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被請到了貴賓室,在聽完強巴的回複後,頗大度地說道:“這是件大事,我十分理解你們的難處,那就等那個大會開了,我等你們的準信。”
“過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們的工作服。”西王母朝雙手緊貼在小腹,微笑着站在貴賓室一角的高依依招手道。
“這衣服穿着挺精神的,就是料子太差了點。能找一件我試一試嗎?”
誰也沒想到西王母會提出這麽個要求,很快十幾套嶄新的西裝送了進來,所有男性全都退出了貴賓室。
高依依沒想到西王母的身材這麽好,小西裝一上身,優雅中還透着一絲甜美,由衷地稱贊道:“聖母,您穿西裝真好看。”
“是嗎?這樣行嗎?”西王母看着自己的胸*部差不多要跳到外面去了,含了含胸說道。
“怎麽不行,現在時興穿從人界傳過來的服裝。”九天玄女說道。
“算了,你們能穿,我穿不行......替我脫了吧!”
“聖母,你的tun形十分漂亮,如果穿牛仔褲的話一定十分合适。”高依依已經完全把西王母當成了一起逛街的小姐妹。
“牛仔褲?”
西王母深居昆侖山阆風苑,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褲子。
“你們這有嗎?”
“聖母請稍等,我馬上替你去拿。”
等在貴賓室外面的宮一鳴等幾十人,見高依依出來,趕緊都圍了上來,“聖母想穿牛仔褲......”
“我去拿!”
南天霸剛才已經在外面後悔了,知道這老娘們喜歡穿新衣,自己就應該替她設計出幾套獨一無二的新款服裝。現在聽高依依這麽說,立即像風一樣刮了出去。
不到半刻鍾,南天霸抱着一大捆時裝回來了,剛才他沖到一家服裝店,丢下厚厚一疊神州币,照西王母的身材,挑了幾十件......
等西王母穿着牛仔褲,高領羊毛衫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大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南天霸等掌聲一停,噗通一聲跪倒在西王母的面前。
“啓禀聖母,卑職在人界時是服裝學院的教授,願意爲聖母設計定制幾款在人界最時髦的服裝,希望能得到替聖母效勞的機會。”
“行啊!到了三月份,就是蟠桃會了,你既然幹過這個,就給你一次機會吧!我倒想看看你一個男人能裁剪出什麽樣在衣服來......”
就在嘻嘻哈哈當中,滿面春風的西王母回到了春山宮。可憐的大華壘第一行政長官宮一鳴,竟沒有撈着和西王母交談一句的機會。
剛過日昳時分,西王母的诏書下來了,免去冠冕堂皇的套話,核心内容就兩項:宮一鳴被免去一切職務;繼任者是南天霸。
“高大仙,我這就跟你進宮謝恩!”南天霸強壓住“喯喯”的心跳,從地上爬起來,接過诏書說道。
“不必了,聖母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回鸾了,她老人家讓我告訴你,她把天庭第一大壘大華壘交到你的手裏,她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的期望。這次罹難的逍遙客請一定好好撫恤。”
千裏眼毫不客氣地坐到首座。
南天霸恭敬地行了一禮,“請聖母和高大仙放心,完不成我承諾的一切,我南天霸情願以死謝罪!”
千裏眼哈哈大笑,南天霸的話中話,他完全明白。
“請問高大仙,聖母對我是如何安排?”宮一鳴到這時才明白,昨天晚上南天霸進宮後,自己就已經徹底輸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南天霸在搞鬼。
“哦,聖母口谕,宮一鳴身居高位,不思感恩天庭,貪贓枉法,草菅人命,讓他坐‘站籠罪己’到執法如報到去吧!隻要跟宮案有牽扯的官員,一并送到執法如依天條嚴辦。”
宮一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原以爲最多隻是撤職,沒想到是落到如此不堪的一個下場。
南天霸送走千裏眼大仙後,回來看到還坐在地上的宮一鳴,“宮大人,起來吧!地上冷,千萬别凍着了。到執法如可是迢迢數百萬裏......”
