閘門後面一洞子急不可耐的穿越者,許多人正凍得牙齒發出咯咯響聲,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每一個人的鼻子都是通紅的。
武大郎一眼就發現洞右邊有個裙裝狐媚女人,不但在嗑着瓜子,還随地亂吐。
“注意素質!别随地亂扔垃圾。”武大郎惱怒地喊了一聲。
“武大官人,奴家等您好久了。”一把沒吃完的瓜子唰地扔到地上。
武大郎開了閘門,強壓着怒氣說道:“你先出來。”
那女人喜笑顔開扭着誇張的“迷死男人步”從閘門裏出來。
“夏迎春,你先把穿越口的瓜子殼清掃幹淨。”武大郎接過那女人遞過來的卡片隻掃了一眼,就丢進了白菜筐裏。
“武大官人,您是怎麽知道奴家在娘家時的小名的?”
“你還好意思問?你引誘齊宣王不理國事。爲國之害。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你自己不記得了嗎?”武大郎個子雖然不高,但中氣十足。
“看來武大官人是誤會奴家了。”夏迎春還往武大郎身邊湊近。
“你沒聽到嗎?先把垃圾去掃了?穿越洞來往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少到我前面耍這一套。”武大郎越發嚴肅起來。
“武大官人,奴家今天身子骨不舒服......”夏迎春能擺平一個國君,豈是那麽好對付的。
“嘟,大膽夏氏,你不想回人界了嗎?”這一聲嘟此刻最能表達武大郎胸中的憤懑,自從被潘金蓮毒害來到天庭後,武大郎對女人是避而遠之,尤其是見了漂亮女人,莫名之火騰騰就是幾丈高。
“武大官人,沒有掃帚,奴家怎麽掃啊?”
“好啊!刁婦一個”武大郎怒火滿腔。
武大郎咬牙說道:“撿,你知道一瓣瓣吐出來,不知道一顆顆撿起來嗎?垃圾桶就在你手夠到的地方,你都懶得扔進去,你這是什麽素質?下次說話别奴家、奴家的,别跟我套近乎,說‘我’,知道了嗎?下去,幹活去。”
洞裏響起熱烈的掌聲。
武大郎瞅着一個鼓掌最熱烈的中年男人,“你出洞。”
“武洞主,您好!”那人從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一百神州币,捋平了和天庭核發的卡片一起放在武大郎的前面。
這人太普通了,武大郎努力想把此人和他知道一星半點的曆史人物聯系起來,看他很大衆臉的樣子,一點思緒都沒有。
“你是誰啊?”武大郎在桌子後面正襟危坐。
“回武洞主,鄙人姓曹名沾,号芹溪。”那人不卑不亢地做了個長揖。
“曹雪芹是你什麽人?”武大郎盡量把他往大人物名頭上靠。
“正是鄙人,雪芹正是鄙人的另一個别号。”沒想到又一次被武大郎猜到了,武大郎心情開始迅速好轉。
“哎呀,是曹先生啊!您把神州币收起來,怎麽能收您的錢呢?”
曹雪芹一臉錯愕。
“您請穿吧。”
武大郎往卡片上蓋了個章,指了指洞口的那塊大石頭,所有符合條件繳了費的,都是站在那上面,往空中一跳就穿越的。
“等等,你們身上誰有神州币?”武大郎突然朝洞裏的人喊到。
頓時上來一群人,把神州币掏出來放在武大郎的前面,粗估下有兩千多個,武大郎一把收攏起,塞到了曹大師的手上。
雪芹大師已是老淚撒滿衫。
“曹先生您這是準備去往何處啊?”
“哦,我正着手準備一本書,兒時有些事想不起來了,想穿回人界去看看,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曹先生一籌莫展的樣子。
“這樣啊?曹先生,今後您想穿就穿,不用再繳費了。”
“謝過武洞主。”曹先生又深深地朝武大郎作了一揖,武大郎慌忙站在椅子起來學他的樣子回了一個。
“你們都穿去吧!”
哎,都是天涯苦命人,武大郎望着曹大師和一幫交了費的一個接着一個冉冉升起,情緒一時難以平複。要知道武大郎到天庭後看的第一部小說正是這曹大師的少了中間第十一回不知道被誰撕了的紅樓夢。
武大郎回頭一看,見夏迎春正站在他身後看熱鬧,一時火氣又湧上來。
“武大官人,請移步。”夏迎春指了指武大郎的腳下,武大郎正站在那堆瓜子殼上。
這娘們拿捏男人的分寸還真準,想發火都讓你發不出來。
“你們當中誰會種菜啊?”
武大郎突然想起蔬菜大棚裏被霜打蔫了的幾籠蘿蔔菜來。到天庭後,武大郎下班後,一般先到菜地忙一會,然後回到房間躲在被窩裏看小說,種菜和看書成了他的兩大愛好。
洞内頓時鴉雀無聲,武大郎突然明白過來,不說明會種菜的後果,誰敢亂答腔啊?
“你們有誰能把我山下蔬菜大棚裏的蘿蔔菜救活,我免他永世的穿越費,包括他的家人。”武大郎大聲宣布。
果然,說明好處後,馬上從洞裏擠出一個高高大大的帥氣男人,大冷天,居然還打着一把畫着山山水水的黑骨燙金紙扇子,風liu倜傥。
“武洞主,我去。”
“請問你是何方高人?竟然能救活蘿蔔菜。”
“回武洞主,小人時遷。跟武二是兄弟。”時遷不是像個蚤子嗎?有這麽好看的蟲子嗎?
“你是那個鼓上蚤時遷嗎?”
“小的正是。”太颠覆了,看他這一身行頭,倒像是個采花大盜。
“你行嗎?你的特長不是種菜啊?”水浒這書,武大郎自然看得最多,時遷不是偷東西厲害嗎?沒說他會種菜呀?
“回武洞主,小人救不活蘿蔔菜,情願永不穿越。”
武大郎剛一點頭,時遷已經飛步下山而去,動作迅疾異常。
“武大官人,奴家已經收拾妥帖,請問大官人還有什麽吩咐嗎?”夏迎春拍了拍手,像武大郎行了個萬福禮。
“夏迎春,做女人要本分,禍亂朝政是沒有好結果的。”武大郎接過夏迎春的卡片,往上面蓋了紅章。
“武大官人,您開奴家玩笑了,奴家雖不是大家閨秀卻也是書香門第出身,一向清清白白做人,怎麽會......”
“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交神州币穿吧!”
“謝過武大官人。”
夏迎春從褲腰帶裏掏出一張帶着體溫的錢,遞給武大郎,武大郎接錢時,分明覺察到夏迎春的小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劃拉了一下,武大郎右手臂一陣發麻。
這騷娘們果然是找死的節奏,武大郎火氣突然爆發出來。
“你給我回來!”
武大郎一把沒抓住,夏迎春已經走了。
“好啊!姓夏的,你敢騷擾我,等你回來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