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天霸真的如這個邪仙大頭目說的那麽壞,自己該怎麽辦?南天霸對自己的無數承諾,眼見都遙遙無期......聽到跟南天霸同桌的趙飛燕姐妹和潘金蓮歡聲笑語,俏俏默默坐回到靠門的十三号桌。
“樊嫂,我師弟怎麽還不來?”南天霸倒是眼尖,俏俏一進門就被他瞧見了。
“哦,唐宮主送那隻鶴到水牢呢,馬上就來。”
“在幹嘛呢?非要我親自去請嗎?”南天霸站了起來。
“我餓了,大南。”渾身噴香的趙飛燕這一付千嬌百媚的模樣,讓南天霸重新坐了下來。
“不就吃個宵夜嗎?三請四接也不來......我也餓了。”趙合德撲閃着一雙大眼睛望着南天霸。
“時間是不早了,那大家就先吃吧!”許多人忙得連晚飯都沒吃,現在南天霸一松口,整個大食堂裏響起了一片進食聲。
唐林昆還在花園裏躊躇着,戰稷山自己不過是個配角,現在鶴大仙要把所有的戰利品交到自己手上,還要求保密,這實在有違自己的做人原則。
“好吧!鶴大仙,我答應你。”
唐林昆吃了一驚,自己心裏明明是拒絕的,剛才還在想着怎麽回絕鶴大仙的信任......這分明跟剛到天庭和婁阿鼠賭腳趾頭時一樣,身體又被鵝仙姐姐控制了嗎?
鶴大仙摸到唐林昆的身體,接着一個很親熱的動作,把唐林昆緊緊抱住。
“謝謝你唐宮主,我這就把我的仙蜜輸給你。”
像是擔心唐林昆反悔似的,鶴大仙閃入唐林昆的身體。從他萬千毛孔射出的仙蜜,一下讓唐林昆站不穩,他趕緊坐下調整呼吸。
鶴大仙不但吸取仙奴們仙蜜的時候十分粗野,現在要把仙蜜送人,動作也是特别地霸道。唐林昆體内不止任督兩脈同時接到仙蜜,連五髒六腑也同時感覺到被仙蜜“蕩漾”着。
唐林昆來不及多想,引導仙蜜進入在四肢百骸間運行,随着速度加快,遊離的仙蜜全被吸了過來,有些慌亂的唐林昆終于定下神來。
唐林昆踏入中仙行列後,每精進一級,需要的仙蜜多得吓人。這幾日正準備過“更天魭野”的三災利害,擔心仙蜜儲備不夠,一直沒敢去闖。要想承受下鶴大仙的大量仙蜜,最好的辦法是消耗掉一部分。唐林昆抖擻精神,引領着如同大河奔湧的仙蜜,開始闖級......
酒過三巡,始終記挂唐林昆的南天霸,使了個幻身留在酒桌上,真身出了大食堂。
巨靈神坐在食堂前面的空地上,一個人自斟自飲幹了五、六壇,正覺得無聊,見到南天霸那肯放他過去。拎起一壇口味并不好的蔗酒說道:“南洞主,來,我敬你一壇!”
“不,不,巨靈兄弟,我還有要緊事要辦。”
“什麽屁事,不就請唐大哥過來喝酒嗎?”巨靈神已經有了六分醉意,說話已經有些不受大腦控制。
“巨靈兄弟,你喝多了......”
南天霸十分詫異,巨靈神怎麽知道自己是去找唐林昆的,這莽漢看來腦子并不笨。
“唐大哥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來,來,喝了這壇酒再走。”
南天霸見擺脫不了巨靈神,幹脆接過酒壇,仰脖喝了起來。
“好啊!大南,你幻了個假身子陪我們喝酒,勸你進一杯都難,真身卻在這裏吹壇......”出門小解的趙飛燕也是喝多了,摟住南天霸再不肯松手。
還不容易過了巨靈神這一關,卻又被趙飛燕纏住了。
“大南,陪我去茅房好不好,我害怕。”
從茅房裏出來,南天霸想走已經不可能了,南天霸被趙飛燕拉進了苗圃房,也不管裏面有沒有人,南天霸的褲子被趙飛燕拉到了腳踝處......唬得園丁老王拎起一個熟豬頭和半壇蔗酒趕緊避了出去。
關心唐林昆的還有餘鎮東,試着用腹語喊了幾聲,不見應答後,也起身出了大食堂。
“唐師弟,你這也太用功了,要精進也不至于如此隻争朝夕吧?”
看到唐林昆頭頂白氣彌漫,餘鎮東自然明白師弟是在過三災利害,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貿然驚動了他,隻怕身體會受到極大傷害。
“要過三災利害,也不找個僻靜處躲躲人,罷了,我來替你當一回護法吧!”
