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鎮東扶着趙二建坐在地上,趙二建緊張得臉上肌肉亂顫,很像跟人有仇似的,咬牙切齒面目很是猙獰。
過了一刻鍾後,趙二建根本來不及害怕,仙蜜就像一百條小溪,歡快地在他的體内流淌着,他的體溫升高了不少,臉色潮紅,額頭微微出汗,就像女人那幾天似的。
再過了一刻鍾,汲取仙蜜後的妙處接踵而至,先是記起很多陳年往事來,死去多年早已經模糊的雙親的模樣,豁然間在腦海裏清洗浮現。接着竟然是一陣陣快、感,堪比床笫之歡。
汪文濤睜大雙眼,見趙二建身體變化如此大,唬得他屏住了呼吸,嘴巴發幹發苦。
“張嘴把它吐出來。”
緊張之下的汪文濤以爲中毒了,餘鎮東是叫他吐出來,死勁咽下一口口水,幹嘔了一通,什麽都沒有。
“哦——!”
趙二建一張嘴,那剛過了小仙功課第一級中天蒼野的邪仙的魂魄滾出他的嘴,一溜煙滾出一串流淌火來......
“不錯,不錯,第一次能放出煙火來,比我強多了。”餘鎮東鼓勵道。
趙二建見自己爆的邪仙啞火在地上,正有些不好意思,聽到餘鎮東的鼓勵,心裏頓時舒坦多了。
“文濤,輪到你了。”餘鎮東不想厚此薄彼。
汪文濤見趙二建一付意猶未盡的樣子,膽子自然大了許多......
就這樣忙活到了半夜,十名邪仙都被處理幹淨了,山坳裏的飛禽走獸被“啪啪”之聲吵得全光了。
回到雍西壘,吸收了兩名邪仙仙蜜的趙二建興奮得再也睡不着,借口到樓上沖澡,就再沒下來和餘鎮東一起睡......第二天,一向起早的趙二建老婆文姬破天荒睡過了鍾點。
“小汪,你們昨天晚餐吃什麽了?”下樓的文姬見到笑眯眯的汪文濤開口問道。
“嫂子,我們沒吃什麽啊?是趙副有什麽不對勁嗎?”文濤古靈精怪的,一下就猜了個大概。
“沒,沒,我就随便問問......”文姬慌張地走了,來到店裏臉龐還是燒得厲害,這個趙二建一向中規中矩,昨天晚上竟然爬上爬下七次之多。
等到趙二建下樓,見到餘鎮東第一句話:“餘兄,今天晚上你務必帶我出去。”
餘鎮東和汪文濤哈哈大笑。
汪文濤打趣道:“趙副,是嫂子讓你出去的吧?”
趙二建臉一紅:“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這張破嘴。”
辦公室裏嬉鬧成一團。
“大家靜一靜,現在開會了啊!我有事要說......”餘鎮東舉着手裏的一份信劄高聲說道。
“這是升天洞南洞主給我的第二封信,在天庭居然有如此猖獗的邪仙集團,把整個村子的逍遙客全都殺光,是聞所未聞的事......”
原來稷山以鶴大仙爲首的yin仙,把神仙居整個村子摧毀後,南天霸向餘鎮東發來加急雞毛信,請餘鎮東帶領鏟邪仙會助他一臂之力。
“稷山屬于南片地界,我們插手南片的事,能行嗎?”趙二建說道。
“實話告訴大家,這升天洞的南洞主是我的師弟,這忙算是幫定了。”餘鎮東掃了一眼趙二建,有些不滿地說道。
“餘兄,你别誤會,既然南洞主是你的兄弟,你下令就是,我趙二建赴湯跳火在所不辭。”
“對,我們是天庭的鏟邪仙會,管他東西南北片,隻要天庭裏還有一個邪仙,我們都責無旁貸。”汪文濤振振有詞說道。
“稷山号稱有******仙,靠我們這幾十号人行嗎?”一名長矛手小隊長說道。
“餘片長,隻有請老妖出馬了。”汪文濤比趙二建來雍西壘還早幾百年,他在人界是名師爺,肚子裏很有些真材實料。
“你不說,我還忘了,隻要老妖肯出馬,我們勝算就增加了七成。”趙二建欣喜地說道。
關于老妖,餘鎮東初來上任時,趙二建帶他拜見過一次,卻未曾謀面。
老妖的真名無人知曉,隻知道他任鏟邪仙會西片片長長達萬年,天庭神捕營的白眉大仙是他的同門師兄,餘鎮東手裏的定身棒就是他手裏傳下來的寶貝。大家傳說老妖是嫌殺生太多,才歸隐山林的。
“請他老人家出面,哪有這麽容易的?”餘鎮東苦笑一聲,他心裏明白自己現在連拜見老前輩的禮品都買不起,總不能空着雙手去吧?