“南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二,不坐那站籠。”
“你這不算難爲我嗎?西王母的口谕,我哪敢違抗喲!起來,起來,把我們的工作先交接一些。那一百張認購資格證你都賣了嗎?”
“賣了。”
“神州币呢?”
“都在家裏,我這就帶你取去。”宮一鳴從地上掙紮着爬起來。
“那倒不用了......來人哪!送宮大人到水牢。”
“南天霸,你太歹毒了,水牢那是人呆的地方嗎?”宮一鳴總算明白了南天霸是在拿他逗樂,官衙的大牢種類不下五種,南天霸送他到最難熬的水牢,擺明是要收拾他。
小喜帶着四個衙役進來,把宮一鳴鎖了起來。
“我歹毒,你殺董庫壘長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這個下場嗎?我告訴你吧,我是董庫的女婿......你放心上路吧,你的妻女我會好好照顧的。”南天霸走到宮一鳴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南天霸,你不得好死,隻要我宮一鳴還有翻身之日,我要你十倍返還。”
南天霸一連打了宮一鳴十幾個耳光,直到他的嘴角留下血來。
宮一鳴獲罪的休息,第一時間在大華壘傳得沸沸揚揚,有親人在這一次迎鸾盛事裏喪生和被斬首的逍遙客們,無不拍手稱快。
南天霸也沒閑着,一下把大華壘的六名副壘長全都隔離起來......還帶着上百名衙役,親自抄了宮一鳴的家,搜的金銀财寶不計其數,光銀票就有五、六十億之多......南天霸還把他一家七八十口人全都帶到官衙,關押了起來。
經過徹夜審訊,六名副壘長當中四名是宮一鳴提拔的,統統被南天霸認定有罪。
第二天一大早,從官衙裏出來五輛囚車,在大華外壘最熱鬧的牛馬市口停了下來。
“快來看啊,站籠告罪馬上就開始了啊!......”一名押解這夥囚犯的一個小頭目,敲一下銅鑼,扯着喉嚨喊一句。
“什麽是站籠罪己?”圍觀的一位年輕人問身邊的一位老者。
“多年沒見了,我也就在三十多年前,見識過一次,犯了事的官員在押解到執法如的途中,每逢大小集市,都要大聲把自己的罪述說一遍......”老者不住地搖頭,“也不知道這些人都犯了啥罪?”
豔陽高照,在空曠的市口又沒有任何遮陽物,囚籠裏站着的宮一鳴耷拉着“陰陽頭”(頭發剃一半留一半)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
敲鑼的小頭目見圍觀的人已經不少,這太陽曬得頭上的鐵盔都微微發燙,他放下銅鑼,對昔日的長官宮一鳴說道:“宮一鳴,宮大人,從你開始吧!”
“小谷,能讓我先喝口水嗎?嗓子直冒煙......”
“你先說,說好了給你水喝。”小谷解下挂在馬鞍上水囊,自己先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宮一鳴努力咽了口口水。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宮大人求自己,小谷有種很滿足的感覺。
“我叫宮一鳴,原來是大華壘的壘長,官居二品,在位期間我放任壘内大戶釀造、販賣私酒,從中收取高額回報,三年之内我就收了一億神州币的賄賂,我......我罪該五雷轟頂,仙蜜被抽......”
“你收了那麽多的神州币都幹啥用了?人一輩子能用得了這麽多的神州币嗎?”
