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王五。
由于有從北大西洋上意外飄來的積雨雲作爲掩護,這使得秋風之墩能夠安全的上浮到淺海地區活動,因此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科塔娜就通過咱從船上帶下來的平闆電腦聯系上了在下。重新上路之後,在平闆的導航下,很快咱就從37号州際公路上下來,進入到了派恩科雷斯特市内。
進入市區之後,咱就準備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哥們兒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我根本不知道到哪兒有酒店啊。所以不得已之下,咱隻能再次向科塔娜求助。退出平闆電腦上的導航之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平闆内除了一些基本的導航以及地圖軟件之外,它完全沒有安裝任何看上去與通訊功能有關系的軟件。我勒個去啊,現在該怎麽聯系科塔娜呢,難道隻能等着它來聯系我嗎?
我相信以這個人工智能的聰明才智,它應該不會留下這種隻能單向通訊的錯誤的吧?所以,抱着試試看的心态,皮卡停在路邊之後我直接将平闆電腦拿了過來,然後用手指在它上面的麥克風上敲了兩下。
“喂喂,聽得到嗎,科塔娜?”
幾乎是在咱敲擊麥克風的瞬間,那個人工智能的影像就出現在了顯示屏上。
“什麽事啊,王,你不是說晚一點兒再聯系嗎?我現在正在控制着修理機器人拆卸二号餐廳呢,好像這才沒過幾分鍾吧?”
“呃,是這個樣子。我現在遇到了一點小小的問題,需要你的幫助。你知道這個城市哪裏有酒店嗎,最好要帶地下車庫、安保等級高一點的那種。我采購了一點兒東西,現在就放在車子上,要是被人偷了的話會非常的麻煩。”
“什麽東西啊,這麽重要?”
“沒什麽,就是用我帶上岸的那包鈔票采購的軍火而已。”
“噢,你一共花了多少錢?”
“全部。”
“什麽?!你花了100萬美元去買軍火?!”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發現大量的字符開始從科塔娜的身體裏面噴薄而出,不過這些字符湧出的方式與這個人工智能在進行高強度運算時的不太一樣——在進行運算作業的時候字符是從腳下湧出的,而現在,它們則全都是從這個人工智能的内部直接浮現到表面上的。呃,這是個什麽情況啊?
“呃,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生氣嗎,科塔娜?”
“不是,隻是有一點兒崩潰而已。”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你知道嗎,王。原本我希望用這些錢爲‘秋風之墩’添置一個拖曳式聲呐的,這麽多錢怎麽都被你給花了呢?!”
“呃···你又沒說,我怎麽知道啊?”
“一般誰能想到你可以在不到24小時的時間内花掉這麽多錢?!我本來想在‘秋風之墩’的改造進行到差不多的時候跟你商量的。”
“好了,船上不還有四包富蘭克林嗎?到時候再去買不就行了嗎?”
“也隻能這個樣子了。不過我拜托你了啊,剩下那些錢省着一點兒花行不行,我還指望着用它們來爲‘秋風之墩’号升級換代的呢。”
“行,沒問題,我保證不去打那些美元的主意。你放心好了,事實上有了這一批軍火之後我覺得暫時來說咱都不會有什麽地方需要花錢的了。萬一有什麽需要的話,我會提前與你商量的。”
“那麽就這樣說定了啊。對了,你要的酒店我已經幫你找到了。有一家叫做‘四季星’的酒店能夠滿足你的要求,它的安保等級是派恩科雷斯特最爲嚴格的,而且它離開我們的目标隻有二十多分鍾的車程。不過那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一晚的費用可不便宜。考慮到被你帶上岸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我想你最好還是考慮一下住到這家酒店附近的汽車旅館去吧。”
“呵呵呵,更正一下。不是花得差不多了,那些鈔票已經全部都被咱用完了。不過麽,山人自有妙計,你就不用擔心我有沒有錢入住那家酒店了。”
“你說什麽!王,你到底都買了些什麽呀?你帶上岸的錢足有一百多萬吧?你到底幹了點什麽呀,可以在這麽一點兒時間内把它們消耗完畢?”
“沒什麽,就買了一輛交通工具而已。好了,我說你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到底你是戰艦操控輔助人工智能還是理财輔助人工智能,怎麽像個守财奴一樣?錢是靠賺的,省是省不出什麽名堂地。就像今天中午,我可是又有20多萬進賬了喲。”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什麽了。給,這是到達‘四季星’的路線,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要收線了。”
說完,我發現手中平闆電腦屏幕上的科塔娜在‘哔’的一聲之後直接就消失了。接着屏幕上出現了導航軟件的界面,從那上面我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離開那家酒店雖然有七、八條街的距離,不過由于咱的福特皮卡與這棟酒店處在了同一條大街上,所以我隻要沿着第十四大道一直向前行駛就能夠到達‘四季星’了。
“喂,等等啊。”
“還有什麽事情?”
“我說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沒有,怎麽可能?!你不要搞笑好嗎?身爲一個頂級人工智能,我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原始的負面情緒?”
“噢,那就行了。沒事的話我們就過幾小時再聯系吧。”
“王五你個死賤人,你個大笨蛋!”
