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王五。
昨天講到咱的那家‘萬事屋’在開門僅僅兩天之後就有一筆生意上門了,某個大家族的小姐想要我幫她找回在兩天前發生的紐約銀行的失竊案中被人給偷走的一套茶具。本着打發時間的原則,哥們兒決定接下這筆單子。然後将這件事情告訴了科塔娜之後,這個人工智能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了偵辦這件事情中。甚至我發現在與它通話的時候,這個人工智能的裝束都變成了一身帶有格子花紋的米色罩衫、外面披着一件圓領短披風,而頭上就帶着一頂同樣帶有格子花紋的米色獵鹿帽。同時開口閉口的都是‘真相隻有一個’,奶奶地兇,這是科洛克·福爾摩斯還是科藤·新一啊?這個人工智能完全就進入角色了。
然後在這個家夥的催促下,哥們兒特意帶着從‘秋風之墩’号上帶下來的那台平闆電腦到位于曼哈頓區的案發現場去逛了一圈——爲什麽要帶着那台平闆呢?這是因爲現在我們的科大偵探的本尊還在大西洋上飄着,這個家夥現在隻能通過這台平闆上的攝像頭來觀察犯罪現場。不過這群竊賊打劫這個保險庫的方式還真是夠有創意的,他們并不是像哥們兒所想象的那樣帶着槍直接闖進銀行裏面去打劫,而是使用了一種非常有技術含量的方式不聲不響的就把事情給辦完了。從現場的痕迹上看,這家銀行的職員甚至都沒有與竊賊有過接觸。
爲什麽這麽說呢,因爲在利用隐匿模式來到了第一案發現場的那個地下保險庫了之後,我在保險庫的地闆上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地洞。沒錯,那些劫匪應該是直接從這個保險庫的下面在将它挖穿了之後進入到裏面去進行偷竊作業的——由于紐約警方沒有對外界披露相關的信息,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爲那些家夥行竊的方式應該是那種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的武裝搶劫。不過在實際看到了現場之後,我發現這些家夥竟然是屬于那種用大腦多過用肌肉的智商罪犯。順便說一句,哥們兒進到紐約之後第一次的生化裝殖裝就是貢獻給了這裏。
紐約銀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那個保險庫是在什麽時候被人打劫的,這一點從科塔娜竊取自紐約警方的相關資料中也得到證實。通過其中一份某個發現保險庫被盜竊的銀行職員的口供以及紐約警方所找到的證據,科塔娜大緻的推算出了這夥人的行動過程。我發現這夥盜賊真是太特麽得有創意了,他們這一次的盜竊過程簡直可以去拍電影了。
這應該是一次蓄謀已久的打劫行動,這夥人利用了保險庫附近通過保險庫附近一條早已被廢棄了的紐約市舊地鐵隧道,他們在其中挖掘了長達幾個月的時間,從那裏向着保險庫所在的方位挖掘出了一條大概600多米長以20度角向下延伸的隧道。随後在周六這座保險庫的大門自動封閉的時候這群家夥果斷的挖開了它的地闆,然後利用周末兩天銀行沒有人值守的時機,撬開了這座保險庫内大約三分之一的保險櫃并盡可能多的将裏面值錢的東西給偷了出來。甚至由于撬開的保險櫃裏東西太多,很多并不怎麽值錢的财務甚至被這夥人給随意的丢棄在了保險庫的地闆上。警方在進入到這裏的時候發現地上全都是各種有價債券、房契地契以及少量的秘密賬本和照片以及移動存儲介質其他雖然極具價值,但同時非常難以出手的東西。
我覺得這群家夥的老大實在是太特麽得會做人了,知道什麽能拿、什麽又不該帶走——債券、房契、地契之類的東西雖然值錢,但是基本上是沒有什麽機會可以脫手的,因此這夥人完全沒有去碰這種東西。而這個保險庫内的各種筆記本、照片和U盤之類的東西呢,他們也都沒有去動。這是因爲秘密賬本或者照片之類的東西,它們的十有八九會牽扯到某個大型的組織或者某個用有巨大權力的個人身上。雖然靠着這些東西說不定能夠從那些家夥或者勢力的身上敲一筆,不過被這種龐然大物盯上的話就算有命可以拿到錢,他們都不一定有機會把這些錢畫出了。再加上這個保險庫内除了這種高危物品外還有很多幾乎沒有任何危險性的東西,比如各種珠寶首飾、瓷器古董以及其他能夠輕易脫手的東西,所以這群銀行大盜完全沒有必要去碰那種容易讓自己送命的東西。
事實上,我相信這夥人中應該有一個珠寶鑒定方面的行家才對。因爲通過警方的調查報告,我發現最先被打開的那一批保險櫃裏面的東西,這群家夥并不是一股腦的全部拿走。他們隻是挑選了其中價值最高的那一部分,而到後來打開的那些保險櫃可能是因爲時間來不及的關系,裏面的東西才不分貴賤,全都被洗劫一空。至于這些家夥爲什麽會有如此多的時間能夠在裏面從從容容的進行盜竊,而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呢?
