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的撇嘴,有些郁悶:“我什麽時候不會心疼人了?”
搞得跟我多無情,多自私一樣。
他寵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順着我:“嗯,你最會心疼人,也最會心疼我了,一天到晚的跟我鬧别扭。”
我皺眉,他這是反話吧?
“鬧别扭?”我不爽:“我幾時一天到晚的跟你鬧别扭了?”
他微笑,還是那種憋着壞的似笑非笑:“對,你沒有。”
他這明顯的反話嘛!
我還想與他理論,這個時候,我的肚子卻咕噜噜的叫了起來。
他斂下好看的桃花眼揚起俊俏的眉:“你陪喬靈出去就沒吃點東西?”
一說起這個我就忍不住的抱怨,“吃什麽東西啊,喬靈一去就往酒吧跑,整個人連人帶心都鑽進了酒裏,哪裏還有時間顧忌我有沒有吃東西。”
他的眉宇有些不悅地皺着,打開門:“我帶你去吃東西。”
我拉住他的手:“可是我不想出去,我想你做的飯菜。”
他頓了一下,扭頭看了我一眼,關上門:“我去看看冰箱裏有什麽。”
我連味覺都沒有,根本就吃不出味道,吃什麽對于我來說都一樣,我哪裏是想吃他做的東西?我隻是想看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上次在海邊因爲看不見,所以我也不知道當他在廚房的時候,那是怎樣的一種帥氣,如今我能看見了,自然想見識一番。
雖然已經夜深人靜,但是我想他下午睡了那麽久,此時應該也不困。
他打開冰箱晃了一眼,見什麽都沒有,墨眉一挑:“你等我,我去買。”
“我也要去。”我拉住他。
似乎我還從來沒有與他一起逛過超市。
“你不是不想出去?”他揚眉。
我欣然一笑:“醫院對面就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的超市,又不遠。”
我挽着他的手臂與他一起走出醫院,去逛超市。
雖然我已經退出演藝圈,但是畢竟我曾經是明星,還是有人認出了我,好在她們也隻是遠遠站着竊竊私語,并沒有打擾我和蘇墨。
買完東西,我們就直接回了醫院。
回到房間,他去廚房做飯,我在外面坐着等吃。
聽見廚房傳來的炒菜聲,我忍不住的站起身走到廚房門口,就看見他神态認真的炒菜。
他的身上圍着圍裙,頗有家庭煮夫的風範,跟我想像中的一樣,着實帥。
我忍不住地想将這樣的他拍下來,這樣的他若是被他們公司裏的員工看見,不知道會不會跌掉大牙?
他們隻怕是怎麽也想不到,一向高冷的總裁竟然也會有這樣居家溫暖的一面吧。
我剛準備去找手機拿來拍照,蘇墨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卻響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是一條陌生号碼發來的彩信,我皺眉,這年頭,誰還會發彩信?
經不住好奇,我忍不住的點開了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一張孩子的照片,一張非常血腥又恐怖的照片,我被照片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手機險些掉在地上。
我吸了口氣,提着好大的勇氣才又将視線落在手機上,準備繼續往下看,照片下面是一行字:“你們将要爲你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等着拿命來吧!這隻是一個開始!”
“吃飯了。”外面傳來蘇墨的聲音,我一慌,趕緊将号碼截圖,然後下意識就将這條彩信删除了去。
不知道爲什麽,我就是不想蘇墨看見。
我‘哦’了一聲,問蘇墨:“我的手機呢?”
“在卧室床邊的那個抽屜裏。”
我找到我的手機,将那個号碼發送給慕蘇楠,讓他去幫我查這個号碼,然後将截圖删除,這才拿着手機走出去。
“别動,讓我拍一張。”我揮去因爲那個陌生信息而帶來的驚慌,微笑着舉着手機準備給蘇墨拍照。
他放下手中的菜,微微擡頭向我看來,霸氣道:“不許拍。”
時間定格在手機上,我已經将他擡眸看來的這一幕拍進手機。
我得逞的笑了一下:“我已經保存了。”
因爲那條彩信,這一夜,我睡的很不安,腦海中總是飄過彩信上的那個孩子,我懷疑着那個孩子是不是……
卻又不敢确定。
我很想張口問蘇墨初初呢,可是心裏充滿了不安的我卻是怎麽也不敢問出口。
我想起我之前昏迷的時候隐隐約約聽見的那些話來,雖然依舊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但是那些話讓我更加不安。
初初是不是已經不在了?根本就沒有救回來是不是?
這兩句話一遍一遍的從我的腦子裏劃過,扯着我腦袋裏的神經有些疼。
第二天早上,蘇墨見我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柔聲的關心我:“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我嚴肅而認真的對上他的眼睛,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這才心一橫,提着嗓子問:“蘇墨,你告訴我,初初是不是出事了?”
他頓了一下,笑了起來:“怎麽會這樣問?”
還不等我說話,他揉了揉我的頭:“放心,别胡思亂想,初初很好。”
“那我想見見他行不行?”怕他拒絕,我強硬道:“你若是不敢讓我見他,就說明你心裏有鬼,在欺騙我,不然爲什麽每次一提到初初你就各種忽視逃避?”
我知道,這樣對他持着懷疑的态度是一種傷害,可是昨晚的那條彩信真的讓我不安,不見到初初,我難以安心。
他眯着眼睛與我對視,眼底萦繞着一沉涼氣。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真怕他會發火,失望的看着我,說我竟然不信他。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房門響了起來,我和他異口同聲:“請進。”
池少秋拿着單子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洋溢着一層驚奇的微笑,看向我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我們心中都有數,池少秋這個時候來肯定是因爲昨天我血檢的單子結果出來了。
所以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想從我們臉上看見期待緊張的反映,然而讓他失望了,我和蘇墨都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沒有他期待中的反映,他無趣的揚眉:“沒勁兒。”
蘇墨不耐,沙啞的聲線已經好了一些,不再像昨天那麽嘶啞的像是費了很大的氣力才發出來的一樣:“結果。”
幹脆果斷的兩個字讓池少秋本就皺着的眉皺的越發緊了,他咕哝道:“難道是因爲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的好事?所有某人欲求不滿的開始找我撒氣?”
“說不說。”蘇墨不厭煩道,沙啞的聲線又提高了一些,隐含着薄怒。
見他此時心情不好,池少秋哪裏還敢惹?當下就麻溜溜的說:“血樣結果顯示……”
哪怕是到了現在,池少秋依舊不忘緊緊盯着蘇墨,打算再吊一次胃口,見他依舊面無表情,他無趣着懶洋洋的說:“我們成功了
見蘇墨的眉眼緩和了一些,他好笑的揶揄:“還真以爲你很平靜呢。”
“不過……”池少秋話鋒一轉,嚴肅道:“若是要徹底解毒,還需要再經曆一次。”
上次我吃下藥就是一口血,跟着就是生死邊緣走一遭。
因此蘇墨緩和開的眉宇再次緊緊地皺着,有些凝重:“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
池少秋搖頭,他補充道:“我們可以減小藥量,盡量保證她不會再經曆上次那樣的危險。”
蘇墨凝重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你們看着辦。”
說着他脫下身上的圍裙,轉身回卧室拿了手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