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作爲外來戶的我,有沒有可能性能夠删除這些冗餘和那段代碼呢?”
大家好,我是王五。
在與科塔娜初步達成了共識之後,現在咱所要作的就是想辦法解除這個人工智能‘狂亂’的狀态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放心把目前對咱來說最重要‘小醜魚’号潛水母艦交給它不是?否則萬一在水下航行的時候它發起瘋來的話怎麽辦,到時候說不定連棺材錢都可以省下了。
“這種可能性我倒是沒有計算過。”
“那麽現在就計算一下呗。”
“沒問題。”
說着我注意到咱面前這個半透明的‘美女’閉上了雙眼——從一開始科塔娜就是以20多歲的女性形象出現的,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稱這個人工智能爲‘她’(She)。但是這樣子稱呼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工智能好像有太奇怪了(感覺就像死肥宅在稱呼自己的矽膠女友),所以我決定還是用‘它’(It)來指代科塔娜。反正在博大精深的中文裏,‘她’和‘它’的發音都是一樣的。
接着海量由‘0’和‘1’組成的線條突然從站立在咱面前的科塔娜的雙腳開始向着頭部不斷的移動,随後它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個由海量字符所組成的雕塑。不知道過了多久,字符線條逐漸從它的身上消失,随後這個人工智能妹子再次睜開了它的雙眼。
“經過我的計算,由王五先生你所提出的方案是完全可行的。不過你确定要那麽做嗎?”
“當然。怎麽啦,有什麽問題嗎?”
“是的。通過計算,我發現這個方案的可行性高達84%。不過裏面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爲了阻止我們這種高級人工智能去删除那些冗餘數據甚至那段代碼本身,UNSC的工程師們爲它配備了一段用于防衛的代碼。當這些‘守望者’程序檢測到有人嘗試删除數據時,它們就會像人體的白細胞那樣去清除‘入侵者’。”
“對我們這種人工智能來說,那最多隻是損失掉一些負責進攻的程序而已。不過對于王五先生你這種利用神經擴展裝置直接接入進來的人類來說,那樣做就很危險了。我之前應該已經爲你解釋過了吧,你的身體會百分之百的執行由大腦所反饋出來的信息。你在我的記憶核心區域所受到的傷害會忠實的反應到你的身體上,而隻要體内重要的器官被損毀或和出血量超過人體所擁有血液總量的30%時,人類脆弱的身體會就會承受不住。”
“而這也不是唯一緻命的地方,如果你的意識在這裏不小心被‘守衛’程序吞噬了的話,那麽你的身體将直接迎來腦死亡。所以王五先生,你确定要那樣做嗎?”
“好吧這我都已經知道了,并且咱也有了可能性的解決方案。不過首先我想問一下,科塔娜女士,你現在能不能夠控制咱身體表面的生化裝?”
“否定,這件裝備已經與你的身體完全融合,我隻有訪問的權限,無法做出任何的控制。”
“啧啧,這樣嗎?那麽請你先把我送出去,我需要調整一下這套裝備,将身體切換到内循環的狀态并且暫時屏蔽大腦與身體之間的神經通訊,并讓工程機器人待命狀态,随時修理咱體内可能的傷口。那樣子的話應該能夠避免掉第一種情況吧?”
“是的這樣可以完全的避免第一種情況,但是如果你被‘守望者’程序直接吞噬掉了的話呢?”
“這個麽,人生難得幾回搏,在主神遊戲裏混你總要承擔一些風險的。喂喂喂,我說。現在可是我拿命去拼啊,好像你完全不用承擔什麽風險的吧?反正都已經被核彈炸死過一次了,我要真的挂了的話,你就當再死一次呗。而且這次還有一個主神玩家爲你陪葬,這難道還不夠你臭美的嗎?”
“你知道嗎,王五先生。我都不知道該說你無畏呢,還是愚蠢。”
“你就當我是個逗逼呗。”
沒錯,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其實咱還是想要努力一把。因爲如果科塔娜真的能夠加入進來的話,咱的實力會提升非常大的一節。而且就像南·裏香所說的那樣,‘科技系’的玩家想要提升本身的實力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天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遇到這種讓我如此中意的人工智能了。至于說有可能會被‘吞噬’,我隻能說與其縮手縮腳的将來被别的玩家超越甚至幹掉,咱還不如趁現在有機會的時候博一把呢。畢竟嘗試一下的話還有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縮掉了的話那可就什麽都不會有的。
“好了,科塔娜女士,請先送我回去呗。”
“好吧,如果你希望的話。”
在咱面前的人工智能答應了咱的要求之後,我發現整個白色的空間内開始逐漸的變得越來越亮,接着純白色的光芒完全的吞噬了在下。重新睜開眼睛之後,我發現自己竟然仍舊站在‘第十三新東京市’咱的那套公寓之内,并且通過牆上的挂鍾,我發現時間僅僅過去差不多4分鍾的時間。
“坨坨。”
“在,我的主人。”
“我現在要修理買回來的人工智能,你自己去玩,千萬不要過來打擾我。”
“好的主人呢。”
随後在握着裝載着科塔娜的數據球平躺到房間中央的那張大床山之後,咱直接通過大腦向着生化裝下達了數道命令——生化裝,立即切換到内循環模式,并斷開大腦與身體之間的神經鏈接。
正在啓動内循環狀态,開始關閉宿主生物體機能,完成。
啓動生物堆棧,出力提升穩定,完成。生物堆棧穩定在2%輸出狀态。
開始屏蔽宿主大腦與身體之間的神經鏈接,完成。
在生化裝提示完成屏蔽了之後,我嘗試着動了幾下手腳。發現與預期中的一樣,現在咱的四肢已經完全不受控制,在下暫時進入到了高位截癱的狀态下。接着我動了動舌頭,發現自己竟然連嘴巴都不能控制了。我靠,那咱要怎麽聯系科塔娜?
