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餐露宿過了三日,明顯瘦了一大圈的大鼻子回來報告,說是在前方一百裏左右的大雪山腳下,發現了天庭兵。
“大鼻子,你能肯定那是天庭人馬嗎?”
“能肯定,那些士兵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幾日卧冰躺雪的大鼻子,臉凍得烏青,尤其苦了他的大鼻子,鼻尖已經潰爛。
“你見到那些手拿玄鐵刺的護衛了?”魯達接下腰間的酒囊遞給阿部。
“見到了,我還看到他們騎在長毛象背上。”
大鼻子一口氣灌了半囊酒,“魯護衛長,不會有錯,我拿人頭擔保,我見到的就是天庭軍的殘部。”
“你立下大功了,大鼻子你躺到雪橇上好好補上一覺,今天晚上該我們收網了。”
“魯護衛長,天庭軍的隊伍中,還見到了不少大怪物,模樣兇惡得很。”
“隻要我們能靠近他們,多幾個怪物不足挂齒,不管是誰,一個不留。”
魯達迅即下令:“飽餐一頓後立刻輕裝前進,辎重和凍傷的弟兄全部留在原地,所有人身上的個人用品和其他妨礙急行軍的東西一概不許攜帶,違者全部沒收,三十軍鞭。”
按下魯達這頭不表,我們再說說唐林昆這邊,大牦牛這幾日周旋于幾位美貌的年輕女人之間好不春風得意。到海邊守冰窟窿逮海豹,遇到一艘被海浪打翻的漁船,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漁船上竟然還有十幾位女人。一問才知道是西風瘦馬壘最大的勾欄到天庭進的“貨”,途中遇到浮冰,船傾覆了,男人們一個沒剩全都掉進海裏喂了海王八,躲在船艙裏的這些女子倒是活了下來。靠着船艙裏的食物和淡水,堅持了快一個月了。如果沒遇到大牦牛,這些女子活不了幾天。
把這些女子救回山洞後,昨天深夜,大牦牛剛剛被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拉着進了回山洞深處,好一通“伊伊啊啊”濃情蜜意。今天大牦牛領着一位胸部最爲飽滿的少夫人玩起了鑽樹林子,就像年輕人談戀愛一樣,越沒人的地方越要鑽。
“牛哥哥,咱們别走那麽遠了,我累了。”這名叫鶴本的女子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解開衣領上面的兩個扣子,“等下出汗後冷死了,這鬼地方又沒法洗澡......”
“妹子,來,我背你,再走一裏地左右,有個好地方,即暖和又幹燥,我狩獵的時候來過幾次,我們可以呆到天黑再回山洞。”
“這好地方你帶秋雨來過吧?”
“誰?我都不知道誰叫秋雨。”大牦牛一臉委屈。
“就是說話像捏着嗓子的......算了,你和誰來過,跟我又沒有什麽關系?”鶴本用手掌朝自己拉開的領口内扇了幾扇。
居高臨下的大牦牛一看到鶴本胸口那對白白嫩嫩好東西,腦袋嗡地一下:“第一次,我發誓這地方我第一次帶女人來。”
大牦牛突然想起昨天在山洞深處,秋雨對自己說,她是第一次和男人直接躺在地上辦事,然後大牦牛告訴秋雨,他第一次和勾欄裏的女人做這男女之事。
“牛哥哥,我要你抱着我走。”鶴本成爲失足婦女之前,幹過幾年勾欄裏的營生,對付大牦牛這樣的男人,自然有幾招必殺技。
“行,行,别說抱了,用嘴能含住的話,我含着寶貝走都行。”大牦牛口舌平時最笨,現在見到漂亮女人,馬上伶俐多了。
大牦牛一邊用大嘴和在懷裏不安分的鶴本親熱,一邊用腳扒拉着雪地,真是活見鬼了,這緩坡上這個白熊掏的過冬的洞穴,自己已經來過好多次了,今天怎麽就一下找不到了呢?
“寶貝,你先下來,我們到了。”
“不嘛,我就要你抱着。”鶴本在大牦牛的懷裏一陣扭動,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很過分地一口死死咬住大牦牛的下嘴唇。
一路上早被鶴本撩撥得忍無可忍,大牦牛一把把鶴本壓在雪地上亂撕亂咬。
“我是第一次在雪地裏......”大牦牛開始胡言亂語。
“不,不,牛哥哥,這裏太冷了。”鶴本死死拉住自己的褲子,她有點後悔,把這男人惹火得太早了點,火候稍微過了點。
大牦牛在雪地裏像頭發情野豬公,到處亂扒拉着找洞口,他看到那棵冷杉了,這個白熊冬眠的洞穴應該就在樹的正下方,他用手插進雪堆使勁一抓,摸到一根很粗的樹杆,使勁一拉竟然沒拉動,大牦牛一激靈,正要躲開,“砰”地一聲,整片樹林裏的雪地全被掀翻了一般,一個用樹杆紮的門一下把大牦牛壓在地上,一片雪沫當中,從白熊洞裏魚貫沖出四、五個胡子邋遢的士兵,手裏舉着牛尾刀。
大牦牛手摸向自己的腰間,糟糕!玄鐵刺剛才在跟鶴本在雪地翻滾的時候,不知道掉哪了。他一躬腰掏出靴子裏匕首,雙腿正要使勁踢開壓在身上分量不輕的重物,一把牛尾刀壓在了他的脖子上。大牦牛松開手裏的匕首,放棄了抵抗。
“啊~!”衣衫不整的鶴本像突然掉進了冰窟窿,渾身僵硬滾下坡去。
大牦牛一眼就認出這五人應該是苦仙浒士兵,他們雖然外面都穿着獸皮,但腳上的尖頭牛皮靴還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這個熊窩并不大,大牦牛知道要塞進五個人,已經很不容易,洞裏應該沒人了。一對五大牦牛想想還是有把握取勝的,但很不秒的是玄鐵刺不在手邊。
“你是誰?”