這一點呢,就要從這個保險庫的工作機制上講起了——這個保險庫采用的是純計算機控制,按照預先存儲在其中的規則,它的大門在每周五晚上的18點至周一早晨的7點這段時間内是完全閉鎖,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從外部打開的。因此在周五到下一周上班之前,銀行裏的人是完全沒有辦法知道裏面的情況。事實上銀行裏的人也不需要知道下面的情況,因爲這段時間之内這個地方完全可以說就是一個密室,同時由于這個保險庫的外部擁有安保程度可以說是變态的保護措施,因此在周末的這段時間之内那裏就連最基礎的保安都沒有(爲了保證保險庫整體的整體性,它的裏面就連攝像頭都沒有安裝)。
然後根據我們從現場勘查回來的情報以及科塔娜從警方内部黑回來的資料,科塔娜這個人工智能拼湊出了那夥竊賊可能的行動模式——這夥人是利用一條在30年代挖掘現在已經廢棄了的地鐵隧道爲基地,挖掘了一條隧道直達那個保險庫的下方。置于挖掘出來的泥土呢,這些家夥就直接散在了這條地鐵隧道内。接着他們應該利用了一些炸藥,将保險庫下方足有1米以上的混凝土給炸開。随後他們利用了某種強力制冷設備,将這個保險庫底部的特種合金直接冷凍到了零下幾百度。在合金被冰凍變脆了之後,這夥人用大錘直接變得與玻璃差不多的合金給砸碎了。随後在進入到了保險庫的内部之後,這些家夥竟然直接用噴槍将保險庫的大門給焊死了。
在那之後,這些家夥就開始在裏面開起了派對——他們利用液壓鉗将裏面的保險櫃挨個剪開,開始仔細的挑選起了裏面的财貨,這群人甚至還在保險庫中架設了一些大型的照明設備以方便自己在裏面工作。随後這夥銀行大盜在這個保險庫中待了大約兩天的時間,從保險庫中找到的迹象上看,這些家夥甚至還在裏面開過一個小型的派對(地上有啤酒罐和食物灑落的痕迹)。随後在洗劫了盡可能多的财物之後,這群人通過自己挖掘出的隧道,帶着幾大袋财物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那條地鐵隧道。對了,各位不要以爲這些家夥是直接從那條廢棄地鐵隧道的出入口那裏出來的,那确家夥可沒有這麽的笨。實際上,這些家夥在地鐵隧道内部直接挖通了那裏與附近曼哈頓地底下水道之間的聯系,最後消失在了曼哈頓地下的下水道中。
并且在走的時候,這夥人盡可能的銷毀了其在保險庫和地鐵隧道内的痕迹——他們用大量的強氧化性的消毒劑将自己所經過的地方裏裏外外的淋了個遍以銷毀所有可能的指紋以及其他不小心留下的DNA痕迹(這些家夥做的如此直系,就連那些食物殘渣都被淋透),随後在走的時候他們又利用自制的汽油定時炸彈将整個地鐵隧道付之一炬。這使得紐約警方完全無法從現場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由于被偷走東西的全都非富即貴的有錢人,所以現在倒黴的紐約警方可以說完全就是被架在了火上烤。畢竟糊弄小老百姓是一回事情,而這群甚至能夠決定紐約市警察局長人選的‘受害者’可就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了。
不過在科塔娜那種異乎尋常的熱情的支持下,這個人工智能倒是很快就挖掘出了一堆的線索,雖然裏面大部分都是沒有什麽用處的垃圾。不過其中的一些到的确是有那麽的一點兒價值,比如科塔娜就發現在這間案件發生的一個多月之前,這家銀行附近某個公寓底層正好處在那條廢棄隧道正上方的一套公寓就被人給租了下來。并且在那之後這套公寓周圍的鄰居就投訴說這套公寓在半夜的時候經常會傳出機械作業的吵鬧聲,雖然租下它的這個家夥用的假名字和社保号碼,使得這對于警察來說成了一條無用的線索。不過對某個神通廣大的人工智能來說,想要追溯出這張假證件的源頭就并不是什麽太過困難的事情了。
又比如在案發兩天後周一的淩晨,一輛從車牌上看已經被曼哈頓市政局報備爲被偷走了的路政養護車出現在了那座紐約銀行一個街區外某條小馬路上并講一個道路盡頭的窨井蓋。接着在幾分鍾之後六個帶着大小八個大包的養護人員從那個窨井中爬了,随後這輛車帶着這幾個家夥消失在了曼哈頓的街道上。雖然這輛養護車停下來的地方已經非常小心的避開了這條街上的兩個攝像頭,不過那七個養護工還是被街對面一家夜店門口的安保攝像機給拍了下來。同時假證件那條線也有好消息傳來,在哥們兒親自到那個窩點裏走了一趟并在生化裝的幫助下在那個制作師的面前來了一次手撕掃描儀的表演之後,那個家夥很配合就告訴了哥們兒那張僞造證件主人的姓名。