“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見面禮我來準備。”趙二建越來越懂餘鎮東的心思了。
餘鎮東贊許地點了點頭,“趙兄,這事就這樣定了,等天庭的款項到了,我再還你,老是叫你往裏貼錢總不是個辦法。”
餘鎮東看着一屋子的同事,心裏很是愧疚,鏟除邪仙會幹的是腦袋别在褲腰帶上活,卻連工資都發不出來。
“在我們出發前往稷山之前,必須先對我們轄區内的五股邪仙來個大掃除。雖然不能一勞永逸,也務必給他們來一次重擊。最重要的是兄弟們的口袋全都癟了,無論如何我們得先來一次犁庭掃穴,以戰養戰......”餘鎮東話音未落,整個辦公大樓全都沸騰了。
聽餘片長的意思,繳獲的戰利品這一次是不用上繳了,還能比這更振奮人心的事嗎?
“大家都議一議,這一戰該如何打?”
三五成群紛紛議論開來,大家群策群力很快敲定一個可行性極高的方案。決定首戰拿五股邪仙當中最富有的千足蟲勢力盤踞的平闆溪開刀。
說幹就幹,依照計劃,餘鎮東駕着一輛破爛的馬車,裝成一個叫賣西瓜的瓜農朝平闆溪方向騰雲而去......
剛在谷口降落,汪文濤跳下馬車,笑得直不起腰來:“嘻嘻,餘片長,你這胡子太假了......”
“正經點文濤,現在已經到了他們的地盤......”
餘鎮東把一頂破涼帽往下壓了壓,摸了摸用山羊毛粘的白胡子。
“站住——!”
從一棵老楓樹樹後閃出兩名小邪仙,手裏拿着盤根錯節兩截硬木樹根。可能是晝伏夜出緣故,兩名邪仙的黑眼圈就像塗了鍋底黑一般。
“大仙,要買西瓜嗎?包你甜得掉牙。”
餘鎮東跳下馬車,掃了一眼兩名邪仙,是兩個隻能放到十幾丈高的小“炮仗”。
“西瓜?我們隻吃肉,不吃西瓜。”一名邪仙笑了,露出滿口的大黃牙。
“大熱天買一個解解渴吧!”
汪文濤捧着一個大西瓜,用手指彈得犇犇響。
“老四十,你忘了我們老大愛吃西瓜嗎?”
另一名紮着沖天小辮子的邪仙看來是動了壞心思,朝大黃牙擠眉溜眼的,餘鎮東假裝沒有看見,拿出一把西瓜刀來,爽快地打開一個西瓜,殷勤地遞了過去:“來,兩位大仙,嘗一塊,不甜不要錢。”
兩名邪仙連西瓜皮都吃了下去,那個小辮子抹了抹嘴皮說道:“西瓜确實不錯,這樣吧,你跟我們來,這一車西瓜我們都要了,不過價格要便宜點。”
“那是,那是......”餘鎮東裝出一付激動的樣子,小辮子的眼睛告訴他,這小辮子是想把他們騙進山洞當仙奴。
在破馬車颠散架前,一行人來到了一棵軀幹挺拔,筆直娟秀的銀杉樹前,大黃牙撿起樹邊的一塊鵝卵石,就像啄木鳥啄的“咚咚咚”三聲過後。
銀杉樹往後移開了二、三丈,餘鎮東這才發現這棵銀杉樹是仿真樹,不知道出自誰的手?做得實在太像了,近在咫尺愣是沒發現絲毫破綻。
一個洞口顯露出來,沿着台階跳上來兩隻碩大的蜈蚣,轉眼間幻成了人形,一隻蜈蚣精明顯大了一号,一巴掌打在大黃牙的臉上,小辮子慌忙躲出丈八開外,“娘姥姥的,你們不知道不能把生人帶到這裏嗎?”
“小隊長,隻是兩個賣西瓜的,是小辮子要帶他們來的,不是我......”大黃牙一臉委屈。
“啪啪!”
又是兩個耳光,大黃牙徹底惱了,“***的黑泥鳅,别以爲當了個小隊長我就怕你,今天我跟你拼了。”
大黃牙一棒打在黑泥鳅的腰上,力道奇大,黑泥鳅飛出幾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