既然如此,咱就直接就把平闆丢回到了副駕駛席上。然後在它落到座位上的瞬間,我突然聽到從這個電腦的揚聲器中傳出了科塔娜怒罵聲。我擦,那個人工智能它不會是生氣了吧?25世紀的技術可真是夠強悍的,就連‘生氣’這種情緒都能夠編寫出來啊?不過這個人工智能也真是的,明明說沒有生氣,現在卻這個樣子給咱甩臉子,有什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不好嗎?
但是呢,既然現在對方生氣了,咱也不能無動于衷吧?怎麽說都是搭檔,雙方心中有個疙瘩在的話,總不是什麽好事情。所以我又嘗試着呼叫了一下科塔娜,不過讓人奔潰的是,平闆上竟然播報出了‘您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的提示,而且還是詞正腔圓的标準普通話!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就隻能先到‘四季星’那裏住下來了之後再說了。所以重新打着了火之後,咱駕駛着皮卡沿着第十四大道向着正東方行駛了過去。很快三棟三十多層白牆橙頂的高樓就出現在了這輛皮卡擋風玻璃的前方,哈哈,終于到地方了。
将皮卡開上一個斜坡停到最靠近街道的那幢摩天樓底層大廳的外面之後,一個盛裝打扮的門童從跑到了哥們兒的車邊,爲咱打開了車門。
“歡迎來到‘四季星’酒店,先生,衷心希望你能夠在本酒店内體驗到賓至如歸的感覺。請将這輛車子交給我,我将會爲您把它停放到我們的車庫中去。”
“好的,多謝了。噢對了,它被我做過了一些改裝,開着給人的感覺會比較沉重,所以請你務必溫柔的對待這個寶貝兒。”
說着咱将平闆電腦塞進了那個從‘春之谷’小學裏順來的雙肩包中,随後從車上跳了下來,接過了那個門童遞過來的一個塑料牌子,随後走進了酒店。這個東西是等一下交給酒店前台用來确認咱那輛皮卡歸屬的——其實咱是很希望自己來停車的,畢竟皮卡後面車兜裏的那些東西見不得陽光。可是誰叫這家酒店提供待客泊車服務呢,要是咱堅持自己去停車的話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是?
在大堂内服務生的指引下,很快我就來到了位于東側的服務台。然後我發現自己的前面已經有一個妹子正在辦理手續了。出于男人的天性,趁着排隊的這段時間哥們兒開始從身後打量起了這個妹子。
首先抓住咱視線的呢,是一雙一雙根部起碼有10公分長的高跟鞋,而在這雙白色高跟鞋的上面則是一雙沒有穿戴任何絲襪的白色美腳以及小腿。與通常白色人種那種粗大的毛孔和濃重的體毛不同,在這兩條腿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腿毛以及毛孔,再向上則是一條藍色的短裙搭配一件白色的皮草。而在這個妹子右側的肩膀上還挎着一個紫色的小手包,看那上的LOGO,這是一個路易·威登的手袋。
然後在排到了她的身後不久,咱就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幾秒鍾後,生化裝就給出了這股味道的組成——佛手柑12%+檸檬8%+橙花7%+茉莉13%+玫瑰12%+鈴蘭10%+依蘭10%+岩蘭草13%+雪松7%+香草8%,分析結果:香奈兒5号。
我勒個去,爲什麽生化裝的芯片裏面會存有這種奇怪的數據啊?作爲戰争機器,如果你保存一些與戰鬥有關的信息的話,我完全能夠理解,可是這種香水配方存着有屁用啊?!看來哈格瑞夫這個家夥也是個騷|貨啊。
(哈格瑞夫:生化裝的制造者和第一任主人,在生化裝完成之後原被他是希望自己傳上去的,不過最後被哥們兒給截胡了)
然後就在哥們兒胡思亂想的時候,咱面前的這個妹子好像完成了入住的手續,我看到服務台上的工作人員将一份東西交到了她的手上。
“給,羅曼諾娃小姐,這是你的房卡。歡迎來到‘四季星’酒店,願你在這裏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
“謝謝。對了,我的行李什麽時候能夠送到房間裏面?”
哎呦喂,聲音真好聽,不過不知道人長得怎麽啊。
“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向上運送了,等你進入房間的時候相信它們應該已經在那裏了。”
“好的,再次感謝。”
說完那個妹子打開了肩膀上的手包,随後将防卡塞了進去。然後,噢!她要轉身了,她要轉身了!希望這不是一個背影殺手啊,不然的話就實在太倒人胃口了。
10度、30度、90度,170度。終于,這個妹子轉了個身,将她的面孔完全對準了哥們兒。接着我發現自己的心髒開始不争氣的狂跳起來,到不是因爲那個妹子實在是美得太過讓人驚心動魄或者醜得讓人想要自衛,而是哥們兒實實在在的被她給吓了一跳!
