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霸很久沒這麽激動了,他沖上去一把抱住體格彪捍的斯大林,久久不願松開,熱淚盈眶......
大二那年,同在一所大學就讀的南天霸和斯明珠已經确定了戀愛關系。再過二十來天就要放暑假了,斯明珠突然接到家裏來信,說是哥哥斯軍出大事了。
原來斯軍在一次街頭鬥毆中用磨尖的自來水管捅死一人,重傷兩人。雖然死傷的這些人調、戲婦女在先,但在八十年代嚴打的大氛圍當中,斯軍很快被判處了死刑,二個月後被押赴刑場立即執行。
從那次刑場分别眨眼已經過了二十多年。
“小南瓜,你怎麽這麽快就來到天庭了?我爸媽,我妹妹都還好吧?”
斯軍急于想知道一些人界信息,推開了南天霸的摟抱。
“我來天庭前,爸和明珠都好,隻是媽在你走後的第二年,就過世了。”南天霸撿最重要的回答道。
“媽——!是我害了你,兒子不孝啊!”斯軍雙膝跪地嚎啕大哭起來。
漆皮想扶起他們的龍頭大哥,被南天霸攔住了。這麽濃郁的情感悶在心裏,如果不發洩出來,很容易把身體憋壞的。
過了好一陣,斯軍哭聲漸漸停了下來。
南天霸和漆皮把斯軍扶起來坐到椅子上。
“斯大哥,現在有我們在天庭,隻要能找到咱媽,我們有得是時間孝敬她老人家,您不必過于難過。”南天霸倒了一杯水,遞到斯軍手上。
“老漆,把人放了。”
幾名黑衣人,把樊嫂擡了出來,南天霸親自把繩子解開了。
“樊嫂别怕,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你去準備些酒菜,我要和斯大哥好好喝上一杯。”
“是,南大人。”
樊嫂在兩名黑衣人的監督下,出了卧室......
南天霸發現過了二十多年斯軍除了臉上桀骜不馴的神色未變之外,他身上還穿着行刑那天穿的“的确良”白襯衫。
“小南瓜,師傅師娘還好吧?”
“老多了,不過身體還好。斯大哥,您走後第三年,我和明珠結婚了,現在我們的女兒,你的外甥女都應該大學畢業了。”
“小南瓜,你到天庭怎麽改叫南天霸了,那天晚上,我認出你來了,這才沒有鑄成大錯,太驚險了。”
南天霸後背一陣發涼,原來巴三焦被爆的那天晚上,自己也差點魂魄俱裂,幸好斯大哥還記得自己十八歲的模樣,一切都是天意啊!
“斯大哥,您現在在天庭是靠從人界走私日用百貨過活嗎?”南天霸撿起桌子上的那張紙,繼續說道:“如果斯大哥一定要我加入你們南派公社,我現在馬上就簽字。但不知斯大哥有沒有注意到,在升天洞我隻是一個副洞主,後面還有八個副洞主......”
漆皮看來在南派公社地位不低,他搶在斯軍前面解釋道:“南副洞,盡管放心,你的任命馬上就會下來,升任正洞主就在這幾日。其他副洞主早就是我們南派公社的社員,就看你的了。”
“斯大哥,恕我直言,您跟吳用、西門慶、高漢民那幫家夥合作,出事是遲早的事,鑒于這一點,我都不能在協議上簽字。”
“放肆!你南天霸難道想做第二個巴三焦不成?”漆皮怒叱道。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斯大哥如果不想聽我真心話,那就算了。”南天霸也有些惱怒。
“漆皮,耐心聽他先說完。”斯軍喝了口茶,直直地看着南天霸。
“斯大哥,我今天是第一次聽說天庭還有個南派公社,但我個人認爲,爲了賺點錢,動不動就取人性命,這事大大不妥,别怪我說得難聽,這種依靠暴力手段賺錢的方式早就過時了,總有一天會出大事的。”
“巴三焦,吃我們用我們幾十年,卻暗中跟北派公社勾勾搭搭,他是死有餘辜。”漆皮的脾氣看來比斯軍還要火爆一些。
南天霸哈哈大笑,“斯大哥,不是我吹牛,隻要您肯聽我的,放棄在升天洞的所有生意,我包您賺得比現在要多上幾倍。”
南天霸見屋子裏人都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笑眯眯又說道:“我在繩宮,靠正當生意隻用了不到十天時間就賺了幾億神州币。怎麽樣?比你們這走私生意來錢快多了吧?”