餘鎮東看到師弟如此争分奪秒,不覺好笑。知道唐林昆不便回答,他坐在了離唐林昆不到一丈的石椅上......沒一會,酒勁上來,餘鎮東靠着柱子眯上了眼睛。
“唐宮主,你把那隻鶴帶到哪去了?”
老鳄仙沒能知道稷山巨大财富的秘密,酒也沒喝好。說是肚子不舒服,離了酒席直奔水牢。一問護衛知道鶴大仙沒被送進水牢,他下意識感覺是被南天霸騙了。急匆匆回到大食堂,卻沒發現南天霸,這令他更是懷疑。
一路尋來,看到唐林昆在打坐,開口便嚷嚷道。
餘鎮東被驚醒過來,看老鳄仙離師弟不過三步,怕他觸動了唐林昆,趕緊擋在唐林昆前面。
“前輩,我師弟此刻不宜驚動。”
“草......别裝了,你們把那隻鶴交出來便罷,不然休怪我老鳄翻臉不認人。”
餘鎮東一下火大了,尊你一聲前輩,真以爲自己是前輩了,“丹頂鶴關在水牢裏,你是不是喝多了。”
“草,我喝多了?我看是你喝多了,我剛水牢那過來,護衛們說了,根本沒有人帶鶴過去。”
老鳄仙一口一個草,餘鎮東強壓住不快,冷冷說道:“那你得找我師弟南洞主去啊!到這裏耍什麽酒瘋。”
“草,我整個升天洞都找遍了,别以爲我不知道,那小子早躲起來了。”
老鳄仙說了三個草,把師兄弟三人都草了個遍,餘鎮東不再客氣,怒目圓睜呵斥道:“滾,我師弟把鶴關在哪兒,關你屁事。”
“呵呵,我果然猜得沒錯,你們師兄弟想獨吞稷山戰利品,門都沒有。”老鳄仙此刻酒意全無,就要去拉唐林昆。
餘鎮東一掌擊出,老鳄仙沒想到餘鎮東會突然出手,一下被打出十幾丈開外,顯出了原形。一條近五丈的大鳄魚,張開大嘴撲了過來。
“老鳄仙,你敢打擾我師弟修煉,别怪我出手無情。”餘鎮東面對前半個時辰前還同桌一起喝酒的老鳄仙,不想和老公龍的朋友徹底鬧翻,厲聲警告道。
老鳄仙被打了一掌,早已經動了真火,哪管餘鎮東說什麽,狠狠一口咬來。餘鎮東一避,一根腰身粗細的廊柱被一口咬斷,上面的瓦片噼裏啪啦往下掉......
餘鎮東摸到木魚就要動手。
“住手——!”
老妖聲到人到跳到餘鎮東的邊上,按住了他的手。
“老鳄仙,你這是幹嘛呢?是不是酒喝多了?”同時感到老公龍和大金龍趕緊攔在老鳄仙前面。
“老公龍,你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
老鳄仙變回人形,由于過于氣憤,兩顆大牙沒收起來,嘴角全是白沫,看上去十分詭異。
“别急,别急,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事不好攤開了說,犯得着動手嗎?老鳄仙,來,坐下說......”老公龍好心想扶一把老鳄仙,被他粗暴地擋開了。
“老公龍,我這次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才來升天洞幫忙的。戰稷山,我兄弟一下走了幾十個,老公龍你說,我們四方湖是不是功勞最大?”
“那是自然......”老公龍看了眼老妖,有些違心地奉承了一句。
“你承認這一點就好,現在我們取勝了,稷山的戰利品是不是要平分?”老鳄仙看到進來不少自己的部屬,聲音更是高亢。
“老鳄仙,稷山的山洞是你部負責搜查的,還是你親手放的火,把稷山燒成了一座黑山。所有戰利品都在那堆着,你想要,大可以全都帶走,我想大夥兒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老公龍環視一圈,連壺口鯉魚大仙和深水潭老烏都點了點頭,不就一些家具嗎?誰愛拿誰拿走。
“老公龍,你别裝蒜了。鯉魚大仙、老烏,你們信嗎?偌大一個稷山就隻有這些粗家具。别以爲就你們聰明,傻子都知道秘密全在鶴大仙的肚子裏,隻要撬開他的嘴,我們什麽東西沒有?說好把鶴關到水牢,水牢裏爲什麽沒有?”
老公龍被老鳄仙搶白了一句,又加上确實不知道那隻鶴在哪?他有些郁悶地坐了下來......交了這麽個粗線條的朋友,讓他顔面頓失。
老妖忍不住了,爲了點黃白之物,不惜和朋友翻臉的家夥,老妖是打心眼裏瞧不起。
“老鳄仙,你也是親眼看到了,鶴大仙把自己的眼珠子都捅瞎了,他這不是明擺着不想告訴别人任何秘密嗎?”
“哈哈......”
老鳄仙笑了好久,才一字一句說道:“既然這樣,那何必把那隻鶴藏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餘鎮東的身上,因爲是他和老鳄仙首先幹上了,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