這個妹子的确是個身材火辣(hot)的美人,而且她‘熱’(hot)到差不多可以把人給直接烤熟了——這個妹子不是别人,正是神盾局七級特工娜塔莉亞·愛麗安諾芙娜·羅曼諾娃,江湖上人送外号‘黑寡婦’。奶奶地,這個喪門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我哪裏不小心露出了馬腳,被神盾局給注意到了?應該不可能啊,哥們兒所有的行動那都是非常小心的,不太可能會留下什麽超出正常人範圍之外的痕迹才對。
鎮定,一定要鎮定。上次咱遇到她的時候生化裝正處于殖裝的狀态,相信那個‘黑寡婦’應該不可能知道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吊絲就是‘唐頓莊園’裏的那個面具小哥的吧?
轉身之後170公分的‘黑寡婦’向着咱直接走了過來。我擦、我擦!别緊張,千萬不要緊張,也别與她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就這樣讓她走過去就可以了。向左欠了欠身,哥們兒向着服務台走了過去。而在進過她身邊的時候,哥們兒還是很不争氣的向着她瞄了一眼。然後這一眼就壞事了——羅曼諾娃小姐走過來的時候她好像也在觀察了着哥們兒,然後我們兩個人的眼神直接就撞在了一起。奶奶地,這下糟糕了。
“真是個壞天氣,不是嗎?”
“嗯?啊對,沒錯。這場雨真是太讓人掃興了。”
“娜塔莉亞?愛麗安諾芙娜?羅曼諾娃,很高興認識你。”
說着黑寡婦向着伸出了右手,不過你們都還别說啊,原本我以爲像這種經常會要打生打死的妹子,她的手會比較的硬,最起碼上面應該長滿老繭。不過沒想到這握上去的感覺還真是,啧啧,怎麽說呢,對了‘柔若無骨’啊。
“幸會,我叫王五。”
晃了兩下之後咱主動的松開了右手,奶奶地,雖然心裏慌得要死,不過老子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破綻,否則的話說不定就會被這個羅曼諾娃小姐看出什麽破綻來。我說姑奶奶啊,既然我們都交換過姓名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你是日本人?”
“小姐,我長得有那麽猥瑣嗎?”
“啊?”
“我是中國人。想要看出一個黃種人是不是日本人其實很簡單,你隻要看那個家夥的行爲,尤其是在看到像你這樣明豔動人的小姐之後他的表現就可以了。如果是日本人看到你的話,他們十有八九會露出一副猥瑣的豬哥臉。像我現在這麽正常的,一定不會是這種劣等民族的啦。”
“噢呵呵,有意思。對了王,你是來度假的還是來公幹的?”
我了個擦呀!小姐,我們有那麽熟麽?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一米九的壯漢拖着一個黑色的旅行箱向着服務台的方向走了過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終于有借口可以擺脫這個‘黑寡婦’了。
“呵呵,我是過來旅遊的。對了,我還要去辦理入住手續,否則的話就要被後面那個壯漢給搶先了。要不,我們就這樣先暫且别過吧。”
“噢,好的,王。很高興認識你,後會有期。”
“再見。”
說完我們的‘黑寡婦’小姐一扭一扭搖擺着臀部,向着服務台對面的電梯走了過去。奶奶地,也不知道被揭穿了沒有。不管了,先住下來再說吧。
就在咱來到服務台邊上,櫃台後面的妹子剛對咱露出了一個職業式的微笑,準備開口的時候,那個壯漢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邊上。
“你好,我叫科林頓?法蘭西斯?巴頓,我的朋友應該已經爲我定了一個房間了。好的先生,我這就爲你查一下。”
在一陣‘啪嗒啪嗒’的敲擊鍵盤的聲音過後,服務台後面的妹子重新擡起頭随後拿出了一張門卡遞給了那個壯漢。
“沒錯,巴頓先生。這是你的房卡,祝你今天過得愉快。”
“謝謝,你也是。”
拿到了房卡之後,這個壯漢也搭乘着電梯上樓去了。科林頓·法蘭西斯·巴頓,這個名字我肯定在哪裏聽說過。
“先生,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嗎?”
就在哥們兒回憶這個名字咱到底是在哪裏聽說過的時候,服務台後面的妹子突然打斷了咱的思路。不過這是人家的工作,所以我也不能夠怪她。
“是的。我想要入住你們這家酒店,你想幫我定三個晚上的房間好了。”
“好的,先生。那麽請問你想要什麽類型的房間?”
“套間好了。”
“請問你是本國人還是外國人,本國人的話請出示社保卡,外國人的話請把簽證給我。”
“噢,我的社保卡掉了,不過我可以把社保号報給你。對了,我用現金付賬,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據我所知,對于沒有社保卡的美國公民一般來說酒店是不太願意讓他們入住的。因爲這種人要麽是逃犯,要麽就牽扯到了信用卡詐騙之類的事情裏面去——美帝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最爲代替,每個美利堅公民從生下來開始就會有一個社保編号。美國的信用卡公司都會以這個編号作爲發卡的依據。不過既然現在咱可以提供社保号(由科塔娜僞造)又是用現金付賬,就不太會存在以上那兩方面的事情了,相信這個前台應該會讓咱住進去地。
“好的,沒問題。先生,請你把社保号報給我好嗎?”
“SYN778148”
“啊,王五先生。歡迎來到‘四級星’酒店。”
看看,我說什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