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把這家夥先關起來,太煩人了。”
潘金蓮這一天來,心情很不錯,她全身三十六萬毛孔都透着舒坦。
“南洞主,我親自采了一籃櫻桃,送過來給幾位大人嘗嘗鮮。”
南天霸知道自己的兩個師兄弟和這位老妖前輩,都能讀心,隻怕自己和潘金蓮的那點龌蹉事暴露在這陽光底下。他擋住潘金蓮,一把接過水果籃,推了他一把:“潘樓長,你先回去上班吧!”
看潘金蓮一付很不情願離開的樣子,想到這娘們險些壞了大事,南天霸突然吼道:“來人哪!把這娘們關到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亂走動。”
“是!”
幾個護衛推着潘金蓮離開,金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委屈得差點沒掉下眼淚來。
“前輩請——”
剛才在暗室老妖答應南天霸,送他一些炸、彈樹的種子,他不想有片刻的耽擱。有了這種護身神器,自己今後在升天洞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一行人來到燒毀的四号四合院。
“你們守在圍牆後面,不許讓人進來。”南天霸布置好警戒線,恭敬地請老妖來到後花園。
“今天的太陽不錯。”
老妖從布袋裏倒出僅有的三粒芝麻大小的種子,用手指彈到二十丈外的花圃内。
“大家坐下等吧!這次是做種用的,需要點時間。”
就在大家的屁股剛觸碰到石凳,三棵樹苗已經從幾叢月季花中冒出頭來。過了不到半刻鍾,樹杆已經有成人手臂的粗細。
看到大家直直的眼光全落在樹上,老妖笑着說道:“别緊張,離炸開還有一個時辰。”
很快炸、彈樹達到了一丈多高,“看,快看,開花了。”
枝繁葉茂,大家一點都沒覺得枯燥,一樹淺綠色的花,開始在晨風裏搖曳。所有的花幾乎在同一時間綻放,每一朵花花萼呈焰苞狀,分外的鮮豔耀眼。
老妖的右手臨空一撒,一群蜜蜂蜂擁撲向炸、彈樹花。蜜蜂們在花間穿梭着傳播花粉。
一個個外形光滑,圓圓的,淺綠色的果實直接生長在樹幹上。一眨眼一變樣,初時隻有雞蛋大小的果實很快長到蘋果大小......就在大家以爲果實差不多就這樣大小時,老妖說道:“現在要澆水了。”
老妖手掌間卷起一股風,那風團滾到花園的水池上面,龍吸水一般裹起一根水柱,龍頭一垂二垂三垂,那水柱斷成三截澆在三棵炸、彈樹的樹根上。
顔色變深的果實在三道彩虹當中,瞬間大如椰子,因爲知道這是炸、彈樹,大家開始擔心它會在不經意間就炸了。
老妖走到炸、彈樹邊上,開始把一些畸形和長不大的果實都摘了下來,分明就是一個果農在辛勤間果。奇怪的是,老妖在每一棵樹上隻剩不到三個“炸、彈”果實,看來不是什麽炸、彈都能做種用的。
老妖回到大家身邊,在秋日的暖陽裏,索性閉起了眼睛。
果實慢慢變成黃色了,如同熟透的柚子。
“前輩,我看是成熟了。”
南天霸愣不住叫了一句。
“不急,做種子用的,還應該再成熟一些。”
等了又有半柱香工夫,老妖站了起來,“各位請回避,我要開始收獲了。”
唐林昆幾個他們剛來到假山後面。
“砰、砰......”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等師兄弟三個重新出來時,看到一地的狼藉。炸、彈果堅硬外殼真如老妖說的那樣,鋒利無比。不但把所有的月季花全都攔腰折斷,連堅硬的假山上都拤滿了亂飛的硬殼。
“媽呀,所有的蜜蜂都死了。”沖在第一個的南天霸見到地上厚厚一層蜜蜂的屍體,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好了!這次行動應該是夠用了。”
老妖腰間的小布袋變成大麻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老妖用了什麽辦法,在短時間内收集了這麽多細如芝麻的炸、彈樹種子。
“呶,南洞主,這些樹種是送你的。”老妖手掌裏躺着上百粒樹種。
南天霸趕緊掏出一張大面額的神州币,折了個三角形,老妖把種子倒了進去。