兩個士兵反綁着大牦牛的雙手,一個絡腮胡手中的刀尖一直在他的胸口晃悠。
“我是西風瘦馬壘九仙樓的采辦掌櫃,這次到天庭進貨,在海上遇到了浮冰,船翻了被沖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大牦牛裝着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感到手臂被放松了一點。
“鶴本,你沒事吧?”大牦牛裝着關心的樣子朝滾落坡下的鶴本喊道,掙紮着要過去。
“别亂動,要不然叫你人頭落地。”兩個反扣着大牦牛的士兵沒想到這家夥力氣挺大的,死死壓住他。
“你們怎麽跟天庭兵在一起?”絡腮胡子問到。
“前些天,突然來了一千多天庭士兵,我們全被他們俘虜了,如果不是忌憚貨在他們手上,我早跑了......娘姥姥的,每個姑娘每天都要接二三十個臭兵痞,卻一個神州币也不給。我真是倒了血黴了。”
大牦牛看到這幾個人被他的謊話說得愣住了,繼續信口開河:“這批貨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要是被糟蹋壞了,我回去可怎麽跟大掌櫃交待啊?”大牦牛嗚嗚哭了起來,剛才還春風蕩漾的鶴本被其他兩個士兵擡了過來,胸口的扣子全崩開了,春光無限好,看得這五個天庭兵口水直咽。
“你别哭了,我們也是苦仙浒人,是金丹主帥的護衛,等我們滅了這夥天庭兵,我們護送你回西風瘦馬壘。”絡腮胡子把牛尾刀插回刀鞘,“放了他吧,大家都不容易。”
“謝謝!謝謝軍爺,我們總算有救了。隻要你們帶我們回西風瘦馬壘,我做主了,九仙樓免費開放三日......嗳,你們怎麽也來到了這荒無人煙的破地方?”大牦牛活動了下雙臂,一雙眼睛骨碌碌地搜尋着自己的武器。
“就是爲了這夥天庭兵......”絡腮胡眼睛看着鶴本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就憑你們幾個行嗎?我真想早日回西風瘦馬壘......”大牦牛繼續着他的劇本。
“呵呵,讓你多過幾天神仙日子還不好啊?别以爲我們剛才沒看到,又啃又咬的,就差合體了。”絡腮胡摸摸自己的胡子猥瑣地笑了,其他四人也都嘻嘻笑了起來。
“她喜歡到野外,其實我......我對這種事沒多大興趣。”大牦牛四周瞧了個遍,就是不見玄鐵刺,看來是被埋到積雪下面了。
“這娘們夠騷的,等她醒來你跟她說說,我們願意出一百神州币。兄弟們,你們有興趣嗎?”絡腮胡看來是被皮膚雪白妩媚的鶴本迷住了。
“有啊,我們保證讓她夜夜當新娘......”幾名士兵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神州币。
“你們幾個别鬧了,快把現場收拾一下,在魯護衛長到來之前暴露了行蹤,天庭兵又跑了麻煩就大了。”一名瘦高個是五人當中唯一保持警惕性的人。
“軍爺,你們歇着,這種粗笨的活兒讓我來做就是了。”
大牦牛彎腰豎起那個熊洞的蓋子,把它放回洞口,又撿起一根大樹枝在洞口周圍清理着雜亂的足印。
大牦牛的腳像踩到了硬物,他一彎腰,手一碰到玄鐵刺就迅速抽出刺來,“這是誰的東西?軍爺,這是您的嗎?”大牦牛舉着玄鐵刺走近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伸手過來想接玄鐵刺,大牦牛笑眯眯地雙手往前一送,玄鐵刺“吱嘎”一聲刺破黃銅铠甲,射出三股血來。
大牦牛猛地抽回玄鐵刺,揮向坐在鶴本身邊的三個倒黴蛋,三道血光劃出優美的弧度飛到半空,那三人吃驚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慢吞吞地倒在雪地上。
瘦高個站得遠,邁開一雙大長腿就跑,大牦牛奮力擲出玄鐵刺,瘦高個身體猛地一震倒在雪地上,尖利玄鐵刺沒到了把手。
他從地上慢慢轉過身來,“你......你是天庭兵?”看來他認出穿胸而過的是天庭軍的制式兵器三棱玄鐵刺了。
“沒錯我是天庭兵,說吧,你們後面還有多少人?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大牦牛蹲下。
“天庭豬——!你休想從我嘴裏知道點什麽......不就是死嗎?”瘦高個嘴角流出血來,臉色在雪的映襯下變得蠟黃,看來他在強忍受着疼痛。
“好一個甯死不屈的大廢物。”
大牦牛朝他伸了下大拇指,對一個有骨氣的士兵,同樣是軍人的大牦牛無疑是佩服的,他抓着瘦高個背上的玄鐵刺猛地抽了出來,在劇痛傳到瘦高個大腦之前,手腕一抖一刺割掉了他的腦袋。
“啊!”鶴本悠悠醒來,一眼看見身邊躺着四具血淋淋屍體,又昏厥過去。
大牦牛把鶴本扛在肩上,飛快地跑回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