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今夜确實離開過平陽府,但是屬下沒有去過祥和客棧,董天雷不是屬下所殺,請大人明鑒!”陳劍見董權步步相逼,隻好隐瞞當中的過程,表明自己的心迹。
“好你個陳劍,還在此強詞狡辯,人明明是你所殺,客棧之人都可做證明,董天雷身上又有你的令牌,莫非你仗着是平陽府的護衛,公然要求6大人徇私舞弊包庇你不成!”董權見陳劍沒有解釋,而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心中憤恨。
6青松爲難了,陳劍如此閉口不言,自己又如何爲其脫罪?
“陳劍,事關殺人重罪,你有什麽苦衷,不能解釋你今夜的去向?”6青松心中大急,再這樣下去什麽都不說,勢必會落人口實。
“6大人,此人狡猾的很,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他還抵死不認,看來是不用刑不行了!”董權走到6青松面前。
“侯爺,本府辦案向來不用嚴刑逼供!”6青松拒絕。
“6大人,如果你再一意包庇,小心本侯爺上告天聽,讓皇上來評理!”
“侯爺應該了解屬下,你以爲區區刑罰就能讓我擔下這殺人之罪!”陳劍很不屑。
“狂妄!狂妄之極!”董權暴跳如雷,“你殺了人還在此口出狂言,是當真仗着你是平陽府的護衛,皇上的禁衛軍而有恃無恐嗎!”
“侯爺的心情屬下明白,自己的總管爲人所殺自然要爲他讨回公道,但是董天雷确實不是屬下所殺,望侯爺不要被仇恨蒙蔽,放過真正的殺人兇手!”
“如果不是你所殺,你爲什麽要隐瞞今夜的去向?你這麽做無非是想爲自己脫罪。”董權對陳劍的澄清完全不予理會。
“如果當真想脫罪,屬下大可以随便說一個去處,比如去郊外辦事,半夜三更無人作證順理成章,何必在此故意隐瞞引起侯爺的懷疑。”陳劍說話的時候,眼神瞟向6青松。
6青松靜靜地看着他,臉上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果然不是你嗎?陳劍心中暗道。
“再者,如果真的是屬下所殺,屬下爲何還要回來,衆目睽睽之下殺人之後又回府衙,不是送死嗎?”
“哼!也許是你心存僥幸,以爲6青松會保你!”
“6大人的公正廉明之望平陽府人人都知,就算皇親貴胄犯了法,6大人也會公事公辦。再說屬下白日裏在府衙前爲了些小事與董天雷起了些争執,大人就對屬下好生訓斥,并罰屬下禁足,如今牽涉人命大案,大人怎會徇私枉法。”
陳劍重提府衙前的事讓6青松心中一緊,看來自己對他的處置确實讓他耿耿于懷。
“董侯爺,此事有很多疑點,我們不能先入爲主,還是需要詳細查驗才是。”按下心中想說的話,6青松覺得眼前還是先查清這命案爲上。
“疑點?”董權冷哼一聲,“什麽疑點?陳劍殺我府中總管,祥和客棧數十人親眼所見,陳劍令牌遺落當場,在場衆人都已知曉,鐵證如山,還有什麽疑點?”
“白日裏,董總管與陳劍有所沖突,晚上,他便命喪陳劍之手,殺人意圖非常明顯,還有什麽疑點!”
“6大人說有疑點,無非是因爲陳劍是你的下屬,他矢口否認,你就借機推脫!”
“此案涉及到你平陽府的護衛,爲了避嫌,6大人本來就不應該主審此案,老夫是看6大人素日裏名聲在外,才僥幸希望6大人可以公事公辦。”
“如今,鐵證之下,就憑陳劍區區幾句話6大人就想推翻此案,老夫真是失望之極。”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強求,明日我就呈報皇上,将此案交由大理寺主審,順便告您6大人意圖包庇,袒護屬下之罪!”
董權說完這一番話,狠狠地盯了陳劍一眼,便欲離去。
“侯爺請留步!”陳劍見董權要走,開口攔阻。
董權的一番話,似乎點醒了陳劍。
自己不能說明自己的去向,也不能說明自己的令牌因何丢失,以目前的情勢來看,6大人也根本不知道今夜派遣自己出門的事情。
既然這些事情都不能說明,那麽現在隻留下現有的人證和物證了。
董權說的對,自己與平陽府的關系,作爲一個殺人疑犯,平陽府确實不方便主審,但是如果案子轉交大理寺,就算自己抵死不認,以大理寺往日的手段,也會坐實了自己的殺人之罪。而6大人也絕不會任由自己被冠上殺人之名,必會爲了自己極力申訴,到時候不僅自己脫不了罪,還會連累6大人背負包庇屬下之惡名,自己又于心何忍?
念及于此,陳劍心一橫,擡起了頭。
望着堂上的6青松,陳劍展開了笑容,“董天雷信口雌黃,冤枉屬下的忠心,挑撥屬下與平陽府之間的關系,屬下早就對其不忿,今夜,又眼見其惡行,累得一個無辜女子喪命,屬下激憤之下出手重了一些,才會-----。”
“陳劍,你可知你在說什麽!”6青松見陳劍轉了話鋒,心中大驚。你這是要承認這殺人之罪嗎?
“屬下身爲平陽府護衛,知法犯法,有辱大人威名,原本想回府告别大人後便離開平陽,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到了公堂之上,證據呈堂,屬下不能輕易認了罪過,讓外人以爲大人縱容下屬,所以屬下隻好極力隐瞞希望可以僥幸逃脫,等公堂之後屬下再自行離去,那一切便是屬下之過,與大人無尤。”
“但侯爺說的對,無論如何,屬下是平陽府的人,就算屬下隐瞞實情大人不知,外人也會以爲大人是故意包庇屬下。既然橫豎要連累到大人,屬下還不如認了罪!”
“你----你此言當真!”6青松難以置信地看着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