南天霸倒是想得周到,又取出兩張神州币。
“老妖前輩,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老妖心領神會又抓了兩把種子,南天霸細細包好後,遞到唐林昆和餘鎮東的身上,“這叫借花獻佛,也叫雨露均沾。”
“多謝前輩賜寶。”唐林昆和餘鎮東趕緊道謝。
“這是種小兒把戲,不值得道謝......種炸、彈樹并不複雜,關鍵是記住口訣,控制它炸開的時間。”老妖古怪地一笑:“大家都記住了,口訣是:鵝鵝鵝,曲項用刀割,拔毛加瓢水,點火蓋上鍋。”
老妖說完口訣,大家差點沒笑翻在地上。
“前輩,這口訣太搞笑了。不過倒是好記,聽一遍就會了。”餘鎮東彎腰笑道。
“我移栽炸彈樹成功那天,想了半天,沒想出一句合适的口訣附加到五代種子上。無意當中看到我師兄白眉,正在殺鵝做晚飯,就胡謅了幾句。也沒想到你們願意學這玩意,讓大家見笑了。”
老妖指着那三棵樹葉漸漸枯萎的炸、彈樹,“其實這炸、彈樹還有不少的妙處,如果用刀在樹上割一刀,把樹膠積攢起來,這玩意燒得可旺了,如果好好修煉一番,我看威力不會比三味真火小。”
老妖對準炸、彈樹用嘴噴出出一股真火來,三棵炸彈樹很快燃燒起來,火勢果然很大,白色的火光瞬間把三棵大樹燒成一堆灰燼。
吃過中飯,餘鎮東也把自己從老妖前輩處學來的腹語,教給了兩位師弟,師兄弟三人練習了整整一下午,終于練得惗熟。
到了黃昏時分,負責秘密監視的典韋回來報告,說是那個化名叫鄭小蘭的伯嚭回到了高升客棧。
......
伯嚭昨天晚上心急火燎趕到稷山,把探聽到消息報告給了鶴大仙。
“綜合以上消息,那個姓南的家夥請了幫手是在謀劃一次大的鏟除......行動。”
鶴大仙聽罷伯嚭這樣說,心裏一驚。南天霸能請得動老公龍父子讓他心裏一凜。
“那跟老棧道又有何關系呢?”鶴大仙瞟了眼伯嚭的眼睛,知道他沒有說謊,就憑這麽點支離破碎的消息,讓鶴大仙理不出頭緒來,他與其說是在問伯嚭,不如說他是在問自己。
“我來稷山的路上,在老棧道走了幾個來回,并沒有異常。暫時還不知道他們要幹嘛?但我一定會有辦法弄到确切的消息的。隻是......”伯嚭用手做了個數神州币的動作。
“神州币好說,但你靠五百萬買通一個廚子,是弄不來重要的消息的。這樣吧,我給你五千萬神州币,你争取在升天洞拉攏一個能靠近南天霸的人。”
“多謝鶴大仙,隻要神州币到位,我保證給您弄來最關鍵的消息。”伯嚭有點心花怒放的感覺。
“你這次有三個主要任務,第一,弄清楚你說的大行動的具體内容;第二,設法搞清楚南天霸的活動規律。第三,查明他們從烏鴉嘴搶奪的東西存放在上面地方?”
“鶴大仙,您放心,我跟南天霸有不共戴天之仇,于公于私我都不會放過他。”
......
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浸在齊頸水牢裏的鄭廚子,差點沒吓死。以爲南洞主已經反悔,自己死期就要到了。
幾個護衛不敢把渾身發着惡臭,頭發上粘滿了綠油油的水藻的鄭廚子帶到南洞主面前。把鄭廚子扔到池子裏涮了涮,還替他換了身衣服。
重新見到老妖時,鄭廚子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囫囵話。
“鄭廚子,你别怕,我跟你一起去見伯嚭,你隻要照我教你的,對他說一遍就行。”
“謝......謝!”鄭廚子抖成篩子一般。
唐林昆變成一隻跳蚤,鑽入鄭廚子的耳朵。
餘鎮東和南天霸誰也不想呆在升天洞幹等,也變了兩隻跳蚤擠進鄭廚子的耳蝸裏。
伯嚭見到鄭廚子這一付全身發腫的模樣,吓了一跳,“鄭廚子,你這是怎麽啦?”
“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又受了些風寒。”
鄭廚子照着躲在自己耳道裏的唐林昆吩咐,回答一句後,拿起伯嚭的茶杯替自己倒了一杯。
幾口熱茶下肚,鄭廚子漸漸緩過來一些。
“你今天找我有事嗎?”伯嚭問道。
鄭廚子隻顧喝茶,仿佛沒聽到伯嚭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