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不,遠****對我算是有恩......”南天霸爲自己如此恩怨分明的想法逗笑了,“所以,隻能靠你的運氣了。”
一隻山雀,跳出“松濤”的北窗,掠下山坡。
升天洞的圍牆上,加了半丈高的鐵蒺藜,鏽迹斑斑的,看來巴洞主三年前就已經提高了警惕性。
南天霸沒從鐵絲網上面直接飛過去,他鑽進拳頭大的窟窿裏,小心翼翼沒有觸碰到鐵絲,能這樣細緻地沖破障礙,南天霸特别地愉悅。
山雀飛進四合院,栖上一棵高高的榆樹,居高臨下能看清楚那個亮着燈光的房間。
潘金蓮撅着一個屁股,從一個大箱子裏不停地往外掏東西,肚兜、褲衩什麽的,撒滿了整個房間,看她焦急的神情是在找什麽東西。
南天霸看清楚房間裏隻有潘金蓮一個人,不免有些失望。最理想是那個和潘金蓮有一腿的巴洞主也在這裏。這樣他就可以飛到一号四合院,向洞主夫人趙飛燕通報一聲......
潘金蓮從箱子底下,掏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取出一條珍珠項鏈,走到梳妝台前,仔細地挂在脖子上。
南天霸身上有大金龍贈送的頂級珍珠,潘金蓮那串珠子粒小且已經泛黃,一看就知道值不了多少神州币。
南天霸到天庭三年多,很少有機會能這樣仔細觀察一個女人,這種帶邪惡的偷、窺,很容易就激起了他心裏壓抑已久的欲、望。看到潘金蓮解開肚兜的一刹那,南天霸“嗖”地飛到了窗台上。
巴洞主不來也吧,今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自己進去和潘金蓮亮明身份,說不定也能獲得一個和潘金蓮親熱一回的機會......
潘金蓮是個寡婦,自己是個鳏夫,這事被公之于衆都沒任何問題......
就算潘金蓮是個正經女子,靠懷裏的銀票和副洞主的身份,也應該能夠搞定她。
南山雀想到這,恍恍惚惚從窗戶底下開着的一條縫裏,悄無聲息地鑽了進去,就在南天霸想幻成人形前一秒,見到房門突然推開了,有人進來......他趕緊躲到一個花瓶的後面。
“金蓮,你磨蹭什麽呢?換件衣服要這麽久。”
南山雀伸了下小腦袋,認出來人是西門慶,自己出入天庭的時候,沒此人的通融自己還來不到天庭,也算是個恩人吧!
“我今天累了,不想去。”
“什麽?你都陪了三天了,就剩最後一天不去了,你這不是壞我大事嗎?”西門慶有些氣急敗壞。
“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歇歇......”
“我的好金蓮嗳,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幫我這最後一次好不好嘛?”西門慶見潘金蓮的注意力沒有放到他身上,從後面摟住潘金蓮,但被潘金蓮用力掙脫了。
“一根破珍珠項鏈有什麽好看的,等我坐上了洞主的位置,隻要你過生日,我送你十條都有。”西門慶用手指勾住那根項鏈,一把扯了下來。
項鏈一下散了,掉得滿地都是......
“西門慶,你賠我......”潘金蓮見到娘留給自己的唯一信物被西門慶弄斷了,惱怒地站了起來。
“金蓮,快,快,裏面換上那件水色的肚兜,迷死那個老家夥。”西門慶撿起一個肚兜,就要幫金蓮圍上。
“滾,你給我滾......”潘金蓮用手指着西門慶的鼻子痛罵道:“在人界,你就把我害得夠慘的,到了天庭你還纏着我。我一路幫着你,讓你從一名準仙坐上副洞主的位置,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你一再讓我去幹這麽龌龊的事,你還有沒有良心......”潘金蓮倒在床上嗚嗚哭了起來。
“金蓮,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是太着急了一點......”西門慶一邊趴在地上撿珍珠,一邊說道:“金蓮,我們倆的名聲算是壞到家了,隻有等我爬得高高的,我們才能一雪前恥。”
南天霸差點沒笑出聲來,這西門慶太會瞎掰了,就算坐上天庭頭把交椅,做過的惡事,也永遠洗不白。
“你知道那個糟老頭前幾天是怎麽對我的嗎?”潘金蓮擡起頭來。
“金蓮,你忍一忍就過去了。隻要白駝天王一句話,他巴三焦這一次不死也得蛻層皮,我這個升天洞老二轉正就指日可待了......”
“我不去,你自己看看。”潘金蓮撩起長裙,赫然大腿上一塊塊烏青。
“金蓮,白駝天王還在等你侍寝,你這一撂挑子,叫我如何向天王解釋?”
