗡氣的向爾斯尋求口令,闊。
闊爾斯聞言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每次都要口令,真麻煩。”
“口令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一旁的黛得見闊爾斯似乎忘記了口令,隻得上前一步說出了她記憶中的口令,這口令一出口,方晨在旁邊差點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