“小南瓜,你錯了,你以爲我僅僅是爲了替自己賺點錢嗎?我們南派公社四、五萬逍遙客,不做這生意,他們怎麽生活。”
斯軍見樊嫂端着食盒進來,突然站了起來,“南天霸,人各有志,你不願加入我們南派公社,我不勉強你。但有一條,請你記住了,北派公社找你的時候,請你保持現在的态度,保持中立。還有我們的貨物過升天洞的時候,請你務必網開一面,否則我不能保證我的手下做出過激的行爲來,告辭——!”
“斯大哥,我們這麽多年沒見面了,我請你喝一杯怎麽樣?”
“算了吧!後會有期......”
“斯大哥,今後怎麽聯系你?”
斯軍沒有回答,和那叫漆皮的家夥眨眼不見了蹤影,那十幾個黑衣人原來是一群松鼠精變的,“吱吱”亂叫着從狗洞鑽了出去。門窗緊閉的房間内,一會兒工夫隻剩南天霸和樊嫂。
南天霸知道斯軍看到樊嫂後才急于想走的,換了誰見到自己親妹夫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心裏總會有些疙瘩的。
“南大人,這個高個子真的是你的大舅子嗎?”
樊嫂還是不相信事情有這麽巧,南天霸點了點頭,目光空洞。
“南大人,今後如果你遇到人界的妻子,你還會要我嗎?”
南天霸看了樊嫂一眼,斯明珠和樊俏俏各有各的美,叫他在兩人之間選擇,還真不好辦。見樊俏俏一付可憐兮兮的模樣,南天霸心跳明顯加快。
“俏俏,猴年馬月的事,空擔心有什麽用,真有那麽一天,你們兩個我都要了,男子漢大丈夫,有個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
南天霸抱着樊俏俏走到床榻邊,把她扔到床上,樊俏俏掙紮了幾下,被南天霸壓在身下肆意輕薄起來......
兩人漸入佳境的時候,南天霸的屁股被什麽東西狠狠拍了一下,緊接着脖子間突然一涼,從影子裏可以看出,是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南副洞,有時間談談嗎?”
“啊——!”
聽到動靜後,睜開眼睛的樊俏俏尖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好漢,有話好說!”
南天霸慢慢轉過身來,是一個不足三尺的小人,站在床沿上,拿着一把比他身高還要長的斬骨刀,離自己的頸動脈不足半寸。
南天霸拉過被子替樊俏俏蓋上,慢悠悠套上短褲,跳下床來這才發現房間内還有不下二十個的小矮人。這房間再不能住人了,“南”來“北”往的人太多,外面雖然有巨靈神和典韋守着,簡直形同虛設。
“請問你們是北派公社的嗎?”南天霸定了定神,故作鎮靜地問道。
“知道就好,剛才你跟南派公社的人簽了協議了嗎?”一個坐在在太師椅子靠背上的白臉矮個子問道。
南天霸替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淡定地說道:“沒簽。”
那白臉矮個子一揮手,房間裏的這群小矮人,把手裏的樸刀全都收了起來。
“南天霸,難得你能看清形勢,在升天洞你除了跟我們北派公社合作,别無二途。”那個白臉小矮子眼睛落在酒杯上。
南天霸倒了一杯酒,遞給白臉......
“南大人,您有事嗎?”卧室外傳來典韋的聲音,兩名矮個子迅疾沖了過來,拿刀尖抵住南天霸的兩個腰眼。
“沒事,典大哥你先去睡吧!”
“噢——!”
睡眼惺忪的典韋真夠大意的,他以爲南副洞跟樊嫂又在玩什麽新遊戲,才發出尖叫聲來,答應一聲顧自回房間去了。
“這位大哥,我剛來升天洞,直到今天才知道你們南、北公社的事,依我看大家都是爲了求财,犯不着打打殺殺的。”
那個白臉矮個子喝了一杯酒後,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南副洞,不是我們想打,實在是南派公社欺人太甚......”
“這樣行不行,我跟南派公社的大龍頭是故交,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做下來談談怎麽樣?”
南天霸從白臉眼睛裏讀到他内心已經答應,輕松地吐了口氣,擔驚受怕的日子總算暫時過去了,他又替白臉倒了一杯......
“行,我們北派公社的要求并不高,照過去的慣例,升天洞每個月逢三、六、九日向我們北派公社開放就行。”
那白臉把酒倒進自己的嘴裏,“南副洞能促成此事,我們北派的大龍頭一定重重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