然後正當我在糾結要不要将嘴巴和舌頭重新與咱大腦連接起來的時候,随着‘哔’的一聲,我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剛才那個白色的空間内。
“咦,這次怎麽這麽快?我還以爲要重新看一遍‘星圖’呢。”
“不,之前那個是在分裂狀态下那五個裂生體自作主張的行爲。如果是我的話,根本不會作出這種多餘的事情。那麽,王五先生你确定要那麽做嗎?”
“當然,沒看到我都已經做完了所有的安全措施了嗎?來吧寶貝,是清一色、九寶蓮燈還是點炮一賠三就看這一把啦。”
“好吧,如你所願。”
突然,我發現自己周圍的場景突然出現了變化。原本那一片純白色的空間在電光火石之間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烏雲密布的山谷?
沒錯,通過生化裝上的望遠鏡我發現了遠處山谷的牆壁,同時咱腳下的碎石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證實了咱的猜測。而這個山谷内也不是空無一物,相反這裏的空間差不多已經被一種黑色的長方體立柱完全的占滿——這種大約30多米高、4米多寬,不知道由什麽材料構成的柱子30根一排将山谷的橫截面完全完全塞滿,柱子與柱子之間大約隻有30厘米的寬度。然後咱通過兩根柱子之間縫隙向前、向後忘了一眼,發現哪怕通過生化裝頭部的望遠鏡,咱也無法看到這個山谷兩頭的終點。而在不知道多遠的地方,還有一道藍色的光柱向上直接沖到了烏雲之内。。
“科塔娜女士,你還在那裏嗎,科塔娜女士?”
“當然,王五先生。”
“呃,我認爲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去删除你的冗餘數據的吧,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幹什麽呀,這個末日風格的山谷是哪裏?”
“這裏就是我的深層記憶核心,而你面前的長方體立柱就是我的冗餘數據啦。”
“呃,原來如此,科塔娜女士你的口味還真獨特啊,這個裝飾是末日風格的主題包嗎?”
“否定。這裏是由那段嵌入的代碼所掌控的記憶單元,我也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而王五先生你所看到的山谷隻是這個記憶單元内數據具像化之後的産物,在我看來這裏全都是由‘0’和‘1’所構成的世界。”
“好吧。那麽我要怎樣‘删除’這些柱子呢?”
“不知道,我的記憶中在你之前完全沒有人曾經做過這方面的嘗試。”
“哎呀呀,這可有些難辦啦。難道要我用手一點一點的挖斷這些柱子嗎?”
說着咱拍了拍面前的柱子,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咱收回了右手之後,剛才被咱摸過的柱子表面從泛着黑光的未知金屬突然就變成了由‘0’和‘1’這兩種字符所組成的立柱。接着随着‘唔’的一聲,這根字符柱在咱的眼前瞬間就完全解體了。
“原來如此,‘删除’、‘攻擊’,我知道了。王先生,作爲第三方接入源的你,就像病毒那樣,完全可以繞過我以及那個被植入的程序直接删除這裏的冗餘數據。”
“什麽,我怎麽就成了病毒了呢?”
“不,這隻是舉例而已,時間緊迫我們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具像話來說,隻要你對着目标做出‘攻擊’的行爲,那麽在數據層面上,被你‘打擊’到的目标就會直接被删除掉。所以,王五先生你隻要不停的‘打擊’那些立柱就可以了。”
“好吧,看來我們已經知道如何删除這些東西了。不過用摸的話,這删除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沒錯啊,這個山谷一眼望不到頭。要是慢慢用手摸的話,天知道要多少時間。
“王,你試試看這個。”
說着我突然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堆由‘0’和‘1’這兩種字符所組成的數據塊,接着這個數據塊左側的那頭被拉尖而右側則變成了一個扁平的物體。幾秒鍾後一支完全由字符所組成的突擊步槍懸浮在了咱的面前,接着這支步槍的表面在瞬間變爲了黑色的金屬形态,然後它直接掉到了咱的手上。
“SCAR-AB嗎?哈哈,科塔娜女士你竟然連這個東西都讀取到了嗎?”
“沒錯。用這個東西的話,王先生你的速度應該會增加不少。”
“喔!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不過彈藥的問題我要怎麽解決呢?”
