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前去求見東王公,被護衛們擋了回來。
唐林昆退而求其次,想見見大金龍,護衛們回答得很幹脆,說他們不認識大金龍。
“大金龍是東王公的唯一徒弟,你們怎麽會不認識?那瑤姬你們應該認識吧?我有急事想觐見東王公,麻煩各位大哥回禀一聲。”唐林昆強壓住心頭的焦躁情緒。
“滾,到客棧候着去,東王公想見誰,他老人家自然會召見。”一名絡腮胡子的護衛滿臉鄙夷神色。
“天庭的西北一隅,發生了嚴重旱情,事關衆多逍遙客的性命,請各位大哥看在天下蒼生的......”
“哈哈——!”八名守門護衛放肆地大笑起來。
絡腮胡笑岔了氣,咳嗽一通後說道:“娘姥姥的,差點沒把老子笑死。天庭的事幾時輪到你小子發愁了,還蒼生呢,再不滾,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唐林昆徹底失望了,這完全是一群沒有人性的天庭敗類。唐林昆轉身就走,不甘心地用東王公教他的萬裏傳音再次和東王公溝通了一次,還是毫無應答。
“不行,必須立即見到東王公。”唐林昆再次來到山門。
“咦,你小子怎麽又回來了?”絡腮胡嗖地拔出佩刀。
“大哥,請通融一下,我今天必須見到東王公。”
唐林昆掏出口袋裏的一疊神州币塞到絡腮胡的另一隻手上。
“幹什麽?你幹什麽?你敢賄賂我,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名絡腮胡勃然大怒,把手裏的神州币撒到了半空中,手裏的佩刀朝唐林昆砍來。
唐林昆頗爲尴尬,沒想到這些護衛軟硬不吃。
“對不起,對不起......”唐林昆縱身倒飛,朝山下自己住過的那家“高朋客棧”飛去。
“陶掌櫃,大金龍這幾日來過客棧宿夜嗎?”
“客官,您是?”那姓陶的掌櫃口風甚緊,盯着唐林昆細細看了半天,唐林昆從他眼睛裏早知道答案了,大金龍已經半月沒來客棧了。
“我是大金龍的朋友,掌櫃的,給我開個單間。”
“嗳,客官二樓請,松濤間能看到海景,委實不錯......”
唐林昆急于想洗個熱水澡,接過銅管子(鑰匙)拔腿就走。
“陶掌櫃,把雲水間打掃一下,我家太子今天過來,哦,别忘了,準備一桌酒水。”
“是!”
唐林昆聽到雲水間,這不是大金龍的長包房嗎?循聲望去原來是大金龍的兩個跟屁蟲舞水和小児替大金龍打前站來了。
“舞水、小児,大金龍在哪?”
唐林昆大喜過望,從樓梯上一躍而下。幸好舞水、小児記性不錯,大金龍回到蓬萊仙島後,也是一再提起,一見唐林昆就認出他來了。
“唐宮主,是您啊,我家太子馬上就到。這次你們出門辦事,一定要帶上我們兩個......”舞水看來還是個話唠。
大金龍趁着師傅出門,第一時間溜下山來。
“唐大哥,您怎麽來了?餘大哥、南大哥來了嗎?”
唐林昆顧不及聊些别後離愫,趕緊向大金龍說明來意。
“唐大哥,真不巧了,我師傅有事出門了。”
大金龍見唐林昆眉頭緊鎖,大咧咧說道:“不就是行雲布雨嗎?我去一趟就行了,我吸一肚子水,到繩宮上空一噴,夠你們繩宮用了。至于糧食嗎?也不必麻煩我師傅,我師傅近段時間煩心的事太多了。我回龍宮,跟我爹說說,就讓他出了吧!我幫你把食物運到繩宮去......”
唐林昆還在遲疑,大金龍比唐林昆還着急,“唐大哥,我爹娘什麽都聽我的,知道我是在做善事,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舞水、小児,你們留下,等師傅回來,你們替我回個話。”
舞水、小児滿臉不高興,大金龍罵道:“兩個呆子,誤了我的赈災大事,我饒不了你們。也不想想,你們跟去有屁用,能行雲布雨嗎?太不懂事了。”
唐林昆眼瞅着求見東王公,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既然大金龍有解決辦法,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跟着大金龍來到大龍宮,龍宮的金碧輝煌自不必說。聽大金龍的娘老母龍說,老公龍已經接到天庭的文書,幾天前趕到天庭西北行雲布雨去了。
老母龍聽說災區缺糧食,馬上下令把龍宮裏的多餘食物悉數運往災區。怕兒子和唐林昆忙不過來,點起五千名蝦兵蟹将押運糧食......
