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有這麽小氣?我笑了一下,轉身上車。
她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服我姐姐的。”
我轉身對她點了點頭,然後上車。
今天蘇墨特意給自己放了個假,他閣下工作帶我去了趟我們結婚的假日酒店。
我記得石帆上次說蘇墨的财産歸我所用,似乎其中就包括假日酒店,想到這個,我有些興奮起來。
見我在笑,他扭頭好奇的問我:“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
我有些皎潔的閃了閃眼睛:“因爲我意外的發現,假日酒店的那片種植園竟然歸我所有了!”
可不是嗎,我現在是那片種植園的主人啊!想想都好開心。
他搖頭失笑,有些酸酸的道:“我的魅力竟然還不如那些花花草草。”
我靠着他的肩膀,腦海中想着那片姹紫嫣紅的美麗:“你們沒有可比性。”
很快車子在假日酒店停下,從車上下來,他牽起我的手:“帶你去個地方。”
他帶着我來到假日酒店的最頂樓,然後看向那片種植園,我驚訝的發現,種植園的花海用顔色拼成了一個紅豔豔的桃心,桃心裏用紫色的花朵寫着兩個字楚楚,桃心下用粉色的鮮花拼成英文,寫着iloveyou。
我盯着看了許久,這才又感動的想哭,卻又開心的想笑的扭頭問他:“你這是在對我表白嗎?”
他挑眉,有些清俊的道:“是那些花在對你表白。”
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他糾結,總之,我心裏有數就行,也不是非要他承認不可。
“你這是什麽時候弄的?”我疑惑的問,看那些花的長勢,時間應該不短吧。
“你出國的時候。”
我的心一顫,已經這麽久了……
他低沉的聲音伴随着風在耳邊萦繞:“你在國外的那件事讓我明白,就算我不對你好,馮彥博也不會因此而放過你,他知道我們的關系,雖然我們沒有公開,這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我知道我對你不好,所以爲了彌補以前的不好,從你回來之後,我就放低了姿态遷就你。”
最後他補充道:“好在一切還來得及,我最終還是挽回了你。”
我有些接不上話,現在想來,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想太多了,一直在防備,覺得他在給我挖坑跳,所以一直不敢邁出那一步,更不敢輕易相信。
悶了許久,我才悶出一句話來:“對不起。”
爲我所有的不信任和傷害,對不起。
短暫的傷情過後,我覺得此時的感動不應該是悲傷的,應該是高興的才是,我話鋒一轉,抛開那些灼傷又變得靈動起來:“既然那片種植園是我的了,那是不是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當然。”他欣然道。
“那我把它們賣了也是我的事喽?”我神采飛揚地揚眉。
“賣掉?”他挑眉,似乎不太樂意。
我笑了一下:“還以爲你真的不在乎呢,放心吧,我當然不會賣掉,我最多霸占着,隻準我一個人采摘。”
雖然種植園花高價采摘的人并不多,但是,我還是想霸占它們,那可是他送給我的,我才不要與人分享。
晚上的時候,我們住在假日酒店沒有回去。
無事可做,從來不看肥皂劇的他竟然也陪着我看了幾個小時的肥皂劇,所有關于工作的電話都被他挂掉。
“你這是想跟我過二人世界嗎?”我問他。
他攬過我,讓我枕在他的腿上,“這段時間太忙,給你的時間太少,所以想補償一下你。”
我嘟嘴:“算你有良心。”
他笑了一下,恣意地撐着頭,放在我臉下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沙着我的臉頰,柔情而缱绻。
這樣的感覺溫暖而怡人,很快,我的眼睛就開始打架,熬不住困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他對我說:“别睡,要睡去床上睡,會感冒。”
我哼了哼,枕着他的腿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他與我一起擠在沙發上,身上蓋着被子,我卷縮在他的懷裏。
我皺眉,推了推他,他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我問:“你這樣睡壓着傷口不疼嗎?”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我點頭,稍微算了一下子日子,他的傷口的确是已經長肉,不是那麽嚴重了。
“餓嗎?”他問我。
我點頭。
他起身,“我去打電話點餐。”
晚餐過後,我推着他在假日酒店的周圍漫步了一圈這才回來。
從電梯出來,我正與蘇墨因爲一件小事情而拌嘴,沒走兩步,就聽見有人在叫我。
“楚楚?”
我擡眸,就看見郭雨晴和一個男人手挽手站在不遠處。
事隔多年,當那個我曾經恨之入骨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發現,我竟然可以平靜至此。
郭雨晴的視線從我身上滑過,最後落在輪椅上的蘇墨身上,她的眼底先是滑過一道驚豔,跟着就是一抹可惜。
她在歎息,這麽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個殘廢吧。
郭雨晴這個眼神讓我很不舒服也很不高興,我想蘇墨也不會喜歡别人對他的這種評判,于是我有些冷漠地道:“有事嗎?”
“這位是……”郭雨晴的視線從蘇墨身上收回,詢問的視線投降我:“你先生?”
“跟你有關系嗎。”我冷漠道。
郭雨晴臉色一白,她身側的男人有些尴尬的揚聲道:“楚楚啊,當年的事隻是一場誤會,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也别再耿耿于懷……”
“誤會?”我冷笑了一聲,覺得這位我曾經敬仰過的畫畫老師真是會開玩笑。
如果是誤會,事情會鬧的那麽大?如果是誤會,爲什麽不見他們出來澄清?如果是誤會,他當時爲什麽非要一口咬定是我在勾引他?
誤會?會不會牽強了一些?
見我這樣,這位畫師教授最後對蘇墨客客氣氣的伸出手道:“蘇先生,幸會。”
我了然,怪不得他會這麽和氣,原來是因爲蘇墨啊。
蘇墨并沒有伸手與他握手,而是有些冷淡的說:“抱歉,我有潔癖,不喜歡碰陌生人的手。”
他禮貌中又不失倨傲的态度讓畫師教授伸出去的手顯得格外尴尬,他臉上恭維的笑也僵了一下,最後他垂下手,岔開話題:“蘇先生和楚楚……”
“楚楚是我的妻子。”蘇墨神色寡淡聲線清冽。
“原來如此。”畫師教授了然,最後他邀請道:“楚楚是我以前最得力的學生,後天是我和雨晴的婚禮,希望蘇先生和楚楚你們能來參加。”
他話音剛落,郭雨晴有些殷切地補充道:“楚楚,後天你會來的吧,之前你說會來的。”
我微笑:“當然。”
想到請柬上寫的婚禮地點是假日酒店,我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低頭對蘇墨說:“我們參加完他們的婚禮再回去吧。”
蘇墨點頭:“你做主,” 》≠miào》≠bi》≠gé》≠,
“那到時候見,祝你們新婚愉快。”對他們說完最後一句話,我推着蘇墨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
耳邊卻隐約傳來畫師教授和郭雨晴的談論。
“還從來沒有見你對誰這麽客氣,那個男人是什麽人?很厲害嗎?”
“富豪榜上有名的人物,你說呢?”
我隐約聽見郭雨晴的抽氣聲。
頓了一下,他又道:“若是能拉到這樣的大老闆贊助,我們的學校會更上一層樓,會走的更高更遠的。”
郭雨晴沉默。