維克多·弗萊斯就是這位仁兄的姓名了,事實上這個家夥在地下世界中可以說是非常的有名,‘盜聖’就是這個家夥在道|上的渾号了。這個家夥在17歲出道以來在歐洲、北美以及東南亞經濟發達地區光是億元級别以上的案件就犯下了不下14起,而億元以下級别的案件那更是不計其數了。同時科塔娜也通過14個小時的辛勤工作,将其它七個人的臉部特征與全美犯罪分子數據庫中存儲的數據進行對比之後找出了其中的六個家夥。而第七個家夥呢,他在此前從沒有留下過相關的犯罪記錄,或者最少沒有被大希望國的條子叔叔們抓住過。所以這個數據庫中并沒有他的記錄,因此我們沒有辦法确定這個家夥的身份,不過有其他六個人的信息就已經足夠了。
在确認了這幾個家夥的身份了之後,科塔娜再次使用它的神通——這個家夥直接入侵進了紐約市所有介入到互聯網上的成像設備内,比如紐約路況監視系統、地鐵内部的監控系統以及其他公共或者私人所擁的監視系統中,開始使用一個非常高效的臉部識别算法來尋找這些家夥的蹤迹。然後在羅柴斯菲爾德家族的那個小蘿莉到哥們兒這裏報案的32個小時之後,科塔娜這個家夥就找到了這夥人的蹤迹。這群人竟然就躲在了曼哈頓島與布朗克斯區相交接處某棟老式公寓的一個單元内,這套單元登記在那七個人中唯一一個沒有在警察局留下過案底的那個名叫威爾·施密特的家夥的名下,科塔娜是通過一家便利店内的監控設備在這個家夥去那裏買啤酒的的時候發現他的。呃,這群家夥竟然還敢留在這裏并且沒有被紐約警方發現,這算不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燈下黑呢?
在發現了他之後的當天晚上,哥們兒就穿着咱那套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場過的‘戰袍’以及與它相匹配的牛仔帽,在一個雨夜悄悄的來到了這棟公寓的樓下。按照科塔娜給我的情報,這夥人現在應該全都集中在了這棟八層樓建築的五樓5010室這套公寓裏面。在等到了下半夜之後,我猜測這夥人應該已經全都睡着了,所以哥們兒就從潛伏的車子裏悄悄的溜了出來,來到這棟建築物後面的小巷中。
脫掉了身上用來避人耳目的風衣和帽子之後,哥們兒啓動了隐匿模式然後直接跳到了這幢建築物二樓的那個消防樓梯上。很快哥們兒就沿着它爬到了5樓那個單元的外面,然後從窗外看到的景象讓哥們兒吓了一跳。我發現包括維克多·弗萊斯在内有所有六個在警局留有案底的家夥現在他們全都被不知道什麽東西凍成了冰雕——哥們兒在表述上可是一點兒的誇張成分都沒有,這幾個人真的就是被整個人凍在了一大坨的冰塊裏面,他們看上去這些家夥就像是被白鳥座聖鬥士的大招正面打中了那樣。
不過我相信冰河應該不可能到這裏來串場子,造成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有另外的原因。比如現在還沒有被我發現蹤迹的那個威爾·施密特就很可疑,但是呢由于哥們兒還沒有發現什麽能夠證明這一點的證據,因此現在咱還并不能确定。但是奶奶地,老子這一次沒有帶家夥,就這樣進去的話是不是會吃虧呢——啧啧啧,原本我以爲靠着生化裝的能力自己可以穩穩的吃定那些家夥,因此這一次咱就沒有帶槍械過來這裏。沒想到這個世界如此的危險,就連這種偷銀行的家夥手裏都有如此的手段。
然後就在哥們兒糾結是不是要進去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面前的窗戶不知道爲什麽飛快的泛起了白霜,就是那種在大冬天的時候哈一口氣到玻璃窗上了之後會凝結在上面的水蒸汽。并且通過生化裝的反饋,我發現面前折扇窗戶的溫度正在飛快的下降。接着就在哥們兒能夠做出反應之前,随着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我發現自己面前的窗子竟然在沒有任何征兆的狀态下自己就碎掉了。
“哼哼哼哼,原本我還以爲會是紐約警方找到這裏來的呢,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打扮成忍者的家夥。”
順着聲音,我發現一個戴着眼鏡看上去一副吊絲打扮的家夥正舉着一隻科幻感十足的武器站在了我的正前方。爲什麽哥們兒會看出那個家夥身上的吊絲氣息呢,這是因爲咱自己就是一個吊絲,同類的氣息對于哥們兒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呃,這扇窗戶不是我幹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到這裏來想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