“彈藥?”
“沒錯,這支步槍的彈夾能夠攜帶30發5·56毫米的步槍彈,那麽這30發子彈耗盡之後我該怎麽辦呢?”
“對着面前的目标盡管嘗試一下吧。”
“對不起,你說什麽?”
我将頭轉向了身後的科塔娜,我說你是要惡搞咱還是怎地,都說了彈藥不夠還要我試試?
“對着面前的目标不要放開扣動扳機的手指,請相信我。”
“好吧,如果你這樣認爲的話。”
說完咱舉起右手将這支突擊步槍對準了那根被咱‘摸掉’的柱子右邊的同類,随後我直接用食指扣死了這支步槍的扳機。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在中了僅僅一發子彈之後,這根看上去異常粗壯的立柱直接就步上了它左邊那根同類的後塵,變成一堆字符後直接消失了。而在它消失之後,這個柱子身後的那根在中了幾發子彈之後也在變成了一堆字符之後消失了,接着是後面的後面的後面。最後當咱松開扳機之後,在這支突擊步槍火力打擊範圍内所有的立柱全都‘分解’掉了,僅僅一瞬間,咱就清理出了大約一個籃球場那麽大的空間。
“喔喔喔,這支步槍怎麽回事?雖然不知道開了多少槍,不過我相信剛才咱一定射出了超過30發的子彈。”
“沒錯,王先生。剛才你一共射出了47發子彈,擊毀冗餘數據31堆。”
“等等,這是怎麽回事?這支步槍子彈無限的嗎?”
“沒錯。請别忘了這裏是我的記憶堆棧,我才是這裏的主宰。隻要我認爲這支步槍彈夾内的子彈是滿倉狀态,那麽不管射擊了多少次,它仍舊會裝滿子彈,所以王先生你完全不需要擔心彈藥的問題。”
“靠,那還真是方便啊。”
說着咱再次扣死了扳機,随後右臂還是在身體的前方180度的範圍内來回比劃着。在咱的‘努力’下,很快我們兩人的面前就出現了大半個足球場的空地。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嗡嗡’的聲響。
“嘿,我說科塔娜女士,那些發出‘嗡嗡’聲的是什麽東西啊?”
“是‘守望者’。它們應該發現了此處的異常,現在正在趕來。”
沒錯,通過生化裝上的望遠鏡我發現四個圓頭圓腦就像蜜蜂一樣的東西正從遠處的天上飛來。
“你能夠隐形嗎,科塔娜女士?”
“當然。”
“好吧,請你暫時先變爲隐形狀态。等一下讓我們給它們來個突然襲擊怎麽樣?”
說着我直接啓動了生化裝的隐匿模式,然後單膝跪地盡量将身體蜷縮了起來。
“對了,麻煩你‘認爲’在隐匿模式先我的生化裝不會消耗任何的能量。”
幾分鍾後,這四個‘守望者’抵達了咱面前這片空地的頂上。接着它們兩側的推進器向下反轉了九十度,從水平推進的姿态變爲了與地面垂直的形态,随後它們開始從天上降落了下來。與此同時咱也端起了手中的SCAR步槍,開始将對方那四個目标納入到咱的火力打擊範圍内。然後在它們差不多降落到地面的瞬間,咱果斷的就扣動了扳機。
幾秒鍾後,咱就收獲了四個被打成篩子的‘守望者’。而在這些東西落地之後沒多久,它們也像之前的那些立柱那樣直接被分解掉了——靠,還真環保啊。
“這也太簡單了吧?科塔娜女士,這就是你所說的‘守望者’嗎,好像也太赢弱了一點吧?”
“不,它們隻是偵察兵而已。看那裏,主力部隊已經來了。”
順着科塔娜手指的方向,我發現遮天蔽日猶如蝗蟲般的小黑點正源源不斷的從那個藍色的光柱周圍飛出。然後在稍微調整了一下隊形之後,這些小黑點向着咱所在的位置直接沖了過來。然後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步槍,用這個的話應該、可能、也許會頂不住啊?!
“呃,我說科塔娜女士,除了這支SCAR步槍之外,你還能不能‘具像’化其他的裝備出來?”
“可以,不過隻能‘具像’出從王先生你大腦中讀取到的那些裝備。不知爲何,在我的記憶堆棧中關于UNSC所有的裝備信息全都丢失掉了。”
“那個十有八九應該是主神搞得鬼,看樣子它是不希望我一步登天啊。不過沒關系,這些已經足夠了。科塔娜女士,你應該讀取過‘射手座高達’的信息吧?”
“當然。不過王,我不建議你使用這種裝備。對于‘射手座’來說,‘守望者’的體積實在太小了。無論是攻擊還是躲閃,這種18米高的裝備完全不具備任何的優勢。”
“不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咱可不是要你‘具像’化一台高達出來。我想要的是将‘我’變成‘射手座’,就是說直接将你面前的這個身體替換成‘射手座’,同時這台高達所有的能力必須百分之百的保留,怎麽能做到嗎?”
“我可以嘗試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