“西門慶,你走吧!我累了。”
“潘金蓮,你别給臉不要臉,你今天不去也得去......”西門慶這一聲怒吼,震得窗棂都在發抖。
潘金蓮側身躺下,拉過被子......她這個動作徹底把西門慶激怒了。
他沖上去抓住潘金蓮的長頭發,把她拖到了地上。潘金蓮也不是省油的燈,對西門慶又撕又咬。兩個人打成一團,漸漸聽不到潘金蓮聲音。
南天霸跳上花瓶,隻見西門慶騎在潘金蓮的身上,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潘金蓮的雙腳已經在抽搐。
“要死,這個西門慶是得瘋牛病了,再不松手,潘金蓮就靈魂出竅了。”
南天霸不再猶豫,變回人形,提起那個花瓶沖了過去,照準西門慶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西門慶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側身倒下了。
沒等潘金蓮起來,南天霸幻成山雀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第二天,南天霸準時來到升天洞的九号樓向巴三焦洞主報到。
升天洞這處九号樓,雖然面積比其他幾處建築少了許多,但因爲建在升天洞的最高處,看上去倒也有幾分雄偉。
在洞主辦公室門口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到巴三焦陪着一個紅臉皓首的老頭沿着台階上來。這老家夥一定就是西門慶嘴裏的白駝天王了。
南天霸趕緊站了起來,沒等他行禮問好。
一個身影攔到了南天霸前面,仔細一看,原來是西門慶,頭上還包着紗布。
“白天王,昨天......”
西門慶從昏迷當中一蘇醒過來,顧不得尋找潘金蓮,來到白駝天王的住處,被告知白天王已經睡下了。
西門慶一直等到天蒙蒙亮,見到趙飛燕和她妹妹趙合德互相攙扶着從貴賓樓出來,就知道自己徹底輸了,輸在巴三焦比他還不要臉。自己和潘金蓮并不是真正夫妻關系,但趙飛燕可是巴三焦貨真價實的正妻。
白駝天王甚至都沒拿正眼瞧一眼西門副洞主,和巴三焦洞主談笑風生,從西門慶身邊走過。
一直到升天洞(一正九副)十位洞主恭送白駝天王離開,西門慶也沒撈着和白駝說上一句話。
白駝天王的馬車隊剛剛沒入天邊,巴三焦剛才還晴空萬裏的臉色,轉過身來已經是陰雲密布,他大喊一聲:“開會——!”
南天霸挑了個最不起眼的位置剛坐下。
“南副洞主,請坐到我身邊來。”巴三焦有些做作地向南天霸招手。
“豈敢,豈敢,各位都是在下的前輩,巴洞主,我......”
南天霸在人界官場混了這麽多年,他深知開會的位置是絕對不可以亂坐的。你如果貪圖一時的風光無限,說不定無意當中就招了誰,惹了誰,最後怎麽死都不知道?
“我叫你坐就坐!”巴洞主提高了聲調說道,“你現在是升天洞的第一副洞主,扭扭捏捏幹嘛?”
南天霸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坐到巴三焦的身邊。自己還沒出手,就往前擠掉了三位,南天霸差點沒笑出聲來。
但也就得意了幾秒鍾,南天霸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升天洞的老二位置現在是危險的,甚至比巴三焦還要危險。
不但後面有八個副洞主虎視眈眈,前面一個也時時提防着你......臉拉得比驢臉還長一動不動的西門慶,就是個“榜樣”。
爲了擺脫這個不利于自己的局面,盡快幹掉巴三焦是當務之急......南天霸打開夾在腋下的一個皮包,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來......這一付時刻準備把領導的話每一句都記下來态度,一下博得了巴三焦洞主的好感。
“你們看看,東王公親自提拔的官員就是不一般,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自己......不是我說你們,這一次白駝天王的巡檢抽查,如果不是我罩着大家,你們這一次麻煩就大了。”
南天霸認真地聽着,時不時在筆記本上記上一筆......這個巴三焦一肚子壞水,還在這裏裝b,你等着,用不了半年,往好的說,我送你回家養老,往壞的說,送你到天牢住幾年。
“......我們升天洞就有那麽幾個不自量力的家夥,以爲機會到了,蠢蠢欲動,想搞倒巴某,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砰!”
巴三焦猛一掌打在橢圓形的會議桌上,二寸厚橡木桌面上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沒門,這升天洞洞主的位置不是我巴某自己主動讓出來,你們誰也别想染指......”
巴三焦氣呼呼地,老半天沒有把氣息調整回來,坐在他身邊的南天霸就像聽着一架破風箱在吃力地叫着。
“根據前段時間大家的具體表現,經過我和白駝天王的仔細研究,升天洞一正九副十位洞主的具體工作重新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