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南師弟你可太牛了,我們豈不是天天可以吃餃子了。”銷售組的幾位師兄興奮得直吧唧嘴。
“這神州币我們可不能亂動,等師傅回來,大家再好好議一議,繩宮用到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唐林昆作爲管财務的,已經開始擔心師傅回來不好交待。
“唐師弟說得沒錯,要把繩宮建設的如同馬镫壘一樣繁華,四方精靈紛紛前來投靠,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計劃着在繩宮建幾座超大蔬菜溫室大棚,一處養豬場,一萬畝水果基地......肉食蔬菜等做到自給自足那隻是第一步,我們繩宮的農副産品還要銷售到天庭的各州各壘,我們将來還要開辦工廠......”
南天霸仿佛回到了人界剛做副縣長那一年,躊躇滿志,意氣風發,夢想着能改變整個世界。
“我們都聽南師兄的,到時候我們繩宮成立旅遊公司,我第一個報名參加。”尹鵬下午三場,晚上三場的演講下來,喉嚨沒沙啞,嘴角冒了幾個大泡,動一下疼得厲害。
“大家都早點休息吧!我還要替馬蜂仙設計官服,争取我們回繩宮前,把樣服給做出來。”
......
南天霸走上仕途後,雖然專業放棄已經很多年,但設計一套合身的官服這種小事,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已經畫出三套。
一擡頭,見唐林昆坐在台階上。
“唐師弟,你怎麽還不睡呢?”
“睡不着......南師兄,聚緣齋肯把到手的錢給我們,你是不是和胡大雪重新簽訂了協議?”
南天霸心裏一凜,瞞着大家每幅作品提成五萬神州币,畢竟有些心虛。
瞄了眼唐林昆,見他盯着地上的黑影發呆,南天霸從懷裏掏出新的協議輕輕放在桌子上,輕描淡寫地說道:
“今後三聖的收入我們繩宮和聚緣齋五五分成,胡大雪想簽訂終身協議我沒有同意,最後簽了九十九年。這份協議你保管着吧!回到繩宮後,跟縛仙繩放到一起就萬無一失了。”
“南師兄,這些錢是三聖的個人作品所得,全部歸繩宮所有我總覺得不是很合适,還有師傅回來,能答應我們大刀闊斧地對繩宮進行......改革嗎?”
“這協議三聖也是同意簽的,他們是繩宮的準仙,收入當然歸繩宮所有,這一點你不必多慮。至于師傅那,船到橋頭自然直......唐師弟,你過來看看,你三款官服哪一種最符合馬蜂仙?”
“我們師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弄點小錢,改善一下夥食,大不了被師傅罵幾句,現在你一下弄來幾個億,師傅能接受嗎?”唐林昆走了過來,拿起三張設計圖紙,掃了一眼又說道:“高腰的這款不錯。”
“唐師弟,你放心,師傅歸罪下來我一人承擔就是,我一片丹心照繩宮,天地可鑒,師傅如果要責罰我,師兄弟們都不會答應......”
南天霸把唐林昆認可的那款設計圖拿在手上端詳了好一會,笑着說道:“大不了,我也做個逍遙客,在馬镫壘開家服裝店。這年頭有錢哪裏不能過日子。”
“師兄,你可要想清楚,做了逍遙客你就永遠都成不了仙了。”唐林昆沒想到南天霸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不過是說說,你緊張什麽?是不是不舍得我呀?”南天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總有一天,我會有一處能讓我大展宏圖的地方,唐師弟,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
“我沒你那麽樂觀,按部就班能修煉個小仙也就滿足了。”
唐林昆拿起桌上的協議,看了一遍後仔細疊好揣進懷裏,“南師兄,你也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吧,錢要賺,身體也要多多保重。”
“我們來仙界三年,碌碌無爲恍惚如夢,唐師弟,我怕錯過成殇啊,我争取把紙樣裁剪出來,明天找一家馬镫壘最好的裁縫店,把官服做出來。當官的很容易把自己說過的話忘了,我要親眼看着馬蜂仙把信寄出去......哦,對了,明天一定有不少的馬镫壘有錢人過來順風求三聖的大作,唐師弟你給盯着點,不給五十萬神州币,一個字不給。”
“遵命,南師兄!反正我也睡不着,我來幫你。”
幾聲雞啼由遠及近......
南天霸預計的一點沒錯,他夾着紙闆剛出門不久,前來拜訪三聖的人是絡繹不絕。
從樓上急匆匆跑下來的吳聖,一眼就認出來指名道姓找自己的是拍下自己十八張羅漢像的那對母子。
“讓你們破費了,我的即興之作,哪值那麽多神州币......如果你們後悔了,我可以跟聚緣齋的胡老闆說說,退你們一部分神州币......”
吳聖昨天鬥酒的時候,把胸前的三個扣子都崩到了湖裏,此刻一個美豔的中年婦女就站在對面,坦蕩胸懷一覽無餘,吳聖發現後一隻手緊緊抓住領口無比尴尬。
“吳先生誤會了,昨天有幸拍得吳先生的十八羅漢畫像,我和我娘是無比地幸運。今天我們就要離開馬镫壘了,爲了表示感謝,備了些薄禮,敬請笑納!”那少年恭敬地行了鞠躬禮。
十幾個仆人把十幾擔“小禮物”挑進順風馬車店的中堂,偌大的廳堂一下擁擠了不少。
吳聖連忙站了起來:“這位公子哥,我們素昧平生,你們花那麽多神州币我已經過意不去,我怎麽還能收你們的禮物呢?”
*****莞爾一笑,嫣然無方看了一眼少年。
少年再次鞠躬說道:“吳先生,十八羅漢出自先生之手,今天我們請尊者回家......”
吳聖拍了下額頭,恍然大悟:“是我糊塗了,尊者怎麽能化錢買呢?隻能請。好,禮物我收下。”
“多謝!吳先生。”
吳聖說道:“你們等等,聚緣齋胡老闆昨天送了些顔料,你們幹脆把十八羅漢的師傅釋迦牟尼一起請回家吧!”
少年面有難色,吳聖這回聰明多了:“我說的是請,你懂了嗎?”
“多謝吳先生——!”
馬車店那張放馬鞍的大桌移了出來,吳聖面對攤開的巨幅宣紙,精心地描繪起來。
跟以往就差用臉盆潑墨不同,這一回吳聖惜墨如金,幾碟顔色用了足足半個時辰還沒見底,等吳聖放下筆的時候,他的鼻尖滴下幾滴汗水來。
站在二樓憑欄欣賞吳聖勾描的李聖和王聖忍不住喊了聲“好——!”
這位佛祖面龐豐滿,鼻準方直,雙耳垂肩,嘴角微微上揚,身披袈裟,雙手環抱呈禅定印......
不管你從哪個角度頂禮膜拜,佛祖的笑,意味深長。
佛祖的袈裟如風似乎就要拂到你的臉。
佛祖那普度衆生的博大胸懷,仿佛要将所有向善之人都緊緊擁入懷中。
佛祖頭頂的佛光,隐隐透出紙來,讓粗陋的馬車店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
吳聖在衆人的熱烈掌聲當中,獲得了極大的自信。
“小夥子,這些擔子裝的都是些什麽呀,有酒嗎?”
少年明白吳聖的這幅精品,拍賣價至少也得幾百萬,見吳聖是如此灑脫之人,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吳先生,西王母壽筵上的玉液瓊漿,香醪佳釀俱是我杜家所釀,回十八泉後,我即刻派人給先生送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