那個老者大聲問道,這也是站籠罪己的另一項重要内容,圍觀的人誰都有權發問。
“對,說說神州币用哪去了?”更多的人嚷嚷。
“我在老家買了二百裏的地,還娶了八位妻妾,還......”宮一鳴不敢不老實,水太重要了,一句話說得有點差池,想喝水就要等到晚上宿夜的時候了。想要找南天霸報仇,得先把性命抱住。
“娘的,你個狗官,一個人娶這麽多老婆,你晚上來得及嗎?”一個沒錢娶老婆的逍遙客撿起地上曬得硬巴巴的一塊牛屎,狠狠朝宮一鳴的腦袋上砸去,牛屎隻是外面幹透了,裏面還很潮濕,迸裂開來,臭不可聞,牛馬市本來臭蟲就多,這下好了,半個牛馬市的臭蟲全圍着宮一鳴腦袋四周開始嗡嗡起舞。
更多的牛屎、馬屎、驢屎劈頭蓋臉飛過來,宮一鳴的腦袋很快就看不清楚輪廓。第一個扔屎的年輕人想到自己在晚上想女人的時候,隻能靠自己的右手解決,在強烈的對比下被刺激得失去理智,雙手摳起地上一坨巨大的駱駝糞,跳上囚車,照着宮一鳴腦門,從天而降一個“金鍾罩”。
宮一鳴的頭轉動不方便,沒看見年輕人的過激舉動,隻覺頭頂好一陣清涼,貪婪地猛吸了一口,一股發酵後的奇臭,嗆得他好一陣咳嗽。宮一鳴這才明白自己整個頭都被髒東西罩住了,他用力甩動頭顱,年輕人還沒來得及跳下囚車,一下被駱駝糞雨濺得到處都是,惹得上千的逍遙客哄然大笑。
宮一鳴現在後悔了,不是後悔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而是後悔自己還能自殺的時候沒膽子自殺,黑壓壓的臭蟲爬滿了臉,那一陣陣奇癢,撓也撓不到,甩也甩不脫,口渴算什麽?死算個鳥?癢撓不到才是最最難受的處罰。宮一鳴不停發出“呃呃......喁喁......嘶嘶......”的聲音,不停地晃腦袋,很快就把自己晃暈了過去。
小谷也顧不得臭了,拿着水囊塞進宮一鳴的嘴裏......
後面幾輛囚車裏那四個馬上就要“站籠罪己”的副壘長,被頂頭上司宮一鳴遭遇着實吓着了。以往“罪己”的時候,最多被民衆扔幾個臭雞蛋和撒幾把爛菜葉。大華壘的人怎麽這麽地不地道,這麽埋汰的東西往頭上招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天哪!早知道有今日,又何必做官呢?
接下來的幾名獲罪副壘長,一一如實在逍遙客面前把自己的罪行叙述一番,還說了些感謝西王母和南壘長的話。雖然也被扔了糞,但數量明顯少多了,控制在了自己心理承受的範圍之内。
“我是大華壘的副壘長徐正,我奸人妻女,強搶民女,我太不要臉了......”一聽是個犯花事的官員,有點惡作劇疲勞的中州民衆一下又來了興緻。
“你強*奸了幾個女人?”幾個販運大牲口的年青人起哄。
“二十來個吧,太多了,我一下記不清楚了?”徐正說的是大實話,他糟蹋過的女人實在太多了,他真的記不住人數,他說的這二十來個,是他還記得名字的。
“說說看,你是怎麽搞女人的?”一個半大小夥子掂着手裏的兩塊小石頭。
“這......”徐正是土生土長的大華壘人,他都不知道大華壘人還好這一口,一時語塞。
“兔子,你沒見公馬交配啊?你照着畜生的樣子聳動屁股就行......”一個看來和小夥子認識的中年人開玩笑說道。
“對,說說看,你是怎麽玩女人的?”還是有很多人跟小夥子一樣有着強烈的好奇心,“一件一件說仔細了,越詳細越好......”
徐正開始細說自己的作孽史......
“好!”一段花事說罷,圍觀的人大聲叫好,有人跳上囚車,喂徐正喝了半牛皮囊的水。
徐正受到鼓勵,反正也不要臉了,又說了一件,有人跳上囚車,喂徐正吃了一個肉餅。徐正說到最後,把自己和老婆在床上的事都說了出來,博得了陣陣掌聲。
徐正一直被逍遙客作踐了一個多時辰,才放過他,最後肚子是吃得滾圓了,眼裏的淚水卻嘩嘩地流個不停,如果說宮一鳴遭受的是“辱體”,那徐正遭受的是“辱心”,宮一鳴想到後面路上還有無數的牛市、菜市口,當場徹底崩潰了......小便流到了褲裆裏。
南天霸帶着董小冉騰雲在牛馬市上空,宮一鳴幾個的悲慘遭遇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南哥,多謝你替我報了殺父之仇,今後我什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