就在唐林昆、大金龍他們戴着糧食急匆匆趕往繩宮的時候,洋溪村裏陳族長主持的“接龍王、求甘霖”的儀式剛進行了一半,稀稀疏疏,豆大的雨點就下來了,打在地面上,沖騰起一股股細細的塵煙。
陳族長得意地綻放着滿臉的菊花,村民們齊聲歡呼起來:“這龍王像是村裏養着的一般,太靈了。”
“啪”地一聲,寡婦梅梅一巴掌打在陳厚生黝黑的光脊背上。
“還不快回家,等下茅草坯被水沖跑了。”陳厚生正仰着頭看天,見是寡婦梅梅,如綿的手掌還放在肩上,他的臉騰地紅了。
梅梅已近一年沒讓男人粘過身子。每次看見這個年紀相仿,村裏最俊的後生,梅梅總要戲弄幾句。
看着陳厚生壯實的背影,今天一大清早發生的事,在梅梅的腦海裏浮現——
原來村子邊的湖水差不多要見底了,陳厚生抓了一魚簍的魚在村子裏叫賣。
梅梅喊住厚生,厚生怯生生站在小院裏,“替我抓二條鯉魚,放到小水缸裏。”
厚生答應一聲,進到梅梅家柴房,從魚簍裏挑了兩條好的,放入水缸,蓋住木蓋。
一轉身,見梅梅正站在身後,拿個黃楊木梳子,梳弄着那頭烏亮的頭發。本來就豐滿無比的胸部,随着雙手的上舉,鼓鼓的,像似要從短褂領口松開的兩個扣子處,蹦出來一般。厚生看一眼趕緊低下頭,梅梅下半身穿着蔥綠肥大的綢褲,手舉着,腹部也露出一段白得晃眼的膚色,半個肚臍若隐若現(也就是一露臍裝而已)。
“幾個神州币?”
梅梅問了兩聲,許久,厚生似乎渾然不覺,雙眼發直,盯着梅梅的肚子,赤着腳的大腳趾頭一刻不停地摳挖着泥地,像是要生生在地上挖出兩個坑來。壯實的胸肌激烈地起伏着,呼吸聲也漸漸粗重了。
梅梅被他看得渾身燥熱起來,也許是很長時間沒有男人碰過了,也許憨憨的厚生的傻樣子,一下子把她也迷住了。
梅梅慢慢放下手,一個一個解開剩下的布扣,解開肚兜兜圈在脖子上的紅繩,滿懷的春色,一覽無遺。
饒是厚生再老實,現在也猛地把梅梅摟住,一隻還沾着魚腥味的手捏住梅梅的
驕傲,死命地揉。另一隻手一使勁,梅梅雙腳離地被輕輕地放到水缸上。
陳厚生低下頭,用嘴在梅梅身上亂拱。梅梅吃不住這股蠻勁,别扭地仰躺在那隻小水缸蓋上。
厚生的手靈巧地鑽進寬松的褲帶......手再往下的時候,厚生吼嚨裏發出一陣奇怪的響聲,瘋狂的動作豁地打住,把臉深埋在梅梅的柔軟的胸口,一動不動。
柴房外隐隐像是有腳步聲傳來,梅梅推開厚生......
陳厚生起身看着衣襟零亂的梅梅,羞愧地提起魚簍一溜煙地跑了。
一顆,兩顆,雨滴打在厚生背上,如冰地涼。厚生一轉身,擺脫梅梅的手,往家飛步而去。
陳厚生手捋着臉上不多的雨水,倚在門框,望着雨從天上灑向各個角落,雨滴像顆顆晶瑩透明的珍珠,好看極了。雨滴從屋檐、牆頭、樹葉上跌下,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最後連在一起,形成水柱。情不自禁地伸出腳去,用腳背夠漸漸大了的屋檐水,一隻腳看看洗幹淨了,又換另一隻。
雨更大了,房頂上,道上,濺起一層白蒙蒙的雨霧,宛如缥缈的白紗。這時一陣風猛刮過來,那白紗袅袅地飄去,雨點斜打在街面的積水上,激起朵朵水花。厚生心中盤算着雨一停,到河裏再打幾網魚去。
如果運氣好,把魚賣了,換回幾擔玉米面什麽的,這災年就算度過去了。
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雨點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大雨連着下了三天,絲豪也沒有停住的意思,看來這龍王像是要長住下來了,河水暴漲。
“秋前雨水少,秋後爛稻草”村民們也都擔心起來。
第四日,河水漫過河提,一大早,厚生推着獨輪車,把家裏不多幾件爹娘留下的家具拉到鄰近山村寄存了。回到洋溪村時,村子裏已是半膝的水勢。一大群半大的小孩趟着水,渾身濕透在追逐戲嘻。(請書友們到起點支持正版,不甚感激!)
梅梅家地勢較高,應該還沒進水,厚生邊把一些東西往屋梁上挂,邊莫名地想